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K營養液加更(2 / 2)

土豆擰眉:“是你的爸爸幫弟弟嗎?”

吱吱想起前天弟弟不給她吃毛毛蟲,她喊爸爸救命,爸爸讓弟弟把毛毛蟲帶到弟弟家的那一幕,小臉一垮,重重點頭。

跟著兩位小朋友的老師心情複雜。

這....吱吱的爸爸偏心弟弟?

這樣不對吧??

土豆表情嚴肅:“這樣是不對的!”

“你的大哥呢?”

“去搶他的!”

吱吱羞赧地戳戳小手,不好意思說偷吃狗糧被爸爸發現的事,小聲說:“爸爸不讓我碰大哥的飯飯。”

再碰,就讓她吃一天的狗糧。

tuitui---

吱吱想到那味道,就忍不住連連吐舌頭。

她的動作在外人看起來,特彆是大人,看著就像受了委屈張嘴呼吸,忍住哭意不哭出來的狀態。

眼眶還有點紅。

顧晏禮完全忘了,是他半小時前讓吱吱嗷嗷大哭,導致她眼睛至今還像小兔一樣可憐。

“我吃完啦——!”

遠處,吃完飯的小朋友越來越多,老師將很多玩具搬了出來,讓他們一邊曬太陽一邊玩,土豆是小孩心性,上一秒還想著要幫助吱吱脫離苦海,下一秒看到積木嗖嗖跑了過去。

吱吱眨眨眼,繼續踩影子。

老師亦步亦趨跟著“受傷小朋友”,心裡忍不住有幾分憐愛。

這麼喜歡爸爸、弟弟、大哥的小寶寶,在家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大哥的食物不能碰,弟弟的搶不過,爸爸又不給她吃。

好慘啊,吱吱小寶寶。

把她送過來,估計就是為了省心,以便去照顧家裡的最小的那個。

遠處,顧晏禮眼眸微沉。

排行老二的,總是這樣。

民間常有人說,三兄妹裡,老大一定是最懂事的一個。長姐如母,長兄如父,承擔著照顧弟弟妹妹的辛苦;而最小的,往往最受寵。

被忽略的,總是排行第二的人。

顧晏禮掃過她小兔一樣泛著水潤的杏眸,微沉。

一股淡淡的愧疚在心底發酵。

吱吱不知道她無意間的幾句話讓爸爸、弟弟風評被害,還在專注踩著影子。

忽地。

鼻息間傳來淡淡的香。

她好奇抬頭。

小木桌上,一盤白色糕點上沾了幾點好看的黃。

香氣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吱吱咽了咽口水,想吃,看到是顧晏禮,握緊小拳頭偏身,藏住她的糖畫爸爸和糖畫弟弟、大哥以及自己,不讓糖人全家福再被弄壞。

杏眸警惕。

顧晏禮收回目光,白皙修長的指節捏住桂花糕的兩端,輕咬一口,濃濃的桂花香散開。

吱吱再度咽口水,杏眸寫滿了期待與...警惕。

“過來。”顧晏禮冷聲道。

吱吱像警惕的小貓咪,默默往後退。

“給你吃。”

下一秒,小貓咪衝了過去。

吱吱期待地抬起小肉手,白皙粉紅的掌心還有一點點汗漬。

綿軟的小酒窩上露出幾粒飯粒,甜甜的,還有點傻。

顧晏禮擰眉:“幫她擦掉。”

身後的老師連忙上前,用隨身攜帶的紙巾又是擦手又是擦臉,還順便擦了擦眼睛。

睫毛上的水潤散去,吱吱五指彎了彎,示意要糕糕。

顧晏禮輕哼,暫且放過了她的無禮,將一塊白色的長方形桂花糕放在了她的小肉掌上。

掌心小小的,肉肉太多,還有點凸起來。

吱吱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將糖畫給老師,伸出一隻手,想了想,小聲問:“還想一塊糕糕。”

吱吱抿唇,搖頭:“要五塊。”

五塊就是多的意思。

顧晏禮麵無表情地端起印著鎏金花邊的白瓷盤,問:“吃得完?”

