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笑(1 / 2)

我在古代搞建設 ai呀呀 12601 字 8個月前

蕭玉和的醫館開在新陽城的東邊,段樞白趕去的時候, 他正在給人診脈開藥。

蕭玉和這個醫館看病開藥是不收錢的, 作為將軍夫人, 他也沒必要靠這個賺錢,醫館裡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三個大夫, 同樣是不收診金,蕭玉和付工錢給他們。

雖然不收診金,但新陽城的人也不是不知感恩,有錢的就捐上一筆錢留在醫館裡作為購買藥材的費用。

“見過將軍。”

“見過將軍。”

一路上見著段樞白的都紛紛出聲問好,作為新陽城裡的大名人, 就是有這點不好,無論走去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都不用段樞白先出聲, 蕭玉和就知道他家夫君找過來了。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結束的早,來陪陪你。”

蕭玉和止不住嘴角上揚了一小下,幾天前吵過一架又和好後, 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好了,段樞白對他體貼了不少,時不時製造點小驚喜來逗他開心。

蕭玉和放下手中的紗布,勾著嘴角指揮道:“你來的正是時候, 我正忙著, 你幫我把桌上的藥方子抄一遍來給我看看。”

“行。”段樞白利落地答應, 闊步走到紅木方桌旁, 大馬金刀地坐下,提起筆來隨意沾了兩把墨水,洋洋灑灑書寫起來。

蕭玉和偷笑著瞥見他身後甩來甩去的長馬尾。

馮婷婷抱著一筐藥材從一旁走過,她給母親取藥的時候在醫館裡表露出對醫術頗感興趣,自願留在醫館裡乾活,蕭玉和聽說過這姑娘的事,覺得她很有韌勁,就把她留了下來。馮婷婷學了基本的包紮術後,主動給剿匪受傷的士兵包紮治療,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段將軍人好,下令不許讓新陽城的人非議受盜匪欺負過的姑娘,違者將受到嚴懲。沒有旁人在一旁說閒話,她們這群被救回來的姑娘處境要比想象中好上不少。

段樞白拎著細杆毛筆將一整頁藥方子抄完,自認為完美無比,站起來大步走去蕭玉和身邊,大大咧咧地拍到對方麵前,“抄好了。”

蕭玉和莞爾:“謝謝你啊。”

段樞白溫柔地摸摸他的頭:“我們之間還用說什麼謝謝,你要夫君幫你做什麼都可以。”

“還有什麼其他的事要幫忙嗎?”

蕭玉和微笑著,調皮地揪了一把段樞白額前的一縷長發,調皮道:“不用了,乖乖去那邊坐著喝幾口酒,等本夫人再忙一盞茶時間,就和你一起回去。”

“我沒帶酒啊,可惜了,我就坐著等你吧。”

“我這有,秋然,去把酒拿過來,這原本是我打算泡藥酒的,就提前讓你喝上幾口。”

還能有這待遇,段樞白受寵若驚地含笑等著。

秋然把酒給端了過來,給段樞白倒上。

蕭玉和笑著瞥了他一眼,拿起段樞白之前抄的藥方子,定睛往上麵一看,隻看了一眼,他就愣在了當場:“你這……寫的什麼?”

“給你抄的藥方。”段樞白捧著酒杯,大言不慚道。

“當歸……杜……仲……”蕭玉和念不下去了,“你寫的什麼啊?字這麼醜。”

這是蕭玉和第一次仔細段樞白的字跡,他知道自己在讀書寫字方麵不能對段樞白要求太高,可是這字,未免也太難看了。

段樞白一口酒卡在了喉嚨裡。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個個都嫌他字醜。

他把酒咽下,不在意道:“字醜又怎麼樣,能認得出就行了。”

段樞白在心裡犯嘀咕:我的字,真有那麼醜嗎?

他開始懷疑人生,他活了這麼多年,字也沒醜得天怒人怨呀。

蕭玉和把藥方子放下,感歎道:“我就沒見過比你寫字更醜的人。”

段樞白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那是你少見多怪,男人的字,大多像我這樣,筆走龍蛇,這叫霸氣,你懂不懂啊,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寫你那麼一手秀美小字。”

“霸氣?呸,字醜還有道理了。”

秋然走過來瞄了一眼,突然道:“表少爺寫字要好看多了。”

“是,表哥的字不錯。”

表少爺?段樞白心生疑竇,什麼表哥表弟表妹的,“什麼表少爺,誰啊?”

