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難受?
難道,他喜歡景崽!?
不,不可能。
隻是他與景崽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忽然有人想搶走景崽,他不適應罷了。
就算養一條十幾年的寵物,寵物死了,主人也會很傷心不是嗎?
眼底的迷茫一點點清明,安戮緩緩鬆開了圈住少年的手,又將少年搭在他腰處的手移開,隔開距離,背對著少年。
安戮微微蜷縮在被子裡,艸了一聲,今晚天氣是轉涼了嗎?真特麼冷。
沒一會,男人的呼吸漸漸均勻,黑暗中,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眸子,凝視著與他至少有一臂距離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背影,透著的疏離比那月色還要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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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戮起床時,沒看到祁景,抓了劉彪來問,才知道,小崽子去大清早給時清探班。
“艸!”安戮一腳踹在門上,麵目凶狠。
他繃著臉,洗漱,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蠟地啃著麵包,死死盯著對麵原本應該坐著一個人,現在空空如也的餐桌,仰頭猛地灌了一口牛奶。
“誰買的牛奶,滾出來。”手上的牛奶瓶,被他捏變形了。
某小弟戰戰兢兢出來,瞧著那變形了的牛奶瓶,身體的骨頭都疼了。
“你特麼買的什麼牛奶,都酸了,這是人喝的嗎?想毒死我,繼承我老大的位置嗎?”牛奶瓶“咚”的一聲,重重扣在桌麵上。
小弟心尖一顫,從口袋摸出一塊帕子,哭唧唧,“老大,我錯了。”
老大和小少爺都喜歡喝牛奶,擔著買牛奶重任的他,買的都是最新鮮,兩人都喜歡的那種口味的牛奶啊。
他比竇娥還冤啊。
劉彪拍了拍小弟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什麼牛奶酸,老大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十幾年的相處,算是看明白了,老大對小少爺的占有欲太強了。
“媽的,時清你這個小白臉,勾搭我家小崽子。”怒氣再也壓不住,麵包被他發泄式地丟在桌麵上,吼道:“走,我們也去探班。”那模樣像是惡霸要去搶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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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城,少年穿著寬鬆衛衣牛仔褲,頭戴黑色棒球帽,隨意躺在“時影帝”專屬的椅子上,姿態慵懶隨意,漫不經心看著剛剛拍完戲向他走來的男人。
十四年的時間,當初那個清瘦式微的,需要依靠安戮“包-養”的少年,已經成長為娛樂圈一棵不可撼動的參天大樹。
曾經清雋中還透著稚嫩的少年,在歲月的沉澱中,氣質越發溫潤如玉,如陌上翩翩君子,如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無數人為他趨之若鶩,可他愣是沒有一個看上眼,十幾年來,情史仍然一片空白,是娛樂圈難得的清流。
時清接過助理的水,慢條斯理喝了一口,瞥了眼少年,不急不緩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少年仰頭看他,棒球帽下,少年眉眼混血精致,藍色眸子澄澈剔透如不染纖塵的天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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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跑車的後座,男人修長的雙腿大咧咧岔開,彎腰,手肘搭在膝蓋上,正在擺弄手機。
車裡,氣氛詭異,如沉沉的低氣壓,讓人快喘不過氣。
副駕駛座上,某小弟聽著後座手機一遍遍傳來的冰冷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心驚膽戰,偷瞄了眼男人,看到那沉如水的側臉後,連忙移開,媽呀,老大好恐怖。
他完全相信老大下一秒會暴怒,關鍵是以前暴怒,最多是最揍一頓,現在老大是外科醫生,那可是花樣玩各種刀子的,特麼的還是研究心臟的。
在安戮下意識朝他瞥了眼後,他立刻低頭,安靜玩手機,這手機一打開,看到剛剛推送來的一條娛樂新聞,臉一下子沒了血色。
手抖著打開鏈接,往下拉,最後,嘴裡低喃了一句“完了”。
他頂著自家老大陰沉沉的視線,手抓著車的椅子,視死如歸般的彙報,“老大,小少爺和時影帝傳緋聞了,記者拍到,他們,他們睡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卡文,難受,更得比較少。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