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農村漢子的小冤家(二十三)(1 / 2)

陳建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筷,進房間的時候時魚已經躺進被子裡了,一副要等著陳建民算總賬的狡狤樣。

陳建民認輸似地上了床,心卻歡呼雀躍地期待著時魚的懲罰。

被子裡已經被時魚躺得暖烘烘的了,陳建民剛躺進去,一雙手臂就環了過來。

“叔,你好久沒有給我念文章了,今天都補上好不好”

陳建民的注意力全被那開開合合的唇瓣和胸膛上橫著的那條手勾走了,隻感覺幾個字進了耳朵卻無法分辨它的意思,一個好字就不受控製的出了口,緊接著才看清楚了時魚放在被子上的那本書。

“魚兒,這書——不好,你不要看。”陳建民對著那本《初刻拍案驚奇》,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我聽叔的,不看。”時魚看著悄悄鬆了口氣的陳建民,壞心地補充道,“所以叔念給我聽好不好?”

“不行,”陳建民實在不習慣拒絕時魚,“這書裡寫的——”

“這麼說,叔是已經看過了”時魚慢慢把自己的身體貼上去,誘惑地說道,“那叔教教我那道士對道童做的事可好?”

火熱的氣息打在陳建民的頸窩,他閉上眼努力想要去忽視那雙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卻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從的鎖骨慢慢順著肌肉的紋理下滑,終於在它要劃向小腹的時候忍不住抓住了那隻手。

“魚兒,不要再往下了,叔念給你聽。”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時魚湊上去在陳建民的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就乖乖地在一旁躺好,乖巧的睡姿完全看不出來剛才那副步步緊逼的樣子。

幸好那書還講究循序漸進,陳建民想著稍微念些不那麼露骨的把時魚哄睡著了就好,沒想到時魚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叔,從這裡開始念。”

陳建民朝著時魚指的那段字看過去,“到晚來與兩個道童上 床宿了,一心想著吳氏日裡光景,且把道童太清出出火氣,弄得床板格格價響。”

陳建民的臉登時就燒了,想著剛剛時魚說的什麼要和他做那道士道童做的事的混話,就算心裡知道時魚隻是為了激自己,心還是忍不住猛猛晃了一下,可是再看時魚,他睜著一雙靈透的眼,又像是一切隻是自己的多想。

也許是時魚自然的樣子給了他鼓勵,陳建民清了好幾次嗓子,終於還是磕磕巴巴地把這一句念出來了,有了第一句,後麵的句子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麼的困難,但也隻是似乎,陳建民身上越來越高的溫度騙不過這床被子下的任何一個人。

“風雷號令,變做了握雨攜雲;冰孽貞操,翻成了殘花破蕊......噙著的,呼吸元精而不歇。”

後麵那一個字陳建民不會念,一直安靜地躺在一旁的時魚就接了上去,“耨著的,出入玄牝以無休......殷殷慕道,百花深處一僧歸。”

本來陳建民已經儘力說服了自己隻是在念一段普通的文字,時魚的突然出聲打破了他的一切心理建設,偏偏時魚還不肯放過他。

“叔,你說這殘花破蕊是什麼意思,他又為什麼哭了呢?”時魚似是真的不懂,向一旁的陳建民發問。

“大概是弄疼了,所以哭吧。”陳建民也沒有任何經驗,隻能猜著說。

“那叔會把我弄疼嘛?”

陳建民哪裡會舍得讓時魚疼,可這話他又怎麼能回。

時魚也不在意陳建民的沉默,自顧自地說道,“我要叔疼我。”

陳建民滿心滿口地都想疼魚兒,但不敢跨出那一步。他身邊的人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及,翻身趴了上來。

陳建民感受著輕輕落在自己鼻尖的吻。

“叔,我來教你呂字的寫法。”

又一個吻落到的它的唇上,小小的一張嘴,似是要嵌進他的唇縫裡。

“現在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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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懲罰”讓時魚出夠了氣,也徹底戳破了兩人之間的阻隔。

柳豐登中午找了時魚幾次都不在,過了一周才知道時魚每天中午都溜去他叔店裡了。

“好呀,你去你叔店裡好吃好喝的都不帶上我。”

“帶帶帶,也沒說不讓你來啊。”時魚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這個一聽見吃的就眼睛發亮的朋友,好在他這幾年的體重居然都神奇的維持在了微胖界,反倒是個子拔高了不少。

進了店,一盤烤串,一疊鹵花生就讓柳豐登徹底拋棄了時魚。時魚還是和這一周裡的每一天一樣,在廚房和陳建民一起吃。

在陳建民洗碗的時候,時魚仗著陳建民高大擋住了自己,還是忍不住從身後抱住了他。

窗沿下的牆擋住了陳建民腰上的那雙手,但此時若是有客人仔細地朝廚房裡看就可以發現他不自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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