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咯噔一聲,果然看見身旁武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收回,滿臉的肅殺之氣。
“我平生最討厭無能卻還洋洋自得的小人嘴臉!方才聽了許久,這個叫沈輝的,除了有個當側夫人的姐姐外,哪裡有半分能力?反倒是滿口胡言,”說到此,燕寒時麵露歉意,“沒想到因為我做的某些事情,讓大家相信了這場鬨劇。”
他頓了一下,語氣越發的寒涼:“前幾日抓了些俘虜,便壓到淇水河邊悉數斬殺了,沒想到將河水染紅,竟然讓你們以為是公主的血......”
並未將大刀收回,反倒是看向周圍被自己嚇得想跑卻不敢跑的眾人。
沈輝就在他的刀下,與他隻不過一點的距離,被他周身的氣勢震懾的下方立馬濕熱一片,雙唇哆嗦:“大、大王饒命,是、是我無能,是我小人,求、求您饒我一命!”
燕寒時:“國君怎麼說?”手上的大刀又迫近了一分。
饒是他如此逼迫,李國國君的臉上未見半分的惱意,反倒是越發的恭順,隻道:“北燕自從由您統管後,一躍成為九州霸主,您又是不可多得的奇才,這件事情自然是看您的看法,您要如何便如何,隻求留他一命。”
“若我說,自然是該五馬分屍才好,但既然國君相求,那便撤了官職便是。”說完,他將手中大刀插入腰側,隻一動腳,便嚇得沈輝連忙將頭抱住,嘴邊不住的呢喃“謝大王饒命!”
——窩囊!
李國國君自然是怕麵前的男人的。
他的鐵血手段九州聞名,霸主的名頭更是沒有國家敢輕易挑釁,甚至在他的麵前,無論在自己的國家地位多麼受人尊崇,都要伏低做小。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頭陰晴不定的野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張開滿嘴的獠牙將人咬死。
他剛剛開口,想要邀請北燕王去王宮中去,卻被他拒絕,並且開口要讓李嬌作陪。
“......這......”
尤丹青:“大公主自小便一直待在王宮之中,對共京城的許多地方都不如臣熟悉,大王若是想要遊曆共京城,臣自願奉陪!”
燕寒時皺眉:“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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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燕寒時出現在高台之上,李嬌的目光就一直鎖在他的身上。
若是說之前隻覺得這個男人粗魯、莽撞,甚至處處
透著股野蠻勁。
但是當看到李國國君麵對他低眉順眼的模樣,又見到向來目中無人、仗勢欺人的沈輝被他嚇的兩股戰戰,心裡便淌過陣陣快意。
李國國君是何等高傲的人,就算是平常犯了錯誤也沒有人敢指責,又是李嬌的阿爹,在她的心中自然是強大到不可摧折的,但是當這種強大傷害到了她自己時,心裡便隻剩下不甘心——
憑什麼,他可以隨意玩弄阿娘的感情,娶了她為正夫人利用完了尤家的地位,順利登上國君的位置後,卻轉眼就拋棄?
憑什麼,他可以放縱沈家人欺負人,如果不是他任由沈柔造作,李嬌如今該是有個弟弟的,可是那孩子卻生生的悶死在尤夫人的肚子裡。
李嬌怎麼能不恨。
可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親,是小時候會將她抱在懷裡輕哄,說要給她找天下好男兒當夫君的阿爹。
可是心中的期盼一次次的被冷落,她便再也不需要了。
燕寒時確實幫了她的忙,尤其是看到沈家人被他嚇到的模樣,便覺得好笑。
——當真是窩囊!
她走過去,目光落在沈輝的身上,揚起抹笑意來,直把他看的越發的羞愧,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
再抬頭,唇角的笑意還沒有落下,就見男人正狠狠的瞪著自己,見李嬌看向他,又連忙將目光移開,隻是嘴角繃起,再不如先前的樣子。
李嬌心裡不解,越發的覺得這男人的性子陰晴不定:“大王今日所言,幫了我不少的忙。理應是該好好感謝一番的,隻是想要我作陪而已,小舅舅若是擔心我怠慢了北燕王,便差人一起便是......”
燕寒時忽然低頭,目光逼視:“不要旁人,就隻有你我二人。”
男人體型健壯,俯下身時,將李嬌整個罩了起來,身上帶著野性的氣息鋪麵而來,全部癡纏在她的身上,讓她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