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1 / 2)

.......

有心人?

會是誰?

衛瑾幼也怕紅燭秘密被發現, 實在是紅燭的藥效太強了,要是被壞分子知道,後果不堪設想。衛瑾幼神色頓時凝重, 連後麵工作, 吃飯都沒有恢複。

容承看出她的異樣,吃飯去洗手時,躲開了譚定二人, 他問她:“幼幼, 怎麼了?”

衛瑾幼不假思索,把寧朋義跟她說的,還有自己的擔憂都告訴容承。

陌生腳印的事, 其實容承也有發現,隻是他不想衛瑾幼擔心, 打算調查清楚再告訴她。沒想到......

“你不用擔心, 晚點我去跟大隊長說, 讓他調幾個民兵團的人過來。”想了想隻是巡邏不一定能抓到人, 壓低聲音跟衛瑾幼說:“今晚我跟譚定、莊寧留在這裡,晚上你跟寧爺爺他們回去。”

“不要!”衛瑾幼下意識拒絕,懷疑的看著容承:“你想做什麼壞事?”

容承的手還沾著水, 直接敲了衛瑾幼的腦門,“想什麼呢, 隻是做些小陷阱而已。”

“那我晚上給你們帶飯。”眼見容承就要拒絕,衛瑾幼立馬板起小臉,“拒絕也沒用,腳長在我身上呢。”

她威脅他的時候總是聚滿嬌憨。尤其是一挑眉,嬌嬌悄悄的對著他笑時,那得意的小模樣, 讓他再心狠都拒絕不了。

容承想了想,今晚還是讓大隊長加多兩個人吧。

“行了。”視線不經意看到她額頭的印記,有些心虛,剛想幫她抹掉,兩人身後徒然傳來一聲怒吼。

“容承,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給老子放開你的豬蹄!!!!”

衛瑾幼並沒有覺得兩人之間又什麼不妥,可被譚定這麼一吼,又見容承快要觸碰到自己額頭的手.......

這手節骨分明,修長好看。

衛瑾幼:“.........”

轟得一聲,臉頰生紅,而後猛地站起身,不顧有些發暈的身子,連忙跑走。

譚定把安撫小妹妹的工作交給身後的莊寧,也不管莊寧是否處於清醒狀態。

他滿臉怒火的跑到容承麵前,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容承,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容承呼吸有些困難,想拿開譚定的手,可譚定雖然沒有乾農活,但他練過。他的力道很強,容承根本掰不開。

見擺脫不了,容承也不掙紮了,他的臉悄悄往後,避開除了衛瑾幼以外的人的臭味。

他這一躲,落在譚定眼裡就是挑釁,更怒了。

“你還敢躲?你憑什麼躲?你這個卑鄙小人,言而無信。你到底想做什麼?”

“第一,我何時對你言而有信過了?”

譚定:“........????”

不是,正常人是這樣回答彆人的問題的嗎?

挑釁,絕對的挑釁!

“你彆打亂我的思路。”譚定炸毛,麵部表情更凶狠了,“我問你,你以前不是說打死都不會喜歡幼幼的嗎?你現在是打算不遵守諾言了?”

“嗯,不遵守了。”

譚定:“.......”

媽的,臭不要臉。

“你,你,你的臉呢?你的尊嚴呢?是誰當初對著我們發誓,絕對不會喜歡幼幼的?你他媽耍我們呢?”

