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絕對不要!”
哥哥近乎咬牙切齒地不滿說道,“為什麼要讓他們來到我和楠雄兩個人獨處的私密家裡啊!”
什麼兩個人獨處啊,從來沒有過的事。
我麵無表情地一邊用長木勺攪著濃香的咖喱,一邊想道。
先不提一直以來都用烏鴉□□盯著這邊的宇智波鼬,自四歲開始,家裡就一直遊蕩著一大堆你看不見的幽靈了,你知道每次你一臉正氣地說著羞恥話語的時候,我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克製住自己把那堆圍觀八卦的幽靈人道毀滅的**嗎?
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嗎?
真好啊,要是我也看不見就好了。
這樣的話就不會每次都想要去死一遍逃避那種簡直要社會性死亡的羞恥了。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
我這樣說著,抬頭看了看安置在餐廳牆麵上的掛鐘,接著說道,[算算時間的話,他們差不多也該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幾人喧鬨的聲音。
“喂——佐助,我們來看你了!”第一個發聲的就是咋咋呼呼的漩渦鳴人,他的興致似乎格外高漲,連語氣裡都帶著掩蓋不住的興奮,“你在家嗎?快給我們開門!”
與此同時,我也聽見了他向來空白的心聲裡難得的內容。
‘這可是我第一次拜訪朋友家的說,啊啊,怎麼辦有點緊張,不對不對,這可是那個又高傲又看不起人的佐助,我不能表現的這麼明顯,稍微鎮定一點,要沉穩,絕對不能被那家夥看扁了的說!’
“咳咳,真是的,既然知道我們要來,佐助那家夥就該早早地等在門口恭候我們的到來的說。”內心這樣想著的漩渦鳴人瞬間收斂起了原本上躥下跳迫不及待的姿態,相當做作地雙手環胸倚靠在了院門旁。
“笨蛋!”春野櫻看不下去之後一拳砸在了漩渦鳴人的頭上,“佐助君現在可是特殊的生病時期,身體虛弱,說不定都起不了身,你這話說的也太不切實際了。”
“嘛嘛,”旗木卡卡西撓了撓腦袋,將手上的親熱天堂收好放進忍具袋裡,那隻露出來的死魚眼向上望天,無精打采地和著稀泥,“也有可能是因為院子太大了,走過來需要點時間。”
正解。
雖然嘴上說著不想要其他人進來我們家裡,但是在聽見漩渦鳴人大大咧咧的叫喊聲的時候,哥哥黑著一張臉走的比誰都快,如果不是因為院子太大稍稍耗了一點時間,應該早就到門口了。
“萬一被彆人看到我家門口站著那種家夥,宇智波的臉都要丟光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這一片都是宇智波的族地,又荒涼又偏僻的,出門想找個有人聲的地方都要走個十分鐘,你倒是想從哪無中生有變出個人看到這副場景啊。
話說他們能順利地找到這座宅院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了,畢竟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父親所住的這座宅院坐落於整片宇智波族地最中心的位置,走到這邊來要繞不少路來著。
“進來吧。”哥哥臭著一張臉打開了院子大門,側身示意他們進來。
而我正好已經煮好了米飯,咖喱的火候也差不多了,正在分盤裝好。
除此之外還準備了些豬排小菜之類的,也一一分盤裝好,放在了餐桌上麵。
而外麵春野櫻一邊羞澀又好奇地跟哥哥走了進來,一邊關心著哥哥的病情。
“佐助君,身體怎麼樣了?感覺好點了嗎?”
“本來就沒什麼大事,明天就會好了。”哥哥這樣說著,一臉冷淡地走在他們前麵帶著路。
而漩渦鳴人似乎對哥哥住在這麼大的地方感到相當好奇,四處打量著,“話說佐助你難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嗎?竟然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就是看著很冷清,感覺沒什麼人的樣子。”
我將餐具一一擺好,聽到漩渦鳴人的話語才恍惚意識到距離滅族之夜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在木葉,小一輩的忍者甚至都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也漸漸忘記了宇智波這個姓氏所包含的意義。
清楚內情的旗木卡卡西立刻出聲製止,“鳴人!”
“啊?怎麼了嗎?卡卡西老師。”漩渦鳴人向來粗神經,沒有聽懂旗木卡卡西語氣中的警告,一臉疑惑回過頭來問道。
卡卡西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鳴人,不要隨便提起這種事情,很失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哥哥打斷了。
“卡卡西老師,多謝你,不過就讓我現在跟他們說清楚好了。”哥哥麵無表情地這樣說。
他們已經站在了客廳的玄關處了,不過因為哥哥說的這句話,一時停駐在了原地。
“所以說我才討厭彆人到我們家來……不過不跟你們講清楚的話,在楠雄麵前你們也會這樣肆無忌憚地戳彆人傷口吧。”
“抱、抱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見了哥哥冷淡神情隱隱覺得不妙的春野櫻小聲道著歉。
漩渦鳴人左右看看,一如既往地讀不懂空氣,不明所以地嚷嚷道,“誒誒,是我?是我說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