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樞白從這些異族人口中得知了更多關於斯索大陸以及坎麥爾親王的事, 並讓人根據他們的口述, 將斯索大陸的地理情況以及生活習俗全都繪製圖冊記錄下來。
這本圖冊,現在沒用,說不定以後就有用了。
遠方來客到你家玩,不“回訪”一下實在太說不過去。
上一次捉拿多蘿父女後,段樞白又對異族部落發起了幾次攻擊,徹底占領了他們的地盤, 抓了無數異族人俘虜。
段樞白讓人斬殺了不少異族領頭人, 而那些異族平民奴隸,則被他安置在蘭遷, 以後用來建設海域。
本來可以和諧做朋友,但是你先不義, 就彆怪我不仁。
有恩報恩, 有仇報仇,向來是段樞白的行事準則。
原本蘭遷人少, 還有一大片海岸沒有開發,蓋房子搬東西修路養殖種田修建海濱小城建學校醫館,哪一樣不需要人?
段樞白最喜歡這種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動力, 除了食物,其他的一概不用付出, 新陽城囤積了玉米麵和番薯多著呢, 足以養活他們。
這群異族人最好給他老老實實乾幾年活。
把以前欠下來的“地租”和血債全都還清。
有不少異族人逃去了海寇占據的領地, 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坎麥爾親王的情人還被人捉了去, 哪能咽的下這口氣。蘭斯,也就是海寇領地的負責人,組織兵將反擊蘭遷駐軍。
海寇領地的私軍,人員很雜,有斯索大陸的逃犯,有逃難的異族人,還有原本的陽州賊匪——各個都是跟他們有怨有仇的人,梁雷等諸將領見了他們,就跟狗見了骨頭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全都鬨著要自己帶兵去打敵軍。
段樞白硬生生被擠出了將領隊伍中,沒資格上戰場。
“將軍你已經去過一次了,也給我們留點兒肉吧。”
“零散的狗賊們,不用將軍上陣了,我們去就行。”
“這一波賊眾我來打,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誰搶我咬人!”
“爭爭爭,誰都不要跟我爭,我來上!”
“小弟是戴罪立功之身,哥哥們就可憐可憐我吧……”
單晨也同樣閒的頭頂長草了,他們水兵早就乘船來到海岸適應海上戰鬥,訓練了幾個月,都沒撈到上場的機會。
那個坎麥爾親王什麼時候才打過來啊……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主動出擊登陸海島,搶回安賢和圖靈……
蘭遷灣的沙灘極美。
白日裡偶爾會下一場小雨,小雨過後,馬上換作豔陽晴天,地上的金沙上散發出點點金光,找不到半點雨水的影子。
抬頭看天,天高的嚇人,漫天的藍色一路伸展到視線所不能觸及之處,遙遠的大海望不到邊際,一道道洶湧的白浪,無數次積蓄力量,奮力衝刷沿岸的金沙,天空的藍和海水的藍形成一副最美的畫卷。
海沙細軟,段樞白赤著腳,在銀灘上漫步。
手上拎著個小椰子,時不時通過竹管吸一口椰汁。
梁雷等帶兵一路向南驅趕陸地上的海寇,而他則帶著人和單晨在海岸線上設防,幾處海灣,風浪平靜,是最適合海船登陸停靠的地方,被段樞白重點防守,以防坎麥爾親王的人,通過海上偷襲。
淡淡的陽光照在身上,段樞白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他低頭看自己裸-露在外的上身,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不覺得哪裡不適,但是用不了多久,他會變黑……就跟現在已經黑成碳,露出一口小白牙的單晨一樣。
不知道回去的時候,夫郎和小團團還認不認得出他。
這是個問題。
段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