這事要說回當初下鄉的前一晚。

那時衛瑾幼下鄉太突然,又料所未及的遇到算計。他們好不容易處理了楊丁蘭,又給衛瑾幼踐行。可他們還是不放心,怕衛瑾幼下鄉又被容承哄騙去了。

於是他和睡包莊寧,還有死對頭蔣孝男,在衛家瑾幼下鄉的當天淩晨偷跑出家門。去了容家,找到容承,逼迫容承發誓。

當然,他們也聰明,沒有把衛瑾幼為他下鄉的事說出來。隻是逼迫容承發誓,以後不能喜歡衛瑾幼而已。

要是以前,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找容承。但那時不是恰逢衛瑾幼‘覺醒’了麼,又發誓不再喜歡容承。他們預防容承這個狗男人下鄉後發現衛家瑾幼的好,於是提前給容承打了預防針,甚至不惜威逼利誘的逼迫容承發誓,以後都不許喜歡衛家瑾幼。

容承這個狗男人當時可是牛氣哄哄呢,冷著臉,深怕他們家幼幼會扒拉著他似的。想都不想就發誓,說以後都不會喜歡衛瑾幼,還會找機會退婚。

可他媽的,都兩年多了。彆說誓言怎麼被破壞,連說婚約也沒見這個狗男人解除。

譚定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握緊拳頭就往容承的肚子上打。

容承本能躲開,但餘光掃到了某個身影,抬手阻止的動作頓時收回。

“咳咳!”

譚定打得用力,容承的臉迅速蔓延出猙獰的痛意。

衛瑾幼本不想看這邊的,但是忍不住啊。心裡不斷的強調,隻是為了譚定,她知道容承的厲害,她這麼偷看,隻是怕容承打傷了譚定而已。

如此暗示,可事情卻往反方向轉。以為會被打傷的人,變成了施暴者。而以為會打人的人.......

“阿承!”

譚定一個激靈,差點握不住容承的衣領。

他脖子僵硬,轉回頭的時候,都能聽到自己脖子發出的哢哢哢的聲響。

他的頭還沒看到人呢,就見一抹倩影飛奔過來把他推開。然後竟然當著他的麵,安慰容承的這個狗男人???!!!

“幼幼,你,你彆被他騙了。”想到自己並沒有怎麼用力,譚定著急解釋,道:“對,他在騙你的,我沒.......”

“我都看見了。譚定定,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打容承?”

“你等著,我明天就到縣城,打電話告訴譚叔叔和表姨。”

她一邊氣呼呼的‘威脅’人,一邊拉著容承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把他帶走。

譚定氣狠了,氣衛瑾幼沒腦子,不僅被容承這個狗男人哄騙去,還沒大沒小的威脅人。又氣容承這個狗男人狡詐,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下手根本就沒用儘全力,哪裡痛得需要人扶著走。

譚定氣極,想嚷嚷。薄唇才動,竟看到容承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了奇怪的弧度。

譚定:“.........”

譚定怕自己看錯,又看了一遍。直到莊寧靠近,他還沒回神,喃喃著:“我........是不是被姓容的算計了?”

莊寧半睡半醒的嗯了一聲,聲色帶著嫌棄。

譚定:“........”

哇靠,臉呢?

........

為了媳婦,當然可以不要臉。

容承無視身後的死亡光線,暗戳戳,又十分癡漢的吸取從未來媳婦身上飄出的香氣。

他不敢把身子都湊過去,一是怕小姑娘撐不起自己的重量。二嘛........

容承耳後根發燙。

他們還沒結婚,他怕自己太孟浪了,小姑娘以為他品行不過關怎麼辦?

容承一半糾結一半歡喜,剛脫離身後視線,正準備找話題跟心愛的小姑娘說說話呢。就感覺到支撐自己的力道沒了,手下的軟綿猛然失去,還被心愛的小姑娘推了一把,把推開他。

容承:“.......”

我在誰?我在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致命三連問,還沒想出答案,便聽到一旁的小姑娘嫌棄他了。

“好了,彆裝。”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湊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想到容承的厲害,又想到譚定四肢發達的設定,衛瑾幼頭疼了。怕譚定得罪容承而不自知,以後會吃虧。

衛瑾幼代替譚定跟容承道歉:“阿承,譚定他呢,有些衝動,你彆跟他計較。其實譚定很好的,他為人仗義,是個很好的人,你以後跟他多接觸你就會發現的。你......彆生他的氣啊。”

容承:“.......”

