灶房裡放的東西不多,陳建民一般都是在店裡吃飯,隻有給時魚準備三餐的時候會用到家裡的灶。
主臥時魚沒有進去,他現在既然已經搬出來了,貿然進彆人的房間就是不好的,總歸也就是再等半年的時間。
算著時間,也快到陳建民回家的時候了,時魚飛速地解決了晚飯,躲進了房間裡,哎,這個時候就越發懷念陳建民做的熱乎乎地飯菜了,現在隻能自己熱一下早上準備就做好的冷菜。
也許是有了昨天的驚嚇,陳建民今天一回家就往時魚的房間走,時魚聽著停在門口的腳步聲,心中也湧起了一點點期待。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響起,卻是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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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昨天睡前那個小插曲,時魚晚上睡得不是太好,早上到學校的時候還帶著遲遲沒有散去的起床氣,結果就看見窗戶外麵有個人探頭探腦地往裡麵看。
“你怎麼來了?”時魚看著偷偷摸摸的柳豐登有些無奈。
“要不是你叔說了要我把這些帶給你,我才不舍得讓給呢。”
時魚聽他那麼說才發現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東西,“我叔讓你給我的?”
“是啊,苔條鍋巴,可好吃了。”柳豐登說著還望包裹裡看,想再嘗一嘗這味。
“那我叔有沒有和你講讓你彆說是特意給我的呀?”時魚收好了包裹,心裡想著柳豐登也該減減肥了。
“說了,”柳豐登張了張嘴,才發現說漏了嘴,“不是我說,你們叔侄兩人搞得那麼彎彎繞繞的乾什麼?”
“大概是因為我們倆都是傻子吧。”時魚感歎了一句,突然也有點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互相傷害。
柳豐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傻子,擔心地看向他的朋友,不過馬上就要上課了,他也隻好跑回自己的教室。
課間的時候,時魚翻出那個包裹,吃了一塊鍋巴,突然決定不裝了,半年是半年,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啊?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學的時候,柳豐登一出班級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時魚。
“說好了啊,我不去書店。”柳豐登抱緊了自己的書包,一副你拉我去也不去的樣子。
“去什麼書店啊,去我叔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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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叔,我又來啦。”柳豐登除了之前那段時間,幾乎天天來這裡報到,熟的不要再熟。
陳建民在廚房炒菜,聽到柳豐登的聲音,正要回答,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柳豐登身邊的時魚笑著看他,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叔不歡迎我來啊?”
時魚和柳豐登來得早,店裡就那幾個住在附近的居民,陳建民還沒開口說話,他們就先笑著幫他回答了。
“哪能呐,你叔幾句話都不離你,我們誰不知道他有個好到天上去的侄子啊?”
在店裡的人都開玩笑似的笑,時魚隻盯著陳建民看,倒是把陳建民鬨紅了臉。
“魚兒你彆聽他們瞎說,他們都是......”
“原來他們是瞎說,叔不覺得我好啊?”時魚知道男人性子直,臉還薄,可就是忍不住想逗弄他。
“沒沒,魚兒自然是好的。”陳建民不知道時魚怎麼就突然願意和他好了,但他曉得不能再惹時魚不高興了。
陳建民還要做生意,時魚也就不再打擾他了,找了經常做的那個位子就和柳豐登一起坐下了。
時魚本意隻是想來店裡看看陳建民,不想再和陳建民鬨下去了,可過了一會兒看著陳建民端上來的一大盤苔條鍋巴,時魚還是忍不住苦笑不得,陳建民這是以為他是被那袋鍋巴給哄好了嗎?倒是柳豐登坐在對麵吃的很開心。
似是怕時魚吃不夠,陳建民後來又端上來了一碟鍋巴,這直接導致那天蒸得米飯太多了,一直到關門還剩了一鍋的米飯。
時魚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他和這麼個憨子生什麼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為魚崽的長大操碎心,我再也不敢預測他的成年了,隻能努力碼字為自己贖個罪。(頂鍋蓋溜走)
不過建民呐,你是不是把你家魚兒想的太單純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