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麥爾認定段樞白此時沒有能力強行登島。
他派兵死死守住海島,段樞白的船隊隻要一上岸,麵臨的就是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兩方僵持不下,一個龜縮不出來,一個攻不下。
單晨對此很焦急,“將軍,他們不出來迎戰了,怎麼辦?”
段樞白表情凝重:“看來他們是要死守海島。”
“我們要怎麼才能收回海島,先打圖靈還是安賢?無論哪一個,都不好拿。”
“我們的船太少了,一次運不了太多戰士,大家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登島戰鬥。”
“如果我們要登島強攻,對方肯定布下了陷阱等著我們,到了他們的地盤,將士們不熟悉,無論我們攻得下還是攻不下,一定損失慘重。”
段樞白托腮沉吟良久,說道:“容我再想想。”
“這幾天先叫人給我繞著海島航行,所有的戰士在船上高聲擂戰鼓!咱們先在氣勢上壓過他們。”擊垮島上之人的心理防線。
自從段樞白派人繞島航行擂戰鼓後,安賢島上的人個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好不焦躁。
他們全都繃緊了心神,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嚇得像個驚弓之鳥,生怕那個叫段樞白的魔鬼不管不顧打進來。
咆哮的戰鼓聲包圍著他們,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坎麥爾睡在金子床上做起了噩夢,他夢見段樞白強行攻上了海島,一槍戳穿了他的喉嚨,他聽說這個姓段的魔鬼,最喜歡刺人咽喉。
他從夢魘中驚醒,驚慌不定地護住自己的脖子,胸腔上上下下起伏,嘴巴大張,不斷呼吸著粗氣。
“那隻是個夢。”
坎麥爾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他看向床的另一邊,一個容貌清秀的男孩睡在他身邊,臉上猶帶淚痕,這人是圖坦送過來取悅他的陽州雙兒。
他昨晚狠狠折騰了他一夜,將所有的擔心、害怕、怨恨與惱怒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坎麥爾雙手護住自己的脖子,看著一旁熟睡的雙兒。
他突然發了狠,掐住身邊人的脖子,那個雙兒在睡夢中被人掐住了脖子,掙紮昏睡中睜大眼睛,身體拚命掙紮,坎麥爾騎在他的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身下的人再也沒有動靜。
坎麥爾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此時才完全從噩夢中走出來。
坎麥爾麵容微笑,喚奴仆進來清理房間。
低著頭的侍女恭恭敬敬地替他穿上一絲不苟的親王服飾,坎麥爾坐在鏡子前,皺著眉頭發現自己居然長了幾根白頭發。
整個人如同老了十歲。
“這群該死的陽州人。”他咒罵道。
梳妝完畢後的坎麥爾去巡視了一番自己的黃金寶藏,但是那如同一團璀璨金光聚成的“金山”並沒有使得他的心情好轉。
坎麥爾坐在王座上,眉頭緊蹙。
婀娜優雅的嘉麗夫人穿著束腰百褶長裙,她的細腰如同水蛇一樣,她的臀部高聳,像是飽滿高聳的蜜桃,她邁著極具誘惑力的步伐走向坎麥爾親王。
坎麥爾一抬頭,便能看到她白皙如雪的胸脯,嘉麗夫人的胸前帶著一顆發光的紅寶石石。
嘉麗夫人替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坎麥爾大手一攬,將美人摟入懷中。
嘉麗夫人紅唇微啟:“親王近日憂慮深重,還請保重身體。”
坎麥爾歎了一口氣,“這群該死的陽州人,那段樞白天天叫人敲鑼打鼓作勢要攻島,我哪裡還吃得下飯、睡得了覺。”
他發愁道:“這可怎麼辦是好?”
“在海上,他有妖法,我們打不過他。”
“萬一他要攻島?”
嘉麗夫人嫣然一笑,“親王你多慮了,如果段樞白他要攻島,或者說他能攻島,他早就帶人打進來了,現在還沒攻進來,說明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坎麥爾咬牙:“他能圍一天,就能圍一個月甚至一年,他能將我們死死封鎖在島上,久而久之,我們遲早敗在他手底下。”
“邁倫的船被他劫了,我們和帝國失去了聯係,也不知帝國何時才能派人過來。”
“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才能叫他退兵??”
“沒有辦法!我們現在就像是狗爪子下被玩弄的老鼠,遲早有一天,他會對我們張開血盆大口。”
“有辦法,親王,我們有辦法。”嘉麗夫人動人一笑。
嘉麗夫人能獲得坎麥爾的無限寵愛,這女人無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都是普通女人無法到達的。
坎麥爾眼神一動,“什麼辦法?”
“親王,段樞白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我們隻要找到他的軟肋……”
坎麥爾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嘉麗夫人,“他有什麼弱點?有什麼弱點能讓他退兵。”
嘉麗夫人笑容嫣然,“親王,您忘記了嗎?我們的探子已經登上了陽州的土地,他們探聽得知,段樞白有位極其寵愛的雙兒夫郎蕭玉和,此人就是段樞白的軟肋,我們的人隻要抓住他做人質,一定能打破此時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