還不如剛才揍回去呢。

跟上來還在生氣的譚定:“........”

嘻嘻,果然還是幼幼最好。

.........

四個小年輕發生的事,大佬們都知道。

一開始寧朋義還不放心,怕自己的小徒弟吃虧。誰知道........

不虧是他寧朋義最得意的弟子,好樣的。

寧朋義一邊喝著米湯,一邊笑嘻嘻的跟老伴,還有老友們炫耀,“我徒弟,厲害吧!!!”

王文慧已經習慣自家老頭這兩年來的得意忘形,一開始她還會勸他彆太得意,小心被人打。但是吧,老伴這種物種就是不聽枕邊人說話。沒辦法,隻能放任。

這不,放任著,放任著,就連申邢這位老將軍都看不過去了。

申邢和徐學文對視了眼,一人一邊把他拖起來,然後帶到小角落——談!人!生!

“喂喂,乾嘛?”

“彆以為你們這樣對我,我就會把徒弟讓出來,做夢!!!”

怕老伴年紀大閃了腰,剛想要起來拯救的王文慧:“........”

算了,彆說徐學文他們,連她這個枕邊人都想揍他了。

........

前山藥草將要成熟,當天容承就回村裡跟大隊長羅烈商量,增派人手的事。

水頭村附近因為發現了四座古墓,為了保護文物,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跟縣城的公安聯合巡邏。增派人手不是什麼難事,當天羅烈就答應,並交代羅莊。

羅莊現在除了是村裡的拖拉機手外,還是民兵團裡的隊長。開始村裡成立民兵團時,他還特地派往縣城培訓過的。

人手增派了,就到做陷阱。

譚定和莊寧都是自己人,容承和衛瑾幼並沒有隱瞞他們倆的意思。

譚定和莊寧沒想到自己從小玩到大,看起來十分不省心的妹妹,竟然悄無聲息的做了這麼大一件事出來。

他們的小妹妹,不僅發現了目前世界上最珍貴的止血藥,還會培養種植?

譚定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下意識的找好基友,恍惚的視線跟好基友對上,才發現好基友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出於震驚,且無法自拔中。

好一會兒,總是睡不醒的莊寧睜開雙眼,問道:“腳印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有沒有對比過,鞋印的大小,鞋型是否一致,腳印有多少?”

容承看了一眼裝莊寧,在回答前,又撇了一眼還處於迷糊狀態的譚定一眼。他把關注落在了莊寧身上,回答道:“我是在上個星期六發現的,申爺爺比我早發現一天。至於腳印、鞋型,我們做過對比,目前猜想應該前後來過三個人。申爺爺以前做過偵察兵,他根據腳印深淺,步伐的跨度等分析。說這三人,其中有兩人應該會武。”

也就是因為會武,才引起申邢和容承的注意。

水頭村村民雖然日夜勞動,但除了個彆兩個民兵團的人,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外。能對外說會武功的,根本沒一個。

當然,這一切是排斥知青和大佬們之外的。

申邢和容承會武,現在再勉強加上譚定,至於莊寧........容承跟衛蔣譚莊四家不熟,但按照家世背景,他們小的時候應該被拉到部隊練過。

星期六?

現在星期五,還沒一個星期。

莊寧深思,好一會兒又問道:“你打算裝什麼陷阱?怎麼裝?”

說起這個,就需要大佬的加持了。

此時已過六點,平時為保前山工作人員的安全,他們都會在五點下工。衛瑾幼此時不在,跟寧朋義、王文慧和徐學文回去做晚飯了。留在前山的,現在隻有容承、譚定、莊寧,還有閒著無事,一邊聽他們講話,一邊在搬搬抬抬的大佬將軍——申邢。

申邢以前是在東部戰區待過,後來被調到南部戰區的廣州軍區當了四十一團的首長。

衛蔣譚莊四家幾代人都是粵省羊城人,他們小的時候都會被丟到廣州軍區部隊鍛煉。或許衛瑾幼是個女孩子,沒有深刻被操練過,並不知道部隊裡的幾個大人物。但譚定從小部隊軍人間遊走,一開始或許沒多少印象,但這會兒靠近聽申邢說話,他總覺得眼前的申邢在哪裡見過。

他一邊聽申邢的布局,一邊小聲的問莊寧:“睡包,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糟老頭子,有些眼熟?”

