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蕩的戰鼓聲中,神官的船和紙糊的一樣, 一擊就潰。
就像是小孩搶了大人的武器一樣, 這群神官完全沒有抵抗力, 和他們打仗, 簡直像是一場荒唐的遊戲。
方才喊“開炮”的段樞白後悔的腸子都糾結在一起。
他已經看出了這些神官的“真材實料”。
浪費他的彈藥, 幸好邵永清手抖了一回,也沒真的把船打壞,但是那支離破碎的模樣, 段樞白看得也很心疼。
“停停停, 彆打了,左右上去包圍他們!”
他們的船包餃子一樣將神官的船全都包圍。
那些扭著屁股跳舞的金絲白衣神官哪裡還有一丁點“神性”,全都尖叫著倉皇而逃, 但是在海上, 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他們的妖法太強了!”
海上回蕩的震天戰鼓聲響徹在耳畔,神官們被戰鼓的聲音嚇得兩腿戰戰, 就是在這樣的鼓聲中, 海麵掀起波濤, 海船如同地動山搖, 中央碎裂了一個大洞。
麵具散落一地,樂器也散落了一地, 金絲的琴弦被人毫不留情地踩斷, 慌亂之中,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唯有自己重要。
“保護雅各神官!”
“保護神官!”
“吹號角, 吹號角!!”
“快給島上的人發信號!!”
段樞白的人已經跳上了敵人的船,段樞白站在船頭,看著眼前的幾艘大船心痛不已。
敵人的船,此時已是他的船。
打在敵人的船上,就跟打在自己的船上一樣。
造一艘這樣的船是要能工巧匠費時費力幾個月乃至幾年。這些都需要大量時間和大量人力去積累。盧克索帝國原本就是海上大國,他們的製船技術不用多說,坎麥爾帶過來的船隊的艦船更是優秀,而海寇們在陽州海域馳騁多年,存下來的海船更是多如牛毛。
段樞白的船呢,則跟他名字一樣一窮二白。
段樞白強行克製住心疼,帶著幾分打土豪、分田地的口氣一擺手:“去把這些神神叨叨的白衣人都綁了。”
被士兵抓上來的雅各還在神神叨叨的念著“上神”和“神罰”,段樞白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讓單晨將他敲暈。
“上神會懲罰你們——啊!”雅各被單晨一棍子拍暈。
單晨蹲下來看雅各的衣服,華麗的白色織品綴滿各種金色紋飾,看起來就像是天邊的金色流雲,華貴又美麗,雅各的手腕上還有十幾個金絲圓圈手鐲,在日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將軍,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是純金的。”
段樞白挑了挑眉,評價道:“這些人啊,就叫做‘會行走的黃金’。”
單晨眨了眨眼睛:“將軍,我覺得他們是‘會主動送上門的黃金’。”
“都差不多。”段樞白笑著叮囑道:“俘虜他們的時候,記得把衣服和配飾都扒下來。”
單晨猛地點頭:“那是自然!”
“今天繳獲了十來艘好船!”
“哈哈哈,天降橫財!”
段樞白眼見得自己的人已經將敵方的船占領了,之前曾經繳獲過邁倫的船,他們對邁倫的船有所研究,盧克索帝國財大氣粗,用的都是好材料,他們國家的人不怎麼樣,鑄造工藝卻有許多優點。
段樞白的戰船上雖然裝上了火炮,但若是隻用製造工藝來比的話,他們的船比上盧克索帝國的船,宛如倒退了幾百年。
不是段樞白高估敵人,而是兩方的艦船放在一起,區彆一覽無遺。
一個像是海裡巨齒駭人的大白鯊,另一個則是甩尾巴單純無害的小白豚。
盧克索帝國的船上有許多精巧的設計,給了陽州工匠許多靈感,他們的工匠在盧克索帝國的船上進行了改造,依舊有很多弄不懂的設計。
“要是能抓一個盧克索的製船工匠來問問就好了。”
段樞白方才在心裡這般想著,單晨就抓著兩人過來了,“將軍,這兩人是盧克索的製船工匠,他們會修船也會造船。”
段樞白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兩人,那兩人瑟瑟縮縮地抱在一起,金黃色的頭發有些微卷,段樞白勾唇一笑:“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好好招呼這兩人。”
“單晨啊,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嗎?我們現在就來玩以船借船。”
段樞白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和坎麥爾現在的問題是:一方有船人少,另一方則是船少人多。
坎麥爾的航船巨多,但是他們有戰鬥能力的人少,他們裝備精良,卻缺乏合格的將領和指揮。而段樞白則是沒幾艘船,但是他的兵多,調配有度。
“讓幾個小船隊每天繞著安賢島和圖靈島轉悠,引誘敵方戰船出來,和他們小規模作戰時,不要損害他們的船體,作戰目標以搶船為主。”
“是!”
運用這個方法後,段樞白在短短幾天內,又得到了數艘盧克索帝國工匠耗時三年製作而成的親王護衛船。
大大充實了自己的水師力量。
隻是這個方法奏效幾次後,敵人也聰明了,這方法就不管用了。
坎麥爾直接讓人龜縮在島上不出島,不理會段樞白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