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惡源(1 / 2)

反派想殺本作者 尤聽 12325 字 5個月前

虞思眠的大腦一片空白。

冰冷潮濕的地板動得她本能地想起身,不想身體一用勁就緊緊貼在了連祭身上。

偏偏,他的身體又極燙,即便隔了布料和皮料。

她剛回到冰冷的地麵想要避開他,連祭身體的重量卻壓了下來。

她和連祭之間沒有了任何縫隙。

在她吃重的一瞬間,她喉嚨出的一聲細哼也因為被連祭封住了雙唇而變得含糊不清,曖昧不明。

她筆下的男女主接吻是甜的,即使是深吻也是恰到好處適可而止。

前兩次算是她主動吻的連祭,無論是意外還是她有心都是觸碰了一下,也算是輕柔。

而連祭吻自己卻完全不一樣。

虞思眠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吻是這樣帶著毀滅性。

虞思眠理論知識還算豐富,但是突來的變故讓她連眼睛都忘記閉、隻是震驚地看著白色冷氣中那個凶惡的少年魔王。

他也沒有閉眼,而是盯著自己,像盯著落網的獵物,那雙漆黑的眼睛帶著暴戾。

她頭昏眼花,有些窒息,她想推開他,無奈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她的背貼著地板,正麵貼著連祭。

在一麵熾熱一麵冰涼中煎熬。

一雙被連祭按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眼和鬼牙禁了聲。

地牢裡寒氣有一尺來高,連祭又將虞思眠遮了個嚴嚴實實,他們具體什麼也看不清。

但是連祭在做什麼他們心裡清楚得很。

這種畫麵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足掛齒的小兒科,平時甚至會翹著腿喝著酒在一旁催他們搞快些。

可是他們第一次見連祭這樣。

而且氣氛並不像他們熟悉的放縱,而是一觸即發的危險。

兩人一動不敢動,生怕連祭突然發現他們的存在,回過神來一刀砍掉他們的頭。

兩人第一次期待連祭快點結束,而他似乎絲毫不知饜足。

鬼牙捏了下拳頭,最終還是走到了巫醫月旁邊。

連祭這時候耳朵動了動,準備去拿旁邊的刀,可是他剛剛鬆開虞思眠的手,她的細爪就不老實地亂動,試圖推開自己,雖然這麼做毫無意義,他還是不再去拿刀,而是再次固定她的手。

鬼牙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連祭妥協了,於是一把將巫醫月抱起,與大眼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這地牢之中。

*

他親她,咬她,恨不得把她給弄斷氣。

連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分故意幾分情不自禁。

他從始至終沒有閉過眼,他一直看著虞思眠,看著她的表情。

他看著她那張清絕的臉上染滿紅暈,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漸漸迷離,看她明明像是受了欺負的委屈,眼中還是帶著倔強,她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星星點點的淚花,眼淚卻一滴都沒有掉下來。

他試著用舌頭去撬開她的唇齒,她卻絲毫不妥協。

這是一場兩人間的較量。

連祭不是不可以用強,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張口。

可是他覺得這麼做,自己就輸了。

終於,他閉上了眼,感受那來自四肢百骸的戰栗,竟是比在妖界那個旖旎的夢境更讓他覺得難以自禁。

她全身也在輕顫。

這讓他更加興奮。

虞思眠早就已經頭昏腦漲,最後也慢慢閉上了眼。

她眼中起了點點的霧氣,他吻得太久,她頭暈目眩開始缺氧,感覺意識都要抽離。

但她還不忘緊緊閉著唇,阻止他帶刺的舌尖攻城略池。

即便他的舌頭帶來了一陣陣帶著痛的酥麻。

後來,連祭會讓她歇一歇,喘一口氣。

然後繼續。

她不也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連祭才放過她。

他一言不發站起身,看著她充血的雙唇,終於不再是淡淡紅色,豔得奪目,染了幾分墮落的豔麗。

這是被自己欺負過的痕跡。

連祭心中帶著強烈的快感,

虞思眠也緩緩坐起來,吸著這地牢裡本就稀薄的空氣,她頭發不知何時被他弄散,滑下來鋪了一地,光滑的海草一般。

連祭胸口也上下起伏,但是他迅速調息,讓自己呼吸均勻。

“神使感覺如何?”

他語氣中帶著嘲諷,言語中儘是輕佻。

虞思眠:“還行。”

連祭臉色一冷,“那再來一次?”

虞思眠:“不用。望你說話算話,放了巫醫月。”

連祭臉上露出幾分惱怒,“你是有病嗎?她差點害死你!”

虞思眠決定這麼做的是時候也覺得自己病得不輕。

隻是巫醫月當時的所作所為讓她想到了自己。

不久前,自己也提著刀看著甲板上因血疫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連祭。

她比誰都清楚連祭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最後會荼害蒼生。

殺了連祭,會讓很多人活。

就如巫醫月覺得殺了自己能救很多人。

連祭罪有應得,那自己呢?

是自己把連祭寫得那麼壞的啊。

沒有自己哪裡來的連祭?沒有自己哪裡來的血疫?

如果連祭是世間的至惡,那自己是不是就是萬惡之源?

這些事她根本不願意去細想,也不願承認。

她是那種現實中看到螞蟻會繞道走,每個月會在支付寶固定捐款的人。

隻是寫了一本而已,為什麼自己就變成了萬惡之源?

所以她拚命的想逃離這個世界!

她想回家!

回去立馬把這個故事改寫!

把這裡變成一個和平美好的伊甸園。

當然,這些是不能對連祭或是任何人說的。

這些真相,她隻想永遠埋在心底。

至於巫醫月,本是自己筆下一個接近於龍套的工具人,連祭的殺人工具,甚至自己都沒有認真推敲過這個角色。

沒想到這個不被自己重視的紙片人也曾心懷赤誠,也想改變這個世界。

而且巫醫月最終沒有選擇殺自己,反而在蠻城中一次次地保護自己,她真把自己當成了神,當成了光,當成這個世界的希望。

她做不到看巫醫月被連祭淩遲。

她幽幽道:“巫醫月並未對我真正起殺心,而你卻是一次次真的想殺了我。”

連祭突然一噎。

然後他冷著嗓子問:“也就是說神使大人有一天也會奮不顧身地救我?”

不等虞思眠回答他立刻道:“我倒不需要神使來救!”

此刻的他根本不會想到,向來不惜命的他,被困在琉璃天的法陣之中命懸一線之時,看見她穿過法陣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有多高興。

連祭說完就走向蜿蜒的台階,走到一半他停下來看著虞思眠,“你彆以為你得逞,老子不過是圖個新鮮,下次再敢碰我,我宰了你。”

虞思眠:“好的,不會有下次。”

連祭:“……那最好。”

他又往上走了一截,停了下來,“以後離我遠點。”

虞思眠:……

連祭此刻非常的煩躁,他是想弄她,欺淩她,但前提是自己主導的。

而現在自己卻有一種被弄的感覺,放過巫醫月完全是把他的底線按在地上摩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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