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堯道:“我記得楊青泠和你在一塊時,你不是這樣的,你‘小時候’可是很活潑有個性的。”
“我也會長大,心境會改變,是你讓我改變。”
“說來認識三世,近兩百年了。現在的我是她們又不是她們,以前的丈夫也好、兒女也好都離開了我,現在卻是你陪著我。”玉堯感慨,又說,“我幫你當同誌朋友,所以,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比如休息呀,玩樂呀……”
章睿淡淡一笑,說:“氣運……”
玉堯臉一僵,脖子一梗,說:“除了氣運。”
“氣運當然不要。”因為上一世她的成全,其實他已經有力量任意往來於空間內外了,而殘酷的天道拿他沒法子。在這個世界,他隻要不對凡人使用法術,這個天道也無法降罰於他。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永遠陪著小姐。”
“你現在不是陪著我嗎?”
章睿目色一暗,說:“我是說生生世世都跟隨小姐,不管小姐怎麼轉世都不要丟下我……”
“……你怎麼這樣想呢?”有自由不好嗎?當自己時空的主宰不好嗎?乾嘛要世世代代當奴才?他不是“革命理論”的導師嗎?怎麼他自己反而最想當她的奴才?
章睿溫和地看著她,說:“小姐可知你轉世之前,我等了多久?”
能有多久?不到兩個月吧。
“是一千年……”
玉堯訝然,正待細問,忽聽前方紅鸞他們出了動靜,忙敢過去。
原來是紅鸞長得漂亮,在街頭被流氓看中而調戲,可是紅鸞可是玉堯的大丫頭,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準一流的,普通流氓哪是她的對手?
當下,幾個流氓就幾她打趴下了,而街頭的人群都被驚到,隻聽有人說,那流氓是知府老爺第幾房小妾的兄弟。
紅鸞見玉堯過來,忙向她認錯,玉堯忙招呼大家出城去,萬一現在惹上當地官府,也許年家暗中派人來找她反而泄露行蹤。
玉堯倒不是怕,她就是想在正式起義時打年家一個措手不及上她的船。若是在之前就被自己家族發現些苗頭,家族為了利益難免會阻撓她或有時間去想應對之法。
玉堯肅然,隻道:“走,出城。”
玉堯帶著一夥人匆匆出了城,趕往長江邊,又有侍從去租船。
兩刻鐘後,侍從回來,說已經包了三艘篷船去安慶。
桐城就毗鄰安慶北部,其實桐城也在大彆山範圍之內,比之武昌離黑龍寨近多了。
方良、綠鶯等人在那裡偷偷散播革命思想,又配合幫山上偷偷采購輸送一些必要的物資。他希望的“桐城黨校”卻是很難擴大,因為他雖然是名門方氏,但是畢竟不如年家,有總督的權勢和旗人身份的掩護。如今也隻是在玉堯的革命經費下收攏一些孤兒或買賣的奴才培養,一年下來也隻培養出十幾個不錯的黨員和二十幾年社員。
安慶是重鎮,號稱金陵(江蘇南京)的“西大門”,如今是安徽省的省會所在地(注:合肥是建國後的,明清是安慶)。
玉堯在大彆山的“黑龍軍”下山東進,必先取安慶,然後如一把利韌往金陵背後捅去。
玉堯對安慶寄予厚望。安慶也是商業繁盛之地,她也想打著行商之名,認識些大名鼎鼎的徽商,影響那裡的經濟,擴展人脈,聯合利益,將來一仗之後最快平定安慶,好讓革命軍以閃電的速度組織東征。
侍從租來的三條願意去安慶的大烏篷船分彆是三家漁民的經營的,現在正值春季休漁期,他們就多以載客為生。但是從九江去安慶那麼遠的水路,會去的船家也不多,畢竟不熟水紋天氣,在江上討生活還是不容易的。
玉堯等十餘人分彆上了船,船家正要離岸,忽見一個身穿灰藍色棉袍的男子上來問船夫:“船家可是去安慶?我們有六個人也是去安慶的,你稍等會兒,我去請我家少爺過來。”
船家道:“小人的船已經給客人們包了,這……”船家向玉堯看來,顯然玉堯這個穿著乾淨講究,長得像小仙女一樣漂亮的姑娘是主人。但是江上討生活的人誰不想多賺些錢?
那灰藍衣服的男子朝玉堯揖了揖手,道:“這位小姐失禮了,我見小姐租到了三條船,這願去安慶的船可都被小姐包走了。隻是我家主人急著趕往安慶,可否請小姐行個方便?”
玉堯立在船頭,雙手輕輕握著折扇,一雙妙目朝他打量,淡淡勾了勾嘴角,道:“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讓你家少爺他們快些來吧。”
那人大喜作揖,忙去叫人了,而船家們卻更加高興——能多賺些錢,三家人正商量著把客人平分。
玉堯耳力好,聽著也覺得好笑,下層勞苦人民生活不易,這也無可厚非。
忽然,章睿輕聲在她耳邊說:“那人有武功。”
玉堯淡聲道:“看出來了,有武功我才好奇,看腳步、吐氣還是正宗內家功夫呢。”
ps:怎麼讀者越來越少了……我朋友聽說我寫穿越女反清複明故事的都笑話我,說我怎麼會寫這麼冷的故事的,說我喜歡寫文但是寫這類文永遠也不可能出版或者有人感興趣拍電視劇(當然,我也並不覺得這文能拍什麼電視劇,比如後一個小故事大綱地球人中國人首先走向星際航海時代,怎麼拍呀,本就沒這個打算。但是特打擊我的是,朋友說我就是寫純網文,寫作主題和行文也太冷了,男主越來越弱化、從不複仇虐情敵,心中也無糾纏,這牽引不了讀者……而我發現,確實,能留下看我的文的讀者都是比較理智的人,學生黨較少,而理性的人的也是相對小眾了。)(.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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