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穿古暴躁種馬獵戶X哭包傻子皇子12(1 / 2)

齊麟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即便身子孱弱了些,依舊是堂堂一男子,如今卻被另一男子扛在肩上, 又掙紮不下,他憤怒地漲紅了臉, “路弦, 你放我下來。”

“噓, 小聲點, 伯母睡著了。”

想到此時可能已經睡著的母親,齊麟到嘴邊的話又滾了回去。

齊家雖也是瓦房, 卻不大, 小書房到臥房, 再加上某人腿長, 我也隻是十幾步的距離。

齊麟一被放到床上,沒了那人的桎梏,就要起身,奈何下一秒,肩膀被按住,靴子被脫掉, 整個人被塞進被子裡,緊接著另一道身影也進來了, 直接將他禁錮在床的最裡側,他逃無可逃。

“路弦,你起開, 我要出去。”齊麟的好脾氣和修養一整天下來被路弦這個紈絝子弟消磨殆儘。

青年不滿被禁錮著,像是一隻炸毛的動作,即便知道爪子並不鋒利,傷不到敵人,依舊張牙舞爪,一副“我很凶我很凶”的模樣。

這般生氣活潑的青年,讓路弦心中熨燙,是啊,就要這樣,即便是生他的氣也好,隻要不陌生,不疏離就好。

路弦半倚靠著床,側身麵對齊麟,長腿屈起,手搭在膝蓋上,姿態隨意又懶散,唇角掛著一抹笑,勾勒出肆意的邪氣。

“就不讓你出去,趕緊睡覺。”

他態度強硬,即便齊麟大眼瞪小眼與他對峙許久,他都一副吊兒郎當卻又固執的模樣,還含笑看著他,十九年來,齊麟第一次這般情緒劇烈的起伏。

直到自己體力跟不上路弦,又不願再與這個無賴再做無謂的糾纏,齊麟躺下,背對著他睡覺。

齊麟閉上眼睛,繃著臉,閉著眼睛,身後還傳來那人令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早知道這樣不就好了。”

本就沒有熬夜習慣,作息規律,剛剛又折騰了一番的齊麟,沒多久便睡著了。

聽著身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本就激動得沒那麼快睡著的路弦,鬆了口氣。

他雖想和齊麟共寢,卻又生怕後者會不喜,睡不著,其實,若齊麟再鬨騰一會的話,他肯定會離開的,青年身體不好,他一不想過多折騰。

油燈早已經被吹滅,屋子裡,隻有透過窗戶傾灑進來的柔和月光帶來絲絲光亮,昏暗間,勾勒出青年朦朧清雋,靜謐的睡顏。

路弦到底控製不住內心藏著的瘋狂與刻入骨子裡的思戀,月光下,他顫抖著指尖,臨摹著不知何時,已經平躺著的青年清秀的五官,他不敢真正觸碰,生怕青年會驚醒,又生怕身邊的人隻是夢而已。

“阿麟,你何其殘忍,死去後,連著二十年,一次都不願意入我的夢,我本以為你不再愛我,也不再恨我,便是連夢裡也不願意見我。可如今,這個時空,你這般鮮活地再次闖入我灰暗的生命裡,是不是代表你開始原諒我了。

阿麟,即便你發罵我,打我,怨我,恨我,這次我絕對不會放手,阿麟,你可憐可憐我,就再給我這次機會,好嗎?”

這時,身旁的青年忽然動了,路弦身體一僵,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驚醒青年。

下一秒,原本平躺著的青年,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手抓著他的衣襟,臉頰蹭了蹭,似乎是小奶狗終於找對了自己的小窩般,聞著那熟悉的安心的味道,也不再動彈了,睡得香甜。

青年依舊闔著眼睛,一係列的動作,像是做了無數次,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下意識地反應般。

這是以前,他與阿麟一起睡覺時,阿麟習慣性的動作。

顫抖的手放在青年的腰上,月光影影綽綽映出路弦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滑落的淚水。

他哭了,淚水洶湧而下。

淚水裡的他,又無聲地笑了。

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就像是遺失了的珍寶,而如今尋找了許久許久終於找到了。

……

翌日,被祁景傷了的李杏花,頂著被包紮得像粽子般的手,帶著她的父母,也就是村長和村長妻子,來找祁景算賬。

村長是個老實憨厚的,倒也沒有聽李杏花的一麵之詞,可那村長妻子卻是一個護好女兒,潑辣又胡攪蠻纏的主,什麼罵罵咧咧,撒潑,她是信手拈來,甚至還要上手。

她倒是知道柿子該挑與軟的捏,不敢對上大塊頭的祁景,想要去推君諾。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祁景,打他可以,但打君諾,祁景不能容忍,他也沒有什麼不能打女人的原則,那老女人被他三兩下踹了,又丟在了地上。

而那些看熱鬨,又指指點點的人,在祁景一個狠厲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嚇得直接噤聲。

最後,李杏花一家雄赳赳,氣昂昂地來,最後灰溜溜的離開,村子裡的其他人,除了齊家,自此也不怎麼敢和祁景,君諾兩人打交道。

對此,祁景並不在乎,而眼裡隻有祁景的君諾,更不在乎。

不過,讓祁景頭疼的是原主的情債。

被原主勾搭過的小姐,小寡婦們偷偷摸摸找上門來,有的是想來蹭吃蹭喝,有的是想和祁景勾勾搭搭,最好來段露水姻緣,最後都才祁景收拾個乾淨。

……

這日,是祁景三十一歲的生辰,從昨晚開始,小皇子就興奮極了,祁景猜測,是準備了禮物給他。

小皇子知道生辰是要吃長壽麵的,他倒是興致勃勃想親自下廚,卻祁景攔住了。

讓小皇子幫忙燒火,他都能把自己的臉弄成小花貓,若是讓他下廚,這小廚房恐怕得燒了。

傍晚,祁景親自做了長壽麵,又做了其他吃食。

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出去外麵的小皇子回來。

小皇子一貫依賴他,並不會走遠,他也不會總是圈小皇子在家裡,可這次,祁景卻沒有在就近他以往玩的地方看到那抹熟悉的小身影。

他心下一沉,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不遠處,身體單薄的齊麟跑過來。

“祁兄,你快跟我過去,君諾出事了。”

據齊麟說,他原本被路弦拉著去散步,中途卻聽到了君諾的哭聲,跟上去一看,就見幾個混混將君諾拽走,將他推在草垛上,似乎想要實施暴行。

幾乎是用平身最快的速度,祁景到了齊麟說的地方。

那是一片黃色的草垛,路弦正在與幾個人高馬大的混混纏鬥,身上,臉上已經掛了彩。

路弦身後的一個草垛後麵,小家夥揪著自己淩亂的衣裳正在哭泣,一邊白皙的小臉紅了也腫了,一個巴掌印清晰印在上麵。

“兄弟,幫忙啊。”苦苦撐著的路弦見祁景來了後,注意力都在君諾上,連忙開口求助,一個不注意,臉又挨了一拳,幸好,祁景很快動手,不愧是身高一米九,肌肉結實,身手了得的獵戶,沒幾分鐘就把路弦對付起來吃力的幾個混混撂倒在地。

聽著那一聲聲脫臼的清脆聲響,路弦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再看祁景沉著的臉色,心裡嘖嘖,這家夥真是一個煞神啊。

這煞神可是把君諾當成命根子一樣疼,這幾個混混真是壽星公上吊,找死啊。

被打得身上有些疼痛的路弦看到祁景以一打幾,揍那幾個原本還囂張得不行的混混,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可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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