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這時,江中原來玉堯租的船已經都被撕裂了,江水中正進行著大戰,玉堯的人手和那幫蹭船的人一起對抗蛙人。
玉堯擒住刺客頭子,弓箭手、駑手、武士隻能紛紛放下兵器,而蛙人也不得不停止攻擊。
玉堯朝章睿看了一眼,章睿去把那三艘小船上的人打落水裡,他又毀去一條,剩下了兩條。玉堯朝那少年身上連點,用了三種封**手法,他是一動也動不了了。
距離不遠,玉堯帶人飛下大船,腳在水麵的一塊木板上借力,又一躍上了那稍小的船。
玉堯把那錦衣少年扔在船上,一腳踩在他胸口,一手又拿起槳把船往回劃。
章睿劃了另一條船跟上來,玉堯喊道:“去把那艘大船也鑿穿!”
“是,小姐!”章睿提劍過去,有人質在手,船上的人也不敢射箭,眼睜睜看著章睿揮劍在自己大船的吃水線上接連劈了三劍,轟隆一聲,船身最後一陷傾斜了,船上的人也一個個下餃子了。
玉堯、章睿奪船回來,把江中的自己人一個個撈上船來,一個個落湯雞一樣,十分狼狽。
玉堯十個想要精心培養才親自帶在身邊的侍從重傷了四個,而小芬、小翠身上也有傷,紅鸞武功高些隻受了輕傷。那六人也受了些傷,反而船家們水性最好,到了水中逃得快,而且可能不是目標隻有一個受了輕傷。好在紅鸞他們都有武功,而那六人有四人武功比紅鸞還強,玉堯又及時挾持了人質,蛙人就沒有再進攻。
玉堯吩咐他們快劃船離開這片水域,不然要是再有其它埋伏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船上,章睿取出藥來,和玉堯一起給大家小心處理了傷口。
到了下一個小鎮,天色已經黑了,眾人尋機上岸,紅鸞拿著銀子去打發了已經嚇破了膽的船家回九江去。這裡離安慶不遠,他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現在大家還是一身濕衣,早春的夜晚還是冷得人渾身發抖的,隻好找了個地方生火。
那穿藍色棉衣英俊男子幾人終於過來道謝,揖手道:“多謝姑娘相助!”
玉堯淡淡道:“你們除也道謝,不覺得還應該道歉嗎?”
那幫人一怔,玉堯又說:“我好心讓你們蹭船,你們卻給我帶來了刺殺。你們到底什麼人,朝廷乾嘛派人殺你們?”
那藍衣男子大吃一驚,道:“是朝廷的人?”
玉堯回答:“剛才那艘大船也隻有朝廷的水師才有吧,善陣善箭,進攻有法有度,不是朝廷的人,普通水匪可沒有這樣的手筆。而且那所用之箭也是朝廷製式。”
玉堯身為湖廣巡撫、代總督年遐齡之女,年遐齡又是以文官之身轄“綠營”中的“撫標”、“督標”軍隊的。在年羹堯進京趕考之前,他也和“綠營”中的武官有過交往,他練習騎射的箭就是“綠營”中“借”來的。玉堯也研究過,主要是為了解他們的兵器,為造反做細節上的準備。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又朝玉堯拱手,道:“在下錢均,是‘徽幫’錢幫主之子,十年在海外‘渤泥國’學藝,收到家父病重的消息,剛回中土。在下也奇怪,怎麼會受到追殺,在廣州我們已經遇上過一幫刺客了,因此改水路為陸路從廣州直上江西,再從九江又轉水路回安慶。”
渤泥國?不就是後世的文萊一帶嗎?玉堯卻奇怪好好的徽幫幫主之子要學武功乾嘛要跑那麼遠去。
又打量了幾人一番,腦子一轉,道:“你和這位小哥的內力是華山派的‘混元功’?”
那麵目俊秀之極的少年奇道:“你知道華山派?”
玉堯站了起來,忽到了那個被點**軟在地上的錦衣少年身旁,給他補了一記手刀打暈。
忽聽那個姓崔的青年道:“這小子這麼年輕成了朝廷鷹犬的頭兒,怕是來頭不小,索性一刀結果了他。”
玉堯卻道:“還沒到安慶呢,一路上不知還會遇上什麼,有個來頭大的人質在手,我們也好多一張底牌。”
那姓羅的美貌少女說:“挾持人質,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玉堯笑道:“我要是光明磊落,咱們下午時就都死了。命都沒了,還要光明磊落乾嘛?”
那俊秀少年也道:“羅師妹,這位姑娘說得有理。她救了我們,你怎麼這麼說?”
那姓羅的小姑娘卻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玉堯想了想,道:“聽說大約六十年前,中原第一高手是華山派的袁承誌大俠,他身兼華山派、鐵劍門的武功,還得金蛇郎君夏雪宜的真傳,曾被選為七省武林盟主。他曾找到前明建文皇帝留下的寶藏獻給李闖,隻不過李闖成不了大事,天下覆於滿清之手。他灰心喪氣,攜愛妻、朋友一起出海去渤泥國。你們從渤泥國回來,身負華山派武功,不知和袁大俠有什麼關係?”
眾人聽了大驚,那少年驚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太爺的事?”
錢均連忙叫道:“克勤!”卻已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