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吃醋(1 / 2)

反派想殺本作者 尤聽 13710 字 5個月前

虞思眠看巫醫月掛了玉簡,本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開口,畢竟巫醫月現在不說,連祭一回來也會知道。

她不想節外生枝,不想讓連祭知道連暮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但是連暮就是在找事,就是想讓連祭知道。

虞思眠把玉簡還給了巫醫月,“剛才他說的那些渾話你也聽到了。”提到這裡她臉色發白,“你提事隻會讓他生氣,讓他殺蠻魔時更狠辣一些。”

自己掛著“連祭女人”的名號,連暮招惹自己就是在挑釁他,往他頭上扣綠帽,他自然生氣。

而且他不僅一次對自己顯示出了占有欲,隻是虞思眠覺得這種占有欲類似於熊孩子占著一件玩具絕不讓給彆人的那種。

而且他這個人掌控欲極強,不喜歡彆人打亂他的節奏。

因為巫醫月的事他已經覺得自己觸碰了他的底線,現在屠城一定程度上是和在自己較勁。

自己在這邊救了一個巫醫月,他就在那邊殺光一個城。

以此來證明他不會被自己左右,所以才說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渾話。

所以氣頭上的他怕不僅不會回來,還會變本加厲。

*

鬼牙將玉簡遞到連祭手上時,巫醫月那邊已經掛斷,連祭隻是用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睛冷冷看著前方的蠻城。

他討厭她,從見她第一麵就討厭。

討厭她的“神使”之名,討厭她處處和自己作對。

後來他承認,他對她是有幾分好奇,但是這個好奇不過就是男女間的那點事。

就和鬼牙大眼他們對那些女人沒有區彆。

甚至都扯不上生殖繁衍,不過就是看上了一件不易得手的玩具,準備弄到手後玩夠了弄臟了就毀了扔了。

連暮打的什麼主意他自然知道。

魔尊同意自己但凡收複蠻城就將他手下一半城池分給自己,所以他現在想法設法阻撓自己,想讓自己回魔都。

隻是他想錯了,自己沒那麼在意她。

連祭:“獸騎還有多久到?”

小九記得這問題他才問過,他向來過耳不忘,更是討厭彆人嘮叨重複,但還是立刻再次回答:“回殿下,還有半日。”

連祭神色平靜,淡淡道:“好。”

鬼牙卻把目光移向了連祭的手,他手中自己的玉簡通體發出哢哢的聲音。

鬼牙眼看自己玉簡也要不保,“祭哥,我問問巫醫月是什麼情況。”說罷準備從連祭手中接過玉簡。

連祭道:“沒什麼好問的。”

大眼附和道:“對啊,這有什麼好問的?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必然就是大殿下看上了我們神使大人唄?四界皆知大殿下喜愛美色,而我們神使大人容貌不是我吹,那叫舉世無雙,當時她也就是戴了麵具大殿下才沒對她下手,現在肯定是大殿下在哪裡看了真容,趁你不在準備乘虛而入。什麼送法寶,老把戲了。”

大眼一口氣說完,隻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有據邏輯清晰,卻見鬼牙緩緩移過目光,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你他娘的真是缺心眼嗎?”

大眼:“我哪裡說錯了?”

連祭的目光慢慢變冷,沒注意鬼牙從自己手中抽出了玉簡。

鬼牙將已經開裂的玉簡收好,“其實大眼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神使大人雖然很多地方和我們格格不入,但確實是驚世之貌楚楚動人,但凡是個男人都怕多看兩眼都會動心。”

連祭不屑道:“也就一般。”

鬼牙也不與他爭辯,繼續道:“祭哥你覺得一般,可是其他男人未必這麼覺得,你想想伽夜太子,哪怕不惜被神使厭惡也要將她占為己有。”

提到伽夜連祭眼中更是如含冰霜,而“占為己有”四個字更讓他心中竄上了一團怒火。

大眼聽到這裡急忙道:“情場上伽夜殿下可沒法和大殿下比,我還沒聽說連暮殿下在情場失意過。多少美婦被他招惹上後要死要活的回去和自家男人鬨合離?”

鬼牙:“他之前在蠻城那般害神使,神使又怎麼會輕易釋懷。”

大眼:“問題就在這兒,換個人都會記恨,但是咱們神使我覺得懸,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會跟大殿下計較。”

連祭想起虞思眠那個性格,臉又冷了幾分。

大眼:“聽說很多女人都想讓浪子回頭,都喜歡壞男人,神使會不會也這樣啊。”

鬼牙:“咱們祭哥‘不壞’?”

大眼:“祭哥這種壞是那種殺人放火的壞,女人不喜歡,大殿下的那種壞是女人喜歡那種,我這麼說你懂不……”

鬼牙拍了一下大眼的頭,“懂你個鬼!”

