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2 / 2)

最簡陋,循柔看了看宋讓。

宋讓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指腹在劍鞘上按了按,遲疑地道:“也不是很簡陋。”

循柔的眸光如水,溫軟地道:“我和你一起住。”

循柔都這樣說了,陶英就把人領到了宋讓的住處。

院子很寬闊,有東西廂房,院內有一棵年歲已久的銀杏樹,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或許是院子太大,顯得十分空蕩,那麼大塊空地,更像一個演武場。

循柔一路走來,看到外麵繁花似錦,草木蔥蘢,哪知這裡連根草都找不到,她惆悵地歎了口氣。

陶英的心都要碎了,“沒事,我們換好的。”她就說這裡不適合女孩子住,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打眼望去就是四麵牆。

循柔緩緩地問道:“為什麼宋讓的院子是最簡陋的,他爹對他不好嗎?”

“也還行吧。”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想了想道:“師兄是無相門的少門主,有重擔在身,門主對師兄寄予厚望,要求嚴格了點,這是為了磨煉他的心誌,不讓他貪圖安逸。”

說到這兒,陶英瞅了瞅循柔,不免有些擔憂,無相門並不是誰都能進的,師兄把循柔姑娘帶回來,必定要跟門主稟報,依著門主對師兄的嚴厲,這一關怕是不好過。

陶英把循柔送來,因著門內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她陪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

循柔自己在屋裡轉了轉,真是哪裡都空蕩蕩的,好在還有床和桌椅,她找了張椅子坐下,等著宋讓回來。

期間陶英又來了一趟,給她送來衣物和飯食。

“師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不然你去我那邊睡吧?”

循柔搖了搖頭,陶英勸不了她,隻好去外麵問問情況。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宋讓一去不回,偌大的院子裡隻剩下循柔一人,她看著院子裡的銀杏樹出神,自從她醒來,宋讓就一直陪著她,身邊有人作伴,也就體會不到寂寞。這會兒她自己在這裡,多少有些不悅,她要讓他第一時間看到她,讓他明白把她放到一邊不管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四周太過安靜,循柔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人輕輕地碰了碰她,她睜開眼睛,屋裡已是漆黑一片。

宋讓看她醒了,便收回了手,“彆在這兒睡,到床上睡去。”

循柔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才回來?”

她向他伸過手去,想讓他抱她過去,手抬到一半,動作忽地頓了一下,她靠在椅子上朝他看去,視線在他身上掃了掃,“把衣服脫了。”

宋讓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天色不早了,你該早點休息了。”

循柔抿了抿唇,往手邊的桌子上拍了一下,“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休息了!”

她的話音未落,屋內響起了碎裂聲,循柔眨了下眼,輕輕地抬起手,掌下的桌子嘩啦一聲,四分五裂地堆落到地上。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息。

循柔挪回了手,柔聲道:“都怪你惹我生氣,手都拍疼了。”

宋讓握住她的手,“是不是被木刺紮到了?”

循柔點頭道:“好像是這樣的。”

即使在黑暗之中,宋讓依然看得極為清晰,捏著她的手仔細地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木刺,但是她說疼,“要抹點藥嗎?”

“嗯。”循柔應了一聲。

宋讓剛要轉身去給她找藥,忽然被一股力量摁到了椅子上,知道是循柔,他也沒有掙紮,抬眸看向她,“你要做什麼?”

循柔二話沒說,拽住他的衣襟就往下拉去,他立馬來握她的手,循柔把身子往他懷裡一貼,他就僵住了,這麼一錯眼的工夫,平日裡穿得一絲不苟的衣袍頓時堆疊到了勁瘦的腰腹。

柔軟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裡,溫熱的呼吸輕拂著肌膚,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的傷痕處輕柔觸摸,宋讓繃緊了肌肉,略有蒼白的臉上添了淡淡的紅暈。

循柔抬起頭來,“疼不疼?”

他抓住她的手臂,低聲道:“不疼。”

身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怎麼能不疼,循柔的眸光微冷,“誰打的你?你爹嗎?”

宋讓輕笑道:“他不打我。”

他是在戒律堂受的罰,說起來這次隻是罰了三個時辰,算是小懲大誡了。

“不打你還弄了一身傷。”循柔戳了戳他的傷口,聽到他輕嘶了一聲,橫了他一眼,“不是說不疼嗎?”

宋讓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她窩在他懷裡,身上的傷痕都灼熱了起來,他的心神顫動,“不是很疼。”

循柔放輕了力道,在他漂亮的身軀上輕柔撫摸,這具天生適合習武的身體有著極為流暢的線條,每一寸筋骨皮肉都蘊藏著力量,連身上的血痕都多了幾分豔麗的淒美。

一道長長的血痕橫亙在肩頸,她埋下頭去,低喃道:“你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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