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癡情皇帝負心妃九十一下(1 / 2)

書中遊[快穿] 月下清泠 7686 字 2024-03-19

永靖十一年, 元宵節剛過, 北方還是十分寒冷。

天剛亮, 遍地銀霜。開封附近的官道上, 便見車馬蕭蕭,見行裝不是普通百姓。

司馬容穿著狐裘,手上載著侄女做的皮手套騎在一匹白色駿馬上,他看了看身邊黑馬上的司馬玨,說:“就你這樣一大早就要催著大家起床出發, 瑤兒和璃兒都還沒有睡醒。”

司馬玨道:“我們去中都,她們小姑娘家家慢吞吞的, 這不拖累我們的行程嗎?”

忽然,他們身後的馬車車簾被打起, 一個美貌少女噘著嘴,說:“大哥, 你說我們壞話,當我們聽不見嗎?”

司馬玨轉過頭一看,見正是司馬璃,不禁無奈,說:“女孩子, 好好在家呆著, 非要跟著出來……”

說起女孩子,司馬玨又想起她,她不但出門,而且還百無禁忌。

司馬璃道:“我們跟三叔出來, 又不是跟你!”

司馬容和司馬玨說:“她們是姑娘家,年紀也不小了,二哥二嫂這兩年是一定要把瑤兒嫁出去的,再就是璃兒了。姑娘留在家裡的時間不多,你作為兄長該多疼愛才是。”

司馬玨嗯了一聲,司馬容又歎道:“去年差點又起戰事,雷釗為特使前往高麗帶回的消息,高麗王為自證清白要派李皓卓和平成大君來大原出使上貢為質。聽小謝說,今春北遷的契丹新王派了使臣,還有吐蕃、回紇、大理、東瀛齊來納供,這可要熱鬨了。”

司馬玨道:“未必沒有來一觀大原虛實的意思吧。”

“自前隋德宗之後,就沒有這樣的盛況了。我朝立國雖有八十年,一直強敵環視,南有紛爭,這些番邦從不真心恭順。此次也未必不是個機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司馬玨道:“你如此關心朝政,難不成也要入朝為官不成?”

司馬容道:“薑兄弟不也要入仕了?去年秋闈,他高中河南解元,很快就要參加會試了,你不就是趕著想見薑兄弟嗎?”

司馬玨墨眉微蹙,心中懷憂:“她竟然真的就敢去參加科舉了。”

司馬容卻歎道:“他到底也是名門之後,雖說父母雙亡,此時也是該考慮成家立業的事了。”

司馬玨頓了頓說:“官場凶險,她竟如此兒戲。”

司馬容道:“薑兄未經童生試和府試,定是受了小謝或是魏兄的舉薦,他是下了決定入官場的。豈會是兒戲?”

司馬玨道:“你不懂她,我總要趕進京去勸勸她。”

司馬容道:“人家好好的去當官,你勸他什麼?”

司馬玨卻心想,現在不過是舉人功名,若不為官還好,退江湖之遠無人關注,但是會試就不同了。上回鄉試也不知她怎麼通過檢查的,會試一定更嚴格,萬一被發現是女兒身就是殺人大罪。而入了官場,做了官被發現是女子,情況更加嚴重。

她是才華橫溢,卻不是用來這樣作死的。

司馬玨道:“她那樣的性子不適合當官。”

司馬容不認同,說:“薑兄弟如今孤身一人,自然是要有立身之本,他才華橫溢,高中解元本是好事,哪有人勸她不要當官的?”

司馬玨說:“我是她……大哥,他總得要聽我三分,我不讓她當官,我自會照顧好她。”

忽然馬車車簾又被掀開,就見司馬璃倔強模樣,說:“大哥,你就是見不得人家好,是嗎?我……我雖然笑話過他,但也是為了他好,你這是嫉妒他仕途通達。既然是拜過靶子的兄弟,怎麼能嫉賢嫉能,拖人後腿呢?”

司馬玨不禁氣笑了:“我嫉賢妒能?小女孩家家不懂,跟哥這麼說話。”

司馬瑤原一直沒有說話,這時也勸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意,薑公子性情狂傲,放蕩不羈,在官場確實容易得罪人,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史有前例,你擔心他是一片用心良苦。但是薑公子那放蕩不羈的表麵上仍懷赤子為國為民之心,無論艱險困境,對於她來說是求仁得仁。你何不成求呢?”

“為國為民?”司馬玨不禁仰天打個哈哈,卻也知此時她的秘密絕不能外泄,不然她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你又懂得什麼為國為民了?是我與她熟,還是你熟?”

司馬瑤不禁又羞又惱,一向溫和的女子突然生出股蠻性:“我就是知道!”

司馬玨看著妹妹愚頓,轉頭看她的目光就體現出來了。

司馬瑤道:“藏寶圖的事一出,人人都有興趣,因為人人都懷有貪婪的心。若能得到這畢寶藏,該能得到什麼樣的富貴鄉享受。隻有他堅信這是無稽之談,從來沒有為那些讓男人著迷的富貴鄉享受而動搖過。彆人想的不是怎麼找到這筆寶藏,就是這寶藏的真假,而他想到的是引起江湖廝殺會讓天下百生靈塗炭,背後若是有人操縱危及大原社稷。這是英雄才有的胸襟,是天生的了不起,他與江湖人是不同的。有這樣胸襟的男子,又怎麼會沒有抱負呢?官場再凶險,他有男兒的夢,一輩子不讓他去試試,比殺了他還難受。”

司馬瑤說到後來,語氣儘然溫柔而羞澀,司馬容到底年紀閱曆擺在這裡,忽然眼前一亮。

司馬家本來就不是文人出身,此時哈哈一笑,說:“瑤兒也長大啦!說起來薑兄弟一入仕也該成家了,不知他喜歡何樣的姑娘。哎喲,我是把江東四郎給引到他那去了,可不會被他們抓去當妹夫了吧……”

“三叔!”司馬玨與司馬容住的地方有些遠,自藏寶圖之事過後,除非長輩急招,他都在修養和練功恢複,所以並不知道江東四郎再找司馬容的事。

司馬容笑道:“江東四郎的妹妹雖美,但是咱們家……”

司馬玨打斷道:“三叔,賢弟他不會……娶親的!不論是誰的妹妹!”

司馬容道:“上回他與江東四郎的戲言你難道就信了?”

司馬玨堅定地說:“總之賢弟絕對不會娶妻的,不管是誰的妹妹都不會娶!他和我說過,一輩子也不娶妻生子,不會騙我。”

司馬容奇道:“為什麼?”

“你彆問為什麼,我隻是不想三叔多管閒事,又去給人家……說親做媒,那不是讓大家都不好看嗎?”

司馬瑤和司馬璃聽到司馬玨這樣說,又不禁一陣失落。原本還想見見他,這會兒竟不知是想見他,還是不想見了。

一路西行,向著中都洛陽前進,幾天中,姐妹都心不在焉,也不細述了。

卻說五日後,他們抵達了中都。司馬家的根基在江北一帶,雖然身有爵位,如今司司氏嫡支卻無人在朝為官,便有一處房產,平日也少有人打理精細。

因為帶了女眷,平日還要女性長輩教導,謝家與司馬家乃是姻親,現在自然先在鎮國公府安頓。

司馬家的姐妹也不是第一回去鎮國公府,姨奶奶也是熟悉的,現在又有謝三姑在府中,女眷也都可以為伴,自是親熱無比,且不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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