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喝嗎?”
安戮壓下心頭的一絲澀意,隨意道:“一般般吧,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讓劉彪給你買一車。”
祁景:……
一車?喝到猴年馬月,你就沒有考慮過會過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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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鬱酒吧,G市最大的酒吧,也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聽說老板的背景很大,這裡也是很多紈絝子弟,還有富二代聚集的地方。
酒吧外,安戮跟死扒著他不放的小崽子麵對麵大眼瞪小眼。
“這裡是大人的地方,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來的,景崽乖,跟劉彪回去。”
祁景態度堅決,搖頭,“不要,我就要跟著哥哥、”
“這裡很危險的。”
“那麼危險,哥哥為什麼要來?就算有危險,阿景也相信,哥哥會保護阿景的。”
鳳眸裡,墨色一圈圈暈開,安戮眯起眼睛瞪向小崽子,故意粗啞著嗓子,惡狠狠威脅,“回去,不然哥哥現在就打你了。”
安戮惡劣地打量著小崽子,似乎在想著等下打他哪個地方比較好,手指蜷了蜷,骨節作響,發出“咯咯”的聲音。
威脅他!?
這個安戮能耐了,以為他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就能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嗬!
祁景握了握小拳頭,拖出黑色的小本本,把這條記上,字體加粗。
小崽子沉默了,安戮嗬了一聲。
纖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藍色的眼眶裡,晶瑩的淚水在打轉,小崽子扁著嘴,小手揪著衣角,沒有說話,渾身上下彌漫著悲傷的氣息,如同即便被丟棄的幼崽。
安戮的心像是被人拿小錘子一下又一下捶著般,痛啊。
那死去的兄弟仿佛就在他耳邊譴責他一般。
你怎麼能吼我的崽崽。
怎麼能打我的崽崽。
怎麼能讓我家崽崽哭。
安戮抬腳重重踹了下紅色的跑車,艸!
“小崽子,你就是我祖宗,彆哭了好不好。”哄了好一會,小崽子才吸了吸鼻子,依偎在他懷裡,終於沒再哭,藍色的眼睛還暈著一圈可憐的紅色。
安戮生無可戀抱著小崽子進酒吧。
小崽子,真是要他的命。
酒吧裡震耳欲聾,搖滾音樂聲,男女嬉笑聲,起哄聲,此起彼伏。
安戮將小崽子護在懷裡,將他的頭往自己的胸口埋,不讓他看到那些不該看的,最後連耳朵也捂著。
有穿著超短裙的火辣女人在跳鋼管舞,台下圍著一群男男女女,眸光熾熱,仿佛要扒了那女人的衣服般。
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肆意地發泄自己的渴望,神色扭曲又陶醉。
有的在掙紮,可往往被砸了一些現金或丟下一張卡後,又乖巧地順從了。
以前,安戮懶得看,有時也隻是經過隨意掃了眼,內心平靜,幾近淡漠。
這會,凶厲的眉宇皺得緊緊的。
草,這麼多辣眼睛,肮臟的東西可不能讓小崽子看到,不然小崽子就該學壞了。
今天回去後,以後再也不能來了。
小崽子不來,他也不來,這裡臟死了。
祁景被壓著埋在安戮的胸膛,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他掙紮著,露出一條縫。
看到一路而來的男男女女,隱隱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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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少年們襯衫敞開,露出大片的胸膛,身上依偎著沒有多少布料的女人。
正中央的少年,懷裡抱著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
男孩模樣清秀,乖巧,稚氣未脫,正被少年灌酒。
安戮抱著崽子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甚至有種想帶著崽子轉身離開的衝動。
“呦,安戮,你終於來了。”
安戮動靜不大,卻足以驚動裡麵的人。
包廂裡原本依偎在一個少年懷裡的少女邊喊著戮少,邊安戮走來。
祁景看清楚了,那是上次他去抓女乾時,安戮包的所謂的女明星,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這女人是和另外一個男的混在一起吧。
安戮沒有生氣,似乎沒有被戴綠帽的感覺,隻是在少女要觸碰到他的時候避開了,眼露嫌棄。
“呦,安戮,這就是你那個死去的兄弟的小孩吧,長得真漂亮啊。”
正中央的少年,目光灼熱,連灌男孩酒的動作都停住了,如同一個獵人般,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看著安戮懷裡混血漂亮的小男孩,舔了下乾澀的唇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