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又趴在他胸口上了,手指去戳對方的眼皮,這人的眼睛和嘴巴都閉的緊緊的,看來是打定主意不肯聽她的話了。
她緩慢挪過去,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對方的身上,微涼的發絲垂到了他的頸窩裡,氣息也越來越近了……
就在謝懷衣皺眉她想要做什麼的時候?
突然唇上一軟,對方的唇瓣親密貼了上來,溫軟的,帶點淺淡的胭脂甜味,她還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縫。
謝懷衣真的受不了了。
原本隱忍克製的情緒瞬間傾泄而出。
他驟然睜開眼,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裡頭仿佛積聚了某種難以訴清的情緒,然後猛地翻身,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將人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叫你欺負人!
他輕呼了口氣,灼熱的視線一直不肯離開,“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忍著,所以才敢這麼戲弄我?”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我生氣?”
“你真以為我不敢碰你?”
三連問發泄完之後,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他便用力吻了上去,那吻大概也不是吻,就跟咬差不多的。
此刻的謝懷衣明顯不太會這些事情,完全憑著本能,以及身體裡的那股子燥熱,直接磕上了煙煙的嘴唇。
煙煙被他磕疼了,又被他壓著動彈不了,就隻能輕輕喊了聲,“疼……唔,你輕點……”
沉浸在怒火中的謝懷衣哪兒能聽得進她說的話,而且她一張口,謝懷衣便感受了唇瓣被柔軟的舌尖輕輕舔了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狠了,他捏著煙煙的手腕慢慢收緊,因為某種濃烈的情緒,他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了。
同時舌尖也撬開了煙煙的唇,還試圖去咬她的舌尖,不肯放過每一處,勢必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最後煙煙被吻哭了,尾音輕顫著忍受著唇上的疼痛。她伸手推搡著身上的人,又輕輕碰了碰唇,疼的“嘶”了一聲。
“混賬!無恥之徒,嗚嗚嗚……你是狗投胎的嗎?吻技不行,還不能溫柔一點嗎?你自己瞧瞧,都流血了……”
煙煙越說越覺得委屈,手指使勁兒揉著他的嘴角,開始發泄著內心的不滿,“你那是吻嗎?跟咬人還差不多,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欺負我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剛剛不是很凶嗎?”
“現在裝什麼啞巴了?親夠了翻臉不認人了是吧?你這個混賬負心漢……”
…………
謝懷衣任她發泄著,抿著薄唇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接吻還需要技巧的,不就是貼上去就行了嗎?
再說了,誰讓她…老是這麼撩撥他的,會控製不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心底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視線遊移著落在了對方的嘴唇上,粉潤的唇瓣因為鮮血的浸潤變得愈發嬌豔,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許不自在。
好像……是咬的挺嚴重的。
謝懷衣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玉色瓷瓶,然後從裡頭倒出藥膏,輕輕用指腹抹一點,小心翼翼的塗在她的嘴唇上。
安靜了一會兒,又見她哭的實在很可憐,便忍不住壓著聲音哄了起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身為女子,應該要保護好自己。不可以隨隨便便戲弄男子,就算我是你未來的道侶也不行……”
“……否則,就很容易被彆人欺負回來,最後就會,造成像今天這樣的局麵……好了,你現在還疼不疼?”
“……嗚嗚你閉嘴,現在還有臉說這種風涼話,我讓你說話了嗎?”
謝懷衣黑眸靜靜瞧著她。
……說話也不行,不說話也不行,果然女人這類物種是天底下最不講理的。
煙煙還嫌不夠解氣。
那雙水潤的眼眸瞪了人一眼,小手開始劃分著床上的位置,凶巴巴的說,“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碰我了!還有這張床,絕對不可以超過這條線,聽見了沒有?”
“……嗯…”
“嗯什麼嗯?你不會說話嗎?”
“……聽見了。”默默承受了。
懼內這種屬性好像與生俱來。
謝懷衣低著頭,自知有罪,被凶了也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替她蓋好了被子,直到這人一邊嗚咽著,一邊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他這才睜開眼,眸眼溫情的看著對方的後腦勺,有些不自在地碰了碰自己的唇,上頭的觸感早已消失了,殘留的是些微的刺痛……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伸手將對方的身體掰了過來,然後摟進懷裡,指腹輕挑著撥開了她遮在臉頰的發絲,緩慢湊過去,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