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湛兮麵色不悅:“朕在用膳,你卻縮在桌子偷懶,還不快上前侍候,為朕布菜。”
“哦”
花潮隻好拖著酸軟的身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他一直跪在桌子底下,即使後來偷懶改跪為坐,猛然站起身也難免頭暈眼花。
他眼前微微發黑,一個站立不穩就跌了下去,正正好好跌坐在姬湛兮的大腿上。
花潮嚇得抓緊了姬湛兮的前襟,姬湛兮伸出一隻手臂攬住他的後背,蹙眉看著他。
“朕讓你侍候,可不是讓你這樣侍候。”
花潮定了定神,說道:“回皇上,草民也不想這樣侍候,一切都是意外。”
姬湛兮嗤笑一聲,略帶不屑的揚起了眉毛。
花潮看著他種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就有點來氣,可是一看見姬湛兮那張俊美如神的臉哪怕這張臉總是覆著一層寒霜和煞氣,那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唉
顏控的人看見這張完美建模的臉怕是都不太能生得起氣來。
花潮隻能認命,拖著腳上的鐐銬跌跌撞撞的從姬湛兮身上下來,他看了一眼問道:“既是為皇上布菜,這裡可有多餘的碗筷?”
齊非命看了一眼皇上,姬湛兮神色自若,拿起自己的筷子給了花潮。
花潮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花膠放在姬湛兮碗裡,低眉順眼的說道:“我瞧著這塊花膠是極好的,皇上不防多吃一些。”
姬湛兮冷冷說道:“你拿了朕的筷子,讓朕怎麼吃?”
花潮:“”
尼瑪的!
他隻好憋著一口氣,夾起花膠送到姬湛兮嘴邊,姬湛兮瞥了那花膠一眼,涼涼的說道:“你想燙死朕嗎?”
忍,要忍。
花潮深吸一口氣,把那塊花膠吹涼,再次低眉垂眼的送到姬湛兮嘴邊。
這回天啟國的皇上終於給了麵子屈尊降貴的吃了那塊花膠。
其實折騰半天那花膠已經有點涼了,但姬湛兮卻覺得這花膠格外美味。
這一頓飯比平常多用了一半的時間,大多數時候姬湛兮都在折騰花潮。
一會湯太燙了要花□□吹,吹完了又覺得太涼讓花潮再舀一勺繼續吹。
要不然就是覺得花潮夾的肉絲不好看,讓他夾一條賞心悅目的送到他嘴邊。
花潮夾遍了盤子裡的肉絲,最終姬湛兮說要最開始的那條。
花潮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吃頓飯都能吹毛求疵到這種程度。
他忍了又忍,才沒有把筷子扔到姬湛兮臉上。
侍候姬湛兮用完膳,花潮又被姬湛兮拎到桌案底下跪著,花潮又困又累又餓,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合上眼睛把頭一歪,又倒在姬湛兮的膝蓋上睡著了。
姬湛兮手中的朱筆一頓,又在奏章上劃出一道紅痕。
他揉著眉心,對一旁侍候的齊非命輕聲說道:“把朕的披風拿過來吧。”
齊非命拿起披風遞過來,姬湛兮展開披風,輕輕的披在花潮身上,他的眼神在花潮酡紅的睡顏上停留了一會,轉過頭對齊非命說道:“朕真的搞不懂他,到了這個光景竟然還能睡得著覺。”
齊非命躬身笑道:“奴才也覺得稀奇。”
他們這些常年征戰的人煞氣極重,普通人在他們身邊都會坐立難安,特彆是姬湛兮身為帝王,哪怕與臣子說話時的麵色稍微沉了些,底下的人都冷汗涔涔,一連幾日不能安睡。
姬湛兮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花潮的腦袋,一邊披著奏折一邊說道:“也可能這些時日朕索取的太厲害。”
齊非命低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這六年裡專注國事無心後宮,眼下我天啟大國朝綱已穩,皇上也不必什麼都克製了。”
姬湛兮展顏一笑:“你說的也對,去讓禦膳房燉條虎鞭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