吱吱嘿嘿一笑:“我給爸爸弟弟和大哥。”

小手即將碰到桂花糕的瞬間,白瓷盤驀地縮了回去。

顧晏禮硬邦邦地說:“不行。”

起身,端著桂花糕離開了木桌。

吱吱一頭霧水,餘光瞥見糕糕,再度笑了起來,“嗷嗚”小口小口吃完了一整塊糕糕。

好好吃呀~

她站在木桌前沒走,把顧晏禮離開的行為當成去熱糕糕,爬到椅子上晃悠著小腿。

一等就是半小時。

半小時後,鄭晚宜組織小朋友們放學。

顧晏禮的生活助理過來送文件,見到吱吱好奇看了一眼,進去五分鐘後,又出來,笑著跟吱吱說:“小朋友,怎麼還不走?”

吱吱:“糕糕捏?”

“沒有了。”

吱吱:....

生無可戀臉。

鄭晚宜過來讓老師帶著吱吱過去集合,現在到了排隊離開的時間。

顧晏禮的生活助理湊過來跟鄭晚宜說了點什麼,鄭晚宜猶豫地看向吱吱,又是驚訝又是猶豫。

“這樣,不好吧?”

“隻用稍稍提一下。”

鄭晚宜勉強點頭。

***

門口。

因為是第一次接吱吱放學,顧宴辭特意提前離開,按照吱吱的要求,買了毛毛蟲糖果,再和顧知野一起去接吱吱。

早上把吱吱送進去的宋時衍也在。

顧知野戴著口罩帽子,跟宋時衍一起下車。宋時衍跟鄭晚宜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以後會過來接吱吱放學。”

“能稍微露一個眼睛,我們好認一下嗎?”

顧知野摘下墨鏡。

鄭晚宜沒見過他,笑了笑:“好的,我記住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加了微信。

要求每次接送孩子時,發相關信息和今日穿搭照片,還會跟報名人也就是宋時衍確認。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必須有這些,且小孩能認出大人,才能把小孩接走。

豪門裡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很多,甚至還有些明星隱婚生子,帶著孩子參加冬令營的也有。他們就是靠著這些嚴密措施,保證了小朋友們的安全。

小朋友們按照身高慢吞吞走過來,到吱吱時,吱吱看到顧知野,尖叫著就要喊出來,被顧知野“噓”一下製止住,保全了自己的臉麵。

吱吱連連點頭。

她懂她懂。

弟弟說啦,在彆人麵前不能喊弟弟;大家都沒有弟弟,會哭噠~!

吱吱飛奔到顧知野身邊,牽著他的手一起上車,鄭晚宜忙將下一個小朋友交給其他負責人,小跑著跟上他們。

車內。

吱吱好幾個小時沒見到爸爸、弟弟和其他熟悉的人,原本沒覺得有什麼委屈,看到顧宴辭的一刹那,不知道什麼,有點激動,飛快拱了過去,委屈的“嗚嗚嗚嗚”。

“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吱吱,不哭了,嗯?”

兩人剛說完,駕駛座的車窗咚咚響了兩下。

顧知野迅速升上後座的隔板,感歎了一句還好沒摘帽子和口罩、眼鏡,降下車窗,禮貌道:“請問什麼事?”

鄭晚宜猶豫,她隱約知道吱吱是宋時衍朋友的孩子,試探性地問道:“請問,吱吱的父親在嗎?”

“在。”

後座,沉穩又清淡的聲音響起。

鄭晚宜微愣,沒想到“三個孩子”的父親是如此的年輕清冷。

鄭晚宜回過神,訕訕一笑:“是這樣,由我說來有些唐突。”

“但聽說吱吱還有哥哥和弟弟?”

弟弟本人:....

宋時衍笑著:“是的。她有大哥和弟弟。”

鄭晚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深呼吸:“經過我們老師的觀察,吱吱可能在家裡受到了冷落。”

車上三個人:?

“就是,希望家長能平分給每個孩子同樣的愛,吱吱似乎很委屈,認為家長偏心哥哥和弟弟。”

顧宴辭、顧知野、宋時衍:??

顧知野一臉懵。

偏心?知姐在學校究竟說了些什麼。

宋時衍僵硬一笑。

鄭晚宜也僵硬笑了笑,完成任務,鬆了一口氣離開。

獨留車上的三個人原地懵圈。

顧宴辭把還在懷裡“見到爸爸激動到哭”的吱吱拉出來:“吱吱,你在冬令營裡做了什麼?”

吱吱呆了兩秒,趕忙從小書包裡翻出被紙袋裝好的糖人:“做了這個!”

顧宴辭、顧知野:....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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