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逃入林中的劫匪,眼見得牟彪身影一閃便如那林中的豹子一般,快如閃電的衝到了那劫匪的身後,抬起一隻腳,
“砰……”
那人應腳撲倒,牟彪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後腦上的頭發,那地上的人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就被扯了起來,
“哇……”
那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草叢裡有好幾顆白色牙齒……
牟彪抓著此人的頭發,將人如拖死豬一般給拖了出來,那人嘴裡嗷嗷叫喚著,雙手護著頭皮,卻是再起不了半點反抗之心,隻得一勁兒討饒,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牟彪將人往地上一扔,一旁立時有人過來用繩子綁了,如此這般,這些劫匪卻是一個沒跑掉,死的死,傷的傷,綁的綁,此時車隊的東家才帶著夥計小朱過來,二人仔細打量這些個劫匪,見個個蓬頭垢麵,雖個個受傷倒地,卻仍是目露凶光,一派桀驁彪悍的樣兒,瞧著便如一群餓狼般。
說實話,二人久在京城,又是居於上位,見著的人雖說內裡的凶狠,不比這些劫道的差半點兒,但總歸還是笑裡藏刀,麵上不顯的,那似這些個漢子,那點子擇人而噬的惡性,全數擺在臉上,讓人看了心裡發虛,半點不懷疑,但凡他們鬆了綁,必是會跳起來咬上他們一口的。
劉東家看著心裡有些害怕,小朱卻是一臉的興味,盯著他們不停的打量,小朱轉過身來拉了拉牟彪的衣角,
“阿彪,你問問,他們都是些甚麼人,山頭又在何處?”
牟彪聞言點了點頭,挑了一個看著最不服氣的一個,一腳踢過去,正中那人的肋骨,他那腳尖上可是蓄了力的,一腳下去便聽得喀嚓一聲,那人的肋骨已經斷了,
“哇……”
那漢子立時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這廂恨恨的盯著牟彪怒道,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何必如此折磨人!”
牟彪嘿嘿一笑,又給了他一腳,卻是又踢在了那根斷骨上,
“小爺就喜歡折磨人……”
那漢子悶哼一聲,終於坐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疼得連連抽搐,好半晌才緩過氣來,再看向牟彪的眼神,卻是沒敢那般囂張了。
牟彪冷笑著,蹲下了身子,抬手將手中的長刀放到了那人的肩頭上,一點點的擦拭上頭的血跡,
“你若是肯好好說話,小爺給你個痛快,若是不然……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的打斷,再往這坑裡一扔……”
說罷上下打量那人道,
“你這身子骨瞧著倒是健壯,想來一時半時死不了,說不得會疼上個三天三夜……”
那漢子一個激靈終於服了軟,喘了幾口氣道,
“老子落在你手上這就是栽了,你想問甚麼就問吧!”
牟彪嘿嘿一笑,
“早如此識趣,又何必受這罪……”
於是便問道,
“你們這一夥出來有多少人,山頭在何處啊?”
那漢子應道,
“一共四十個,在林子裡埋伏的有三十六個,還有四個在山頭上望風……”
牟彪聞言抬頭往那不遠處的一處山頭上看了一眼,那上頭已是人蹤全無,顯然是上頭望風的人,看著勢頭不好早跑了!
低下頭將手裡的刀在那漢子的肋骨上戳了戳,那漢子額頭上的汗珠子立時滲了出來,忙接著道,
“我們……我們是兔兒山上的兄弟……”
牟彪笑了笑又問,
“兔兒山又在何處?”
“往……往西十裡……”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那漢子一猶豫,肋骨上就是一痛,忙應道,
“有一百來人……”
“你們都是些甚麼人?”
“我們……我們都是些日子過不下去的老百姓,實在是沒法子過活了,才上山落草為寇的!”
牟彪一聲冷笑,又用刀戳了戳他,滿意的看著他身子一陣的發抖,這才笑道,
“你當你說了,我就信?真正純良的老百姓便是真過不下去了,也隻會拖家帶口的討口,似你這類人便是不做草寇,那也是個無賴地痞……”
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不是真正的亡命徒,還真下不了手!
那漢子沒有應話,牟彪站起身看了看身後的小朱,轉頭問劉東家,
“東家,這些劫匪您打算如何處置?”
劉東家想了想,悄眼兒看了看牟彪身邊的夥計小朱,
“不如都送官府如何?”
他明著是問牟彪,暗著是問小朱,小朱卻是沒經驗,又偷眼瞧向牟彪,牟彪微微一搖頭,一旁領頭的夥計立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