大眼:“我說真的,你就說大殿下他哪次獵豔失手過?”

連祭翻身上了鬼牙的魂哀,另一隻手扯著藍珀的韁繩,隱沒在黑壓壓的夜色中。

大眼:“啊……走了?咱們的狼……”

鬼牙看著旁邊在蠻城受了傷還未痊愈的熾靈,歎了口氣。

大眼:“那明日咱們還進不進城?”

鬼牙:“兵符在祭哥那裡,我們進去乾嘛?喝茶?”

*

虞思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睡不著,想著巫醫月的話。

她說她原來以為連祭與白羽更為般配。

連祭的至黑會讓自己慢慢枯萎。

而後來她又說她改變了想法,自己或許是這世間唯一能夠改變連祭的人,或許能成為照亮連祭人生的一束光。

虞思眠什麼都沒說。

連祭是自己一手造出來的惡魔,所以她比誰都清楚,改變他何其難?

自己救了巫醫月一個,他就要殺整個蠻城。

他要讓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左右他。

她睡不著,便繼續寫故事,但是寫了一半,又寫不下去了。

她想把這個故事改成小豬佩奇那樣的幸福家園,可是書中的反派忌廉殺人如麻罪無可赦,她又怎麼給他一個好的結局?

難道這個世間不是善惡有報嗎?

魔都上方的黑雲終於散去了一些,露出了一點微弱的月光,魔域見光簡直比沙漠下雨還要稀有。

黑雲中露出一輪很大的月牙,這夜魔域沒有落雷,夜空中泛著熒光的靈魂碎片也向月牙湧去,也像是在歡舞,形成了一到綺麗的景象,虞思眠看著這綺麗的景象放下了筆,走到了院子裡。

她看著天空中月亮,和從月亮前飛過的螢火蟲一般的碎靈,沒有發現院中出現一個高挑的少年,在看著月下的她。

她看了月亮多久,那個少年便看了他多久。

他交換著騎魂哀和藍珀,用半日時間馬不停蹄地趕回魔都,到了洞府,他突然覺得可笑。

準備轉身離開,卻見她走了出來。

她長長的頭發鬆散地披在身後直至腳踝,月白色的長衫在月下泛著淡淡的光輝,她目光如水溫婉包容,鼻梁精巧紅唇淡淡,她依在門邊看著月亮眺望。

像從畫中走出來的神像。

連祭的目光越來越暗。

她果然是美麗的,美麗到多看一眼都能讓他這個毫無憐憫心的人覺得心疼,心疼的同時又恨不得毀掉她和月光融為一體的聖潔感。

除了自己,不容他人玷汙。

虞思眠看著月亮,突然了想起了小學時候經常念的詩,原來看著月亮真的會思鄉啊。

舉頭望明月,低頭……

一低頭她看見了被月光拉出的一道傾長的黑影。

她微微一愣,順著影子,發現了黑暗中的連祭。

他看著自己,麵無表情,眼底卻泛著淡淡的紅。

他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凝視著自己。

冰冷的神色中帶著波濤洶湧的欲意。

巫醫月說對了,連祭果然還是回來,但是她此刻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現在的連祭實在太過危險,像一頭想要把自己吞噬的獸。

她本能地想後退,但是剛剛挪了下腳步,發現自己的躲避完全是徒勞,她又怎麼快得過連祭呢?

於是她隻是靜默地站在原處,警惕地看著這頭藏在黑暗之中蓄勢待發的凶獸,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想起巫醫月的話,她決定退讓剛想問他累不累時,連祭冷冷開口:“你倒是會招蜂引蝶。”

虞思眠:“什麼?”

連祭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一個伽夜,一個連暮。

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麻煩。

說完連祭大步走了過來,就在她以為他會與自己擦肩而過時,他長臂一勾,直接把自己抗在了肩上。

突然頭朝下的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聲驚呼。

“連祭!”

虞思眠驚慌地垂著他的肩膀,“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連祭沒有回答,扛著她向房中走去。

虞思眠的呼聲驚醒了本已入睡的侍女,她們一個個出來準備保護虞思眠,然後看到連祭一個個嚇得跪了一地。

連祭沉著嗓子對著地上的侍女,“滾!”

侍女立刻散開,給他讓出一條道,連祭一腳踢開了房門。

虞思眠:“你冷靜點!”

連祭像根本聽不到她說話一般,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虞思眠錯不及防本能地張開嘴時,連祭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了進去。

虞思眠瞳孔一震,嗚嗚地哼了起來,卻被他舌尖一攪,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她拚命掙紮,死命捶打他的肩膀,他卻紋絲不動,隻是用托著她的頭,緊緊地固定著她,不讓她移動分毫。

虞思眠有一種被侵略,被強占,被攻城略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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