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討厭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大家遠離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大家仇視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沉默地聽著他們隻在心底肆意爆發的惡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早已習慣的這個詞,一想到會從江戶川亂步口中說出,我就覺得無法忍受。
明明把我當成朋友不是嗎?明明隻是不想要被其他人照顧。明明剛剛還在為能幫上我的忙開心。
為什麼一轉眼就能輕而易舉地說出‘討厭’這樣傷人的詞呢?
[不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在那一瞬間,心中隻剩下了這樣強烈的願望。
我的心願一如既往地實現了。
於是江戶川亂步變成了石像,永遠停留在了說出這一句話的前一刻。
我呆呆地趴在桌子上,怔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慌忙將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想要使用時間回溯把江戶川亂步帶回來。
不行。
沒有用。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早上為了把江戶川亂步收拾的好看一點已經用過了一次時間回溯了,今天之內無法對他再使用一遍了。
沒有關係。
我對自己說,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其他的什麼意思。
隻要明天立刻對他使用時間回溯就行了。
不會有事的。
也許隻是心理上的錯覺,但是這樣說完之後,我確實冷靜了一點,開始思考我是怎麼把他變成石像的。
說起來,那時候好像感覺眼睛有點熱。
是跟透視一樣,眼睛看到就能石化彆人的能力嗎?
那可真是有些麻煩。
我將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點溫熱的濕潤。
這是什麼?
我有些疑惑。
是因為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眼睛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流血了嗎?
就像開寫輪眼一樣?
我思忖著,將手拿了下來,仔細看了一下。
不是鮮血的紅色,這種透明無色像水一樣的液體……
我仔細地思考了一下,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在了我的腦海。
莫、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眼淚??
開什麼玩笑,超能力者才不會流眼淚。
下一秒我就堅決地將這個猜想給否定了。
肯定是換季早晚溫差太大,最近濕氣又重,在我眼睛上凝露了。
我確信著。
下一秒,門口有篤篤聲響起,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織田作之助那語氣寡淡平穩的聲音,“宇智波大人,我是織田作之助。”
我想了想,現在江戶川亂步變成了石像,雖然我明天肯定會把他變回來的,但是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肯定不能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裡。
萬一有人闖進來把石像撞碎了怎麼辦?萬一發生了地震把石像壓塌了怎麼辦?萬一有陣風吹進來把石像吹倒在地砸壞了怎麼辦?
我的超能力雖然幾乎能夠做到一切事情,但是無法複活死去的人。
而變成了石像的江戶川亂步如果碎掉了,我也無法確定能不能將他恢複如初。
所以,我需要有一個人來幫我臨時照看一下他。
無疑,這個人就是現在送上門來的織田作之助了。
我的思緒有些混亂,甚至不太想管被其他人知道了超能力會有什麼後果,隻匆匆地將織田作之助叫了進來。
[進來。]
織田作之助順從地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變成了石像趴在我的辦公桌上的江戶川亂步。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的情緒,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之後淡淡問道,“請問是有什麼事需要吩咐我做的嗎,宇智波大人?”
我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藏到了辦公桌底下,因為不太確定石化能力發動的條件,而不敢妄動。
[幫我照看好江戶川亂步,在我回來之前一步也不許離開,不能讓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知道了嗎?]
我蹲在辦公桌底下,冷冷地吩咐道。
織田作之助還是像之前那樣,順從而平靜地應道,“好的,宇智波大人。”
我在他答應下來之後,瞬間移動到了荒無人煙的沙漠,深呼了一口氣,從沙子中拽出了一些小動物,開始做實驗。
我有些恐懼。
如果時間回溯沒有辦法解決石化。
那麼江戶川亂步會永遠維持在產生了‘討厭我’這樣想法的那一刻嗎?
作者有話要說:對楠雄釋放過善意的人,他都不會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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