“表少爺指的是成海翔成少爺,表少爺是成廷尉家的公子,長得一表人才,學富五車,在京城裡可是人人羨慕的好夫婿,我們公子也稱讚過他好幾次……”秋然說得順嘴了,脫口道:“表少爺還給我們公子寫過情信呢。”

“秋然!”蕭玉和叫他名字,秋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也驚慌地捂住口。

在姑爺跟前說曾經有人給公子寫過那種東西,這不是敗壞公子名聲嘛,秋然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秋然趕緊慌慌張張道:“姑爺,我們公子和表少爺可沒有一點其他關係,公子從來沒有回應過……”

“秋然,彆說了。”

段樞白磨牙,這表來表去的果然有貓膩,花前月下,紅袖添香,還有情書!!!他心中醋海滔天,莫名跑出來一個情敵,字還寫得比他好看,他的玉和居然還、還稱讚過那人。

他想提刀砍人。

段樞白把秋然趕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擱,現在隻有自己和蕭玉和留在封閉的藥房裡,蕭玉和靠在櫃台邊,磨了墨,提筆將剛才的方子再抄一遍,段樞白站起來走向蕭玉和,酸溜溜道:“喂,你就沒有半點要和我解釋的嗎?”

蕭玉和一襲淡黃色錦衣,立在那裡,端的是龍章鳳姿,淡淡的光暈照在他的側臉上,更顯得他恍然如仙。

筆尖在紙上落定,輕聲道:“解釋什麼?”

段樞白咬牙切齒:“那位字寫得不錯還被你稱讚過的大表哥。”

“有什麼好解釋的,莫非你懷疑我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段樞白哼了一聲:“我要是說我就懷疑呢。”

蕭玉和轉過好看的眸子,對段樞白為他吃醋的行為既開心又覺得狠狠地出了一口氣,他還記得當初的董姑娘、月姑娘和雲姑娘。

早就應該把人拉出來醋一醋某人。

看見段樞白臭烘烘的臉,蕭玉和故意拉長了聲調說:“如果我說我確實和他有過一段……”

轟的一聲響雷在段樞白頭頂炸開,段樞白手一用力,把人扯進懷裡,蕭玉和手中的筆掉了,賤了他一袖子墨汁,段樞白心中發堵,隻要一想到蕭玉和可能喜歡過其他的男人,他的理智就被憤然而起的怒氣衝刷殆儘,段樞白把人惡狠狠地箍在懷裡,加重了口中的語氣:“不管你曾經有過一段還是兩段,你現在可是我的夫郎,以後不準想也不準說彆的男人,心裡隻能記住夫君一個。”

“你抱得我痛死了,放開一點。”

“不放。”

蕭玉和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在那薄唇上親了一口,噗嗤笑出來:“剛剛騙你的,我這輩子隻喜歡過一個男人,就是那個害得我狼狽、哭過無數次的大混蛋。”

雖然讓段樞白為他吃醋蕭玉和很高興,但他可不願夫君真的誤會了自己。

段樞白咬住他的耳垂,低沉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能讓本公子心甘情願為他做飯,替他洗臭衣服的男人也隻有一個,這個人是誰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是誰?當然是段樞白那個大豬蹄子。

段樞白心中的淤堵瞬間化解,理智回籠的他反應過來,之前的話語都是嬌少爺故意說出來刺激他的,他哼笑著拍了一下嬌少爺的屁股以示懲罰,“以後不許故意說這種讓夫君誤會的話。”

“誰讓你先懷疑我的,我對你一片真心實意,你還敢懷疑我。”

“抱歉,玉和,夫君剛剛說錯話了。”

“看在你也是為我吃醋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不過你這字,還是練練吧,太醜了。”蕭玉和拿起那張段樞白書寫的藥方,在他麵前打開。

段樞白一臉慘不忍睹地閉上眼睛,以壯士扼腕地沉痛聲音蹦出幾個字:“好,我練!”

輸什麼都不能輸給情敵!

當天下午在議事大堂側廳,當張長樂踏過門檻的時候,一臉活見鬼了的表情發現他家將軍居然像模像樣地坐在桌前,表情認真且沉痛地在一筆一劃練字,桌角邊,還有幾張被吹飛的練字廢紙,寫著滿滿的字體。

一時之間,張長樂感覺世界天旋地轉。

他恍惚覺得自己午睡還沒睡醒,不然他怎麼會看到自己將軍居然在練字。

張長樂不禁揉了揉眼球,眼前的畫麵依舊沒變。

他扣心自問道:

我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將軍居然會為了他的一句話而認真練字。

一股溫暖地熱流湧向心間,張長樂心中感動不已,簡直要熱淚盈眶,他家將軍終於願意為他改變了。

段樞白聽見人走進了,下意識一抬頭,猛地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筆都要掉了,脫口而出道:“長樂,你發什麼瘋,乾嘛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

“將軍,長樂太感動了……”

段樞白把筆撈起來,無比納悶道:“你感動什麼?”

“將軍你居然會為了長樂而練字,長樂真是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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