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四蓮姑娘沒事,若是真有個甚麼……”
可據那向老婆子所言,四蓮姑娘進那宅子裡已是有大半天了,若是當真有甚麼,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牟虎倒是想得沒有那般多,隻是瞧著牟彪的模樣心裡暗道,
“待會兒到了那處,還不知那姓楊的小子會如何倒黴呢!”
一行人到了宅子裡,牟彪讓下頭人衝進去搜尋,他立在正堂中臉沉如水,心中卻在忐忑,剛這宅子他便想頭一個到裡頭尋人,快快找著四蓮、
隻牟彪心裡也是隱隱有些擔憂,這都隔了大半日了,以四蓮那單薄瘦小的身形,若是男子想用強,她多半是抵擋不住的,牟彪想到這一層,便不敢深想下去,一時竟猶豫起來,隻讓下頭人進去尋人,自己卻是留在了外院,他……他有些不敢去想,若是自己見著甚麼淒慘的場景,會不會一把火把這宅子給燒了,把這姓揚的給剁了!
他這廂立在前院,手在刀柄上時緊時鬆,來回的踱著步子,一口的鋼牙都快咬碎了,終於聽到腳步聲紛紛傳來,
“公子爺,沒找著人!”
“公子爺,沒找著人!”
分成幾隊進去搜尋的人,都沒尋到賈四蓮,牟彪的臉色越發陰沉,回頭死死盯著趴在那處的楊煥,一手扶在腰間的刀柄之上,手背上青筋凸了出來,刀身緩緩的露了出來,楊煥見他那目露凶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砍人的架勢,心頭也有些發虛,隻嘴上還是強硬道,
“你……你瞧我乾嘛……我這……這宅子根本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這是私闖民宅,冤汙構陷!”
牟彪眯了眼,上前兩步,突然抽出了佩刀,一翻手腕刀柄重重的拍在了楊煥的腰眼兒上,
“啊……”
牟彪這一下子可不比賈四蓮,他是練過武的人,一刀柄下去,楊煥疼得一聲慘叫卡在了喉嚨裡,一口氣上不來下去,梗著脖子半晌才算是順過氣來,這廂一張臉白如紙一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唔……”
他偏頭,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處看著牟彪,對自己獰笑一聲,
“嘿……人若是尋不見了,小爺讓你生不如死!”
當下轉身正在自己進去尋人,堂外又有人一隊人進來了,
“公子爺,人找到了!”
牟彪神情一鬆,又甚是忐忑,遲疑問道,
“她……她……在何處?”
可萬萬不能有事啊!
幾人閃開身子,將走的人群最後麵的賈四蓮推了出來,
“嘯林!”
賈四蓮被人推上前來,神色驚喜又有些茫然,
“你……你怎麼尋來了?”
當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都隻當自己要再落入魔掌了,卻是轉眼就見著幾名錦衣衛的力士衝了進來,幾人四處踹門,似是在屋子裡找甚麼,半晌屋子都搜遍了,幾人彙到一處抓了一個婆子過來問,
“賈四蓮何在?”
婆子嚇得連連搖頭,
“不……不知曉啊!”
幾名錦衣衛正還想四處尋一尋時,賈四蓮卻是自己顫巍巍從那花叢裡站起了身,一臉惶恐驚懼,
“我……我在這裡!”
幾人見狀大喜,將賈四蓮帶到了前堂,見著牟彪,她還有些發懵,
“你怎得會尋到這裡來了?”
牟彪過來上下打量她,見她神情裡雖帶著幾分驚惶,但衣著完好,行動自如,並沒有受傷的跡象,不由放下心來,拉了她問道,
“四蓮,你無事吧?”
賈四蓮搖頭,
“無事!”
“那就好!”
牟彪點頭,拉她過來指著那楊煥道,
“是不是這小子對你……對你意圖不軌?”
賈四蓮點頭,趴在那處的楊煥見人找到了,心知大勢已去,忙強辯道,
“我……我沒碰她,我半點兒沒碰她……倒是她……你瞧瞧我這一身的傷,都是她用刀給紮的……”
說罷動了動身子,疼得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牟彪有些驚詫的瞧向賈四蓮,他初進宅子見著楊煥這模樣,倒是有些隱隱猜出這多半是四蓮下的手,
“四蓮,你……是你下的手?”
賈四蓮咬唇點頭,從袖子裡緩緩摸出那把刀來,
“我今兒出城,慢路上遇到劫匪,便隨手帶了一把刀!”
她見牟彪一臉不滿的盯著自己手裡的小刀,忙辯解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傷人的,隻是……隻是他……”
話未說完卻是被牟彪打斷道,
“就這麼一把小刀管甚麼用,紮個人連肚子都捅不破,待回去了我送你一把好刀,斬金斷玉,吹毛立斷,用那種刀殺人才能一刀斃命!”
賈四蓮目瞪口呆,
“殺……殺人……我……我不敢!”
“怕甚麼!”
牟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有事兒……我給你擔著,決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