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柳蘊:“臣應當的。”

閉口不提瑾瑜公主,全然是作為臣子的本分模樣,太後又不齒親口說出,“待那日,柳卿去接一接瑾瑜。”這般的話,因而僵持了些許時間,她終是坐不住,滿心失望地走了。

幼帝:“開心!”

“朕要發奮圖強,再學一篇!”

柳蘊卷起書籍,敲了敲他的腦袋,“陛下,喜怒不形於色,臣都說過多少遍了!”

幼帝忙抱住腦袋,鼓起臉頰抱怨,“朕大了,有麵子了,你不能這麼打朕了!”

柳蘊的目光上下掃視一圈,“沒看出來。”

“你!”

“再者,做錯事,臣不僅要打,還要罰。”

一聽要被罰,幼帝小心肝一顫,忍不住控訴,“你偏心!柳冬葵做錯多少事了,你打過嗎?罰過嗎?”

“你的心……”

聲音頓住。

“臣的心如何了?”禦桌前麵,柳蘊抱臂而立,手裡還卷著蠢蠢欲動的書籍,他冷笑一聲,“嗯?”

“你的心……”幼帝眼珠子一轉,尋得最佳時機,發出驚天動地的一吼,“長偏啦!”迅疾地一蹦,幾乎是飛一般躥出了殿。

“來人,捉陛下回來。”

柳蘊身形一動,坐在圈椅上細細抿了口茶,不過幾口茶的功夫,幼帝被恭恭敬敬地送了回來。

咯地一聲,茶蓋闔上,他側過頭,目光重重地落在幼帝麵上,少年容色清朗,目光明亮,“陛下確實大了,那該明白,你是君,我是臣,臣對君隻有忠一字,哪有偏心一說?”

“朕知道了!”幼帝忽地彆過頭,走到禦桌旁,捏起書又問,“崔時橋怎地還不來?讓朕等他?”

正不滿著,門外傳來崔時橋求見的通報聲,幼帝道了一聲,“讓他進來。”

接著,從殿外進來一位年輕男子,麵容俊朗,身姿如鬆,他先是向幼帝行了禮,而後朝著柳蘊又行禮,神色隱隱有些緊張,待他開講,察覺柳蘊也要聽時,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

柳蘊支著下頜聽了片刻,起身要走,製止了崔時橋行禮的動作,徐徐離開了殿。

他甫一離開,幼帝就勾了勾手指,與崔時橋頭碰頭地湊在一起細語,“你怕柳蘊?”

“回陛下,大人才學深如浩瀚,臣等見識有限,恐汙了大人的耳。”

“崔時橋,”幼帝緩緩撤開,像是痛失一個盟友那般沉痛,“朕看錯你了!”

崔時橋出殿時擔憂萬分,他這是被幼帝嫌棄了?正步履不穩地往前走著,迎麵過來幾人,為首的那個行了禮,“大人要請。”

崔時橋的擔憂變成了驚惶,莫不是自己講得不行,真汙了大人的耳?他內心翻起驚濤駭浪,麵上不顯一絲,進了文淵閣,正聽見他爹拍著胸膛做保證的聲音,“大人放心,我家橋兒,什麼寫不出來?”

崔時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