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將君諾帶回來, 給他細細處理臉上的紅腫。
被留下來的路弦正用著自己的手段審訊那幾個已經爬不起來的混混,要說現在路弦可是跟祁景成了好哥們(路弦自認為),偶爾的機會下, 路弦得知祁景也是穿越的,是自己的老鄉。
雖說沒有老鄉見老鄉, 兩眼淚汪汪, 可那一丟丟的歸屬感還是有的, 更何況, 兩人喜歡的人都是男子,更是讓路弦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路弦手段“殘忍”, 被祁景揍得一點反抗力氣都沒有的混混, 很快就交待了背後的人。
“路弦, 好了沒?該回去了。”被路弦勒令站遠, 又不許回頭的齊麟大聲開口問。
路弦又踹了那個揍自己臉的混混一腳,應道:“來了。”
“我們回去吧。”
齊麟瞪了一眼頂著一臉的青紫跑到自己麵前,傻笑,還要牽他手的男人,側身避開了,好奇問,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
沒牽著小手,路弦也不生氣, “這不是怕你嚇著嗎?”
那幾個混混也是硬骨頭,不用點小手段,還真是問不出來。
齊麟回憶了下剛剛聽到那些混混發出的淒厲痛呼聲, 身體不由顫了顫。
路弦生怕齊麟以為自己是個粗魯的,甚至是“家暴”的人,連忙解釋,“阿麟,你我那是對那些壞人才會這樣的,絕對不會那樣對你的,我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定好好嗬護著。”
齊麟白皙,清雋的臉一下子羞紅,氣急敗壞,“誰是你的命根子,不要臉,下流。”
他狠狠瞪了路弦一眼,快步是跑開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齊麟,路弦摸了摸鼻子,滿臉的無辜,“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再說了,我也隻對你下流啊。”
……
回了齊家,本以為可能要一整天都見不到惱羞成怒的齊麟,不曾想,路弦居然被他叫進了屋子裡。
路弦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模樣看上去很是蕩漾,阿麟該不會開了竅,忽然發現愛上他,要表白,然後撲倒他吧。
“把衣服脫了。”
一進屋,齊麟麵無表情就來了這麼一句話,路弦激動啊,就像是天上一個大大的餡餅砸在他身上一樣。
指尖連忙要去解開自己的衣裳,可解了兩顆又頓住了,頗有扭捏,小聲道:“阿麟,這樣不好吧。”雖然他恨不得和阿麟一起恩恩愛愛,可他們還沒成親呢,他想給阿麟名分。
齊麟淡淡掃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好的。脫不脫,不脫就算了。”
“脫脫,我現在就脫。”眼見齊麟要生氣,路弦也不矯情了,罷了,事後,他就回去讓他老爹老娘看黃曆,再下聘。
衣裳褪下,露出男人精壯的上半身。
顯然路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路弦是路家嬌養養大的獨苗苗,沒乾過什麼苦活,那肌膚也是白皙如凝脂,卻不是一隻什麼料都沒有的白斬雞。
這不,六塊腹肌,就這麼明晃晃顯露在齊麟麵前。
路弦頗為自豪,一副躺平的姿勢,心裡激動,臉上又露出羞澀的神色。
他輕咳了一聲,掩蓋下激動道:“來吧!”
於是,齊麟來了。
“啊,痛。”
“輕點,輕點。”
“阿麟,不要了好不好。”
齊麟正拿著藥酒給路弦擦他身上和臉上青紫的傷口,還不忘瞪後者幾眼。
他算是明白這男人剛剛為什麼那麼扭捏還有羞澀了,原來是思想齷齪了,不要臉,下流!
齊麟麵無表情,在心裡暗暗罵道。
路弦蔫蔫的,甚至有些委屈巴巴的,本以為會有個美好的**,不曾想變成了擦藥,傷心啊。
不過,看著正彎腰給自己仔細擦藥酒的青年清雋如玉的側顏,路弦心底又滿足了。
阿麟心裡果然還是有他的,這不,都給他擦藥了。
藥都擦了,成親,還會遠嗎!
路弦心思又蕩漾起來了。
齊麟擦完藥,就見某人正在傻笑,搖了搖頭,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哪裡是什麼小霸王,分明就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