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態自然逃不過天皇的眼睛,他還挺好奇,這個大陰陽師居然也有禦前失儀的時候?
不過,待天皇瞄到鋪了一地的糕點渣渣後,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菅原知留什麼時候在意過自己的形象。
“geto……”我笑了,身體不可抑製的開始興奮,加快跳動的心臟從幾乎要從胸口迸出:“我知道了,我會處理乾淨的。”
2月的平安京依舊在降雪,我花了點時間,才找到集會的總基地。
如我想象那般,「外道」是一個教會,而他們的教義……
“啊……希望天元大人繼續保佑我們。”
“感謝天元大人對平安京的付出……”
“讚美天元大人!!”
說到天元,我當然知道他,一個被天皇關了幾百年小黑屋的陰陽師。
此人擁有強大的結界術,整個皇宮、平安京都被他籠罩在內,因此詛咒很少會在宮廷和平安京肆虐,而民間一般都是說:因為有天皇大人的神光庇護。
至於天元為何能維持結界幾百年,那就是因為他的術式是「不死」,能夠維持身體機能不消亡,著實厲害。
陰陽師都看得到這個結界,詢問天皇,天皇也隻說有高人相助,並不會讓宮廷陰陽師知道更多。
但我的六眼是瞬間看穿了,那個可憐的天元被天皇囚禁在一方天地,無法出入。我曾經還慫恿過蘆屋道滿,讓他放紙式神去打探打探,結果嘛……嗯,蘆屋道滿已經被逐出宮廷,是個“野生”的陰陽師了。
就連晴明公,也隻是有所猜測,並未得到證實。那麼問題來了,這些平民是怎麼知道天元大人的消息的呢?
這些人是真平民,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咒力,他們祭拜的模樣和信仰其他教義的教徒沒什麼區彆,要說是外道(邪道)也不至於……呃。
好吧,對天皇來說,隻要知道天元的存在,就是偏離天皇的道了。
我的六眼看穿了這裡的每一處,唯獨看不透最裡麵的一間屋子——它被一塊結界阻擋了,我便直接亮了身份,對著教徒說要找你們的教主。
教徒沒有任何驚訝的意思,神情平靜:“菅原大人,這邊請。”
路途中我找著話題,問現在的人們都這麼好騙的嗎,明明看不見,就相信了這些東西?
“這都是「外道聖上」告訴我們的。”
好家夥,外道加聖上,還把不把天皇放在眼裡了?難怪天皇要鏟除你們。
教徒領我到了最裡麵的小屋——這間降下了蒙蔽六眼的結界小屋。
“請進。”
見教徒沒有給我開門的意思,我便自己動手,推開了這扇小門。
隻開了一條縫、覆蓋在木材上的結界被打破,我的六眼立刻鑽進了這條空隙,把小木屋裡裡外外看了個仔細。
我有個小木屋主人為何要布下結界的猜測。
因為以我的六眼,還在屋外就能看到這人的咒力流動、認出這人是誰了。
我嗓子發啞,仿佛小桌上的菜肴,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隻能任由持筷人擺布。
身著暗黃與墨綠的袈裟,黑發男人從蒲團上起立,轉身朝我走來。
怪異的劉海、絳紫的眸子、狹長的眼形,他穿著足袋的腳一步步踏近,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似有驚雷轟響在心頭。
在離我兩步遠的距離,他停下了。
“宮廷陰陽師的菅原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笑意是疏離而虛偽的,眼底是狡黠而無情的。
——他不認識我。
但咒力是他,術式是他,靈魂也是……他是傑。
我怔愣的時候很短,繼而掛上了與他彆無二致的笑:“天皇大人讓我鏟除「外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樣啊……”他不慌不忙的抱胸靠立在木門旁,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唔,我要怎麼做,菅原大人會願意放我和家人們一馬呢?”
我上前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我隔著無下限給予他窒息的痛苦,他卻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我。
“答應我兩個要求,外道(geto)傑。”
他即將暴起的動作一滯,也許是沒想到我真的會放他一馬,或者是驚訝於我竟能叫出他的全名。
“第一,叫我的名字——知留(satoru)。”我的吐息噴灑在他的耳畔,聲音溫柔的宛若情人之間的低語。
“第二,永遠彆再想離開我了,傑(suguru)。”
我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藍眸瞪視著他,逼他立下「束縛」。
“你不想你的家人們……嗬,還想要他們活命嗎?”
世人皆知菅原知留喜怒無常,實力強大,在此惹怒我並不是個好選擇。
“…………好。”他答應了。
2月,算是初春了吧。
我關閉了無下限,掌心真正的感受到了屬於那個人的熱源。
我決定了,我要再一次喜歡春天。
【HAPPYEND立誓之春】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平安京是知留視角,傑視角在後文會一點點揭露
怎麼感覺又是個小黑屋(托腮
PS:佛係讀者彆扒了!胖次都被扒沒了好家夥!!你對得起你的ID嗎!!!
扒了衣服扒了褲子還扒褲衩子,直接三個加更……我還能還完嗎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