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學後,五條悟去家入硝子的宿舍蹭反轉術式時還百思不得其解。
“這家夥搞什麼啊?一邊乾著讓人火大的事一邊又那麼聽話。”
被騷擾的女生冷酷地把醫療箱扔給他,吐槽到:“傷得真重,再晚來幾分鐘就痊愈了。”聞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讓人火大的是你吧……宮崎脾氣真好,換個人早跟你打起來了。”
同期毫不留情的話語沒能迫使五條悟反省,他隨手拿出酒精擦了擦早就看不出痕跡的額頭,靈光一閃。
“正好,她不也是特級嗎,打一架可比看她整天遮遮掩掩的樣子爽快多了!”
想一出是一出的DK把酒精扔回箱子裡,風一樣卷出宿舍,徒留家入硝子按著太陽穴重重蓋上了醫療箱。
.
黃昏的餘暉從天邊褪去,已經是夜幕初臨的時候了。
收拾完雜事,宮崎千尋在書桌邊坐下,指尖輕輕拂過桌上堆疊的從高專圖書館裡借出來的古籍,抽出一本,打算接著昨天標記的位置往下看,然而剛攤開書,耳邊就傳來了清脆的敲擊。
“噠、噠、噠”。
是指節碰上玻璃的聲音。
她意外地轉頭,窗外顯眼的白發和墨鏡闖入視線。
宮崎千尋吃了一驚,推開凳子起身走到窗邊,打開插銷。
“五條同學?有什麼事嗎?”
給窗扇騰出位置的少年又傾身靠近,一把扣住了她搭在窗欞上的手腕。
“來打一場。”
沒有任何鋪墊,他直截了當地說出這句話,不等回應就發力把她整個人帶出了窗戶。
“誒、誒?”幸好身體的本能及時反應過來,順著力道輕鬆翻出窗框,但宮崎千尋還是一頭霧水。
五條悟大步流星地在前走,拉得步幅較小的她小跑起來,她跟著他穿梭在夜色四合的校園裡,茫然地詢問到。
“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嗎?”
高挑的少年頭也沒回,漫不經心地答:“我說你,彆人還沒開始找茬,怎麼就自己反省起來了?如果沒犯錯不是白道歉嗎。”
沒有對他十分不客氣的教訓感到冒犯,身後穩住步伐的少女反而鬆了口氣,語氣溫緩下去。
“是,我明白了。”就算沒回頭,他也能猜出對方露出了慣常的乖巧笑容。
心底再度生出那種莫名被哽住的滋味,五條悟輕輕“嘖”了一聲。
操場近在眼前,他一步跨上加固平整的地麵,返過身,隨手把墨鏡塞進口袋,抬手。
“打一場,”他沉下臉,擺開架勢,“不然我就生氣。”
完全不在狀態的宮崎千尋困惑地眨了眨眼:“現在訓練嗎?但是……”
話音未落,拳風已經逼到麵前。她目光一凝,條件反射地避開攻擊,步步退讓,沒有任何回擊的動作。
兩人很快從操場邊緣轉進到了中央,宮崎千尋體術明顯更勝一籌,數分鐘間五條悟甚至沒挨到她的邊。
麵露不滿的少年終於開始動真格,六眼撥動“無下限”,【蒼】的吸引力隱約延展而出。
“先說好,我揍人可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再不認真,去醫務室的時候不準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