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戮大掌揉著小崽子的卷發,蓬鬆卷發很快亂糟糟一片, 他勾唇, 頗為滿意,暗道小崽子頭發手感真好。
他隨口道:“不喜歡以後咱們就不要和他們玩。”
安戮本也沒有多想和薑濤他們打交道, 今晚他們做的事, 確實惡心, 尤其是薑濤,跟個畜·生一樣, 安戮不是君子, 但好歹是個人。
祁景無語地撫平自己淩亂的發, 想剁了安戮的手怎麼破。
“那他們說的派對呢?”
安戮懵的想了下,才知道小崽子說的是薑濤說的那什麼勞什子派對。
狗·屁的派對, 看他們都覺得惡心, 那什麼派對指不定有什麼更惡心的。
見安戮麵露嫌惡之色,信誓旦旦說不去,祁景鬆了口氣。
回了彆墅,安戮第一時間去洗澡,酒吧還有那女人之前挨上來的味道臭臭的。
洗完澡出來後,安戮身心舒暢,興致勃勃拎著祁景要給他洗澡。
祁景雙手扒著門, 死都不肯去。
彆以為看不到他看不到這家夥眼中的精光和躍躍欲試,特麼的,覺得他和他親近,就開始肆無忌憚。
祁景畢竟隻是三歲的小娃娃, 安戮那家夥笑得燦爛,哄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惡劣地將他扒著門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祁景生無可戀被安戮抱走,進浴室,又扒了衣服。
他坐在浴缸裡,四十五度憂傷仰望著。
安戮唇角一側勾起一抹弧度,笑得惡劣,調侃道:“呦,果然是小牙簽啊。”
祁景咬著牙,從心裡拖出小黑本本,果斷給他記了一筆,字體:一號,加粗,居中!
安戮說話惡劣,動作卻小心翼翼很輕,生怕一重,小崽子這個“瓷”一樣易碎的寶貝就會碎了般。
晚上,睡覺時,祁景平躺著,眨著藍色的漂亮眼睛,糯糯道:“哥哥,阿景想聽睡前故事。”
“什,什麼?睡前故事?”安戮雙手交疊搭在腦後,平躺著,歪頭跟小崽子四目相對,“那是什麼東西。”
祁景:……
跟安戮解釋了會,後者才勉強明白。
他輕輕一嗤,“聽什麼睡前故事啊,那是小寶寶才聽的,景崽,你三歲了,是個小大人了,乖,睡覺,哥哥明天給你買小車車。”
祁景:……誰特麼要小車車了!
小崽子不說話,扁著嘴巴看他,藍色的眼睛裡,淚水在打轉,活像是被他狠狠欺負了般,可憐巴巴的小幼崽啊。
安戮抓了抓頭發,啊啊,養一個小崽子怎麼那麼麻煩。
幸好他喜歡男人,以後不用生崽子,麻煩。
在小崽子淚水即將滾下來的時候,安戮哭喪著臉,“講,講,講,我講還不行嗎?”
祁景露出兩個酒窩。
安戮:艸,小崽子怎麼那麼好看,這是要萌死他,好繼承他的億萬家產嗎!?
“從前,有一個小孩,家裡很窮很窮,他媽嫌家裡窮,跟人跑了……”
祁景安安靜靜聽著安戮講他的故事。
少年語氣平靜,仿佛講的隻是外人的故事罷了,可祁景聽出了他藏在眼底的一抹悲傷,轉瞬即逝。
“……大家都說,這小孩已經徹底壞了,骨子裡也爛掉了,比臭蟲好不到哪裡去。”
“不是的。”祁景抱住了他,“他不壞,阿景喜歡他。”
小孩子嗓音軟軟糯糯,卻透著篤定,就這麼直直看看他。
安戮沉默了許久,長臂一撈,就把小崽子箍在懷裡,心窩像是揣了團火一樣,燙得厲害,也暖得厲害。
他吸了吸鼻子,咽下喉頭的哽咽。
艸,他居然被小崽子一句話弄得快哭了,沒出息。
安戮將懷裡的小崽子又箍緊了些,像是揣了什麼大寶貝般。
景崽啊,以後好好跟著哥哥混,等哥哥掛了,老頭子給我的錢,金塊,金卡,全部都給你,那些小弟也給你。
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
【叮,安戮好感度加5,當前好感度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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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相處越來越自然,越來越放鬆。
安戮也習慣了走到哪都有一個小尾巴。
這天,安戮起床,習慣性地往旁邊摸索。
半晌後,猛的睜開眼睛,旁邊的床空空的。
“艸,小崽子呢。”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毛,安戮下床跑出去,問了才知道,小崽子出去了。
“小少爺去了影視城,說是要去看一個叫‘時哥哥’的人拍戲。”小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