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丁湛說:“張瀾?井徽之?徐明緒?”提起這個名字,他眼中略有冷色,不過馬上就消失了。

陳知著縮了縮脖子,他發現自己現在說誰都不對。

“而且我們,”丁湛笑了,“不是好朋友嗎?”

救命有人勾引我!

陳知著麵上淡定無比,心中波瀾滔天。

“還是說,”他臉上的傷感清晰可見,不加掩飾,甚至有些刻意,“你不拿我當朋友了?”

“行,”陳知著聽見自己這麼說:“都行,什麼都行。丁老師你專心開車。”

丁湛非常滿意。

陳知著在反思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因為丁湛不高興了?

可是丁湛不高興了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倆是好朋友?

難道他朋友還少嗎?他以前這麼沒有底線地對過哪個朋友嗎?他不都是問:“嘿兒子你怎麼了?”

但是對著丁湛他還真說不出口,不管是兒子還是爸爸這兩個稱呼都挺燙嘴的。

歸根結底,就隻能是因為……丁湛長的太好看了。

顏狗總是對美人更縱容。

下車之前丁湛有個問題問的近乎於無意,“你打算怎麼辦?”

陳知著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怎麼辦,於是沉默了。

丁湛給張瀾發了微信,告訴他陳知著沒事。

丁湛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在到陳知著房間之前。

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他還是清楚地看見有個人站在陳知著房門口。

是褚茗。

褚茗看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回來,說:“今天謝謝陳老師了。”

陳知著說:“沒事。”

丁湛注意到褚茗身邊還有一堆東西,從吃的到補品應有儘有。

褚茗手裡還拎著一袋子藥。

褚茗用非常簡短的話表明了自己來乾什麼。

陳知著實在沒見過這場麵,更尷尬地說:“褚老師太客氣了。”

丁湛順手從陳知著兜裡把房卡和被團成一團的護身符都拿出來,自若地開門,招呼道:“褚老師進來喝杯茶。”

陳知著已然習慣了丁湛這樣熟稔的舉動,不覺得有什麼。

褚茗呆了幾秒。

“不用了。”褚茗說:“陳老師你好好休息。”

她飛快地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

為什麼丁湛開陳知著房間門的動作那麼熟練,不對,重點應該是,為什麼丁湛從陳知著身上拿東西的動作那麼熟練?

而且陳知著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直男都是那麼處朋友的嗎?

陳知著用沒傷的那邊胳膊拿起幾袋地上的東西。

丁湛及其自然地拿過去。

陳知著一言難儘地看著丁湛,說:“丁老師,我是個男的。”

丁湛這紳士風度是不是用錯了對象?

丁湛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知道啊。”

“你這是,乾什麼?”

丁湛理所應當地說:“你不是受傷了嗎?”

“我傷了一邊肩膀。”

丁湛把東西放進房間裡之後又出來,在地上挑出一個最輕的袋子給陳知著,“去,回房間。”

陳知著就這樣被他推回了房間。

陳知著強忍著自己搓雞皮疙瘩的衝動。

膩歪,太膩歪了。

丁湛原來是這麼膩歪的人嗎?

丁湛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來,陳知著一個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看上去竟有幾分溫馨的錯覺。

如果陳知著不動不說話,那還真和畫差不多了。

就怕他張嘴。

丁湛坐到他旁邊,從袋子裡一樣一樣地把醫院開的藥往外拿。

陳知著如坐針氈。

丁湛看說明書,神色專注。

看完之後,道:“上衣脫了。”

陳知著吞了吞口水,說:“我能不脫嗎?”

丁湛挑眉,“還是說你想連褲子一起脫了?”

“不用了吧,”陳知著說:“我又沒傷到大腿。”

丁湛說:“所以你為什麼還不脫?”

他拿陳知著之前的話去堵陳知著,“你剛才不是和我說,你是個男的嗎?”他笑了笑,“需要我轉身嗎?陳老師。”

陳知著想,丁湛以前演那麼多高級知識分子人民教師太不合適了。

陳知著脫上衣的姿勢比第一次和丁湛拍勾引蕭容毓那場床戲還艱難。

他自己想脫可以,可是丁湛經過一晚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他就有點,慫。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我終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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