莊寧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一束死亡光線定住。

莊寧:“.......”

基友作死,總是牽連到我。

“譚定!”

譚定立馬站起來,身子繃直,目視前方,“到!”

申邢哼了聲,“還不算無藥可救。”

譚定:“........”

哇靠,他想起這個糟老頭子是誰了。

這不是以前廣州軍區的老大嗎?

靠!

在偶像麵前丟臉丟大發了。

........

等他們布局完,衛瑾幼也帶晚飯過來了。她晚飯做得有點多,還帶了一些番薯和玉米過來,怕他們晚上工作,肚子餓了。

她是用扁擔挑著晚飯過來的,她才到,容承就趕緊過去幫她把東西拉下。

要是之前,譚定不是第一個衝過來,也會在一旁嚷嚷著諷刺打擊容承。可這次......

衛瑾幼拍了拍酸痛的肩膀,狐疑的問容承:“譚定定怎麼了?”

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容承想笑,又不敢太過於打擊某個在偶像麵前丟臉的世交哥哥,忍得很辛苦。

剛要回答衛瑾幼的問題,就被要死不活的譚定狠狠地瞪了一眼,眼神威脅:閉嘴!

容承聳聳肩,他是不會對衛家瑾幼隱瞞的。即使現在不說,等衛家瑾幼想知道,他還是會說。

並且,添油加醋的說。

譚定已經沒精力理會容承的陰險了,他拿起晚飯就往嘴裡趴,也不見他咀嚼,兩三下就把飯吃完。然後衛瑾幼神奇的看到了,平時拽上天的譚定,竟彆扭的湊到申邢身邊,賣好?

太——令衛瑾幼驚訝了。

容承不說,衛瑾幼就去找睡包說。

睡包莊寧是真的沒有一點好基友的情誼在,細嚼慢咽的同時,給衛瑾幼錄播剛才發生的所有事。並重點描繪譚定的幾位偶像,還有剛才譚定是如何的在偶像麵前丟臉。

衛瑾幼:“.........”

心疼譚定定兩秒。

被搶奪機會的容承:“.........”

求求你也心疼心疼我啊!

.........

深夜的布局和如何挖陷阱,衛瑾幼並沒有參與。

且不說幾個大男人不需要小姑娘來幫忙。就說衛瑾幼過些天就要采摘紅燭了,紅燭的采摘過於麻煩。耗費精力不說,還耗費體力。

他們也是在後來培養時才發現,紅燭的根部不能被破壞。要是在采摘過程中被損壞了,且不能在六個小時之內將紅燭炮製,藥效就會削半。減半後的紅燭功效並不顯著,等於白忙活。

他們不想讓衛瑾幼消耗太多的心神,送完晚飯,就讓衛瑾幼回知青院。

回到知青院,衛瑾幼才吃飯。

他們後來建立的廚房距離門口最近,衛瑾幼回來,直接進入廚房,並沒有察覺的知青院的異樣氛圍。

她放下扁擔,才要洗手,門口傳來到了敲門的聲音。衛瑾幼抬頭,迎著手電筒昏黃的燈光,看到了新來知青,伊袁的麵孔。

衛瑾幼抓來擦手的抹布,邊擦手邊問,“伊知青,有什麼事麼?”

“我,我能進來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好像怕著什麼,不停的往另一邊的廚房看。

衛瑾幼挑了挑眉,“進來吧。”

衛瑾幼肚子餓極了,想要吃飯,隨口問:“吃飯了嗎?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