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無須拿這裡來,領她去後院,洗乾淨了拿來就是。”冬葵道。

眾人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讓當場搓,繞是如此,長公主也氣得胸口起伏不停,她深深地望了柳蘊一眼,見柳蘊毫不在意自己,一顆心隻撲到冬葵身上,不由闔了闔眼,再睜開時,眸中多了幾分冷然,她自離去,不過多時,拿著洗淨的衣服過來,柳蘊依然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長公主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此時,溫若華已跳完了,柳蘊沒瞧,倒是冬葵瞧得歡喜,與溫若華多說了幾句話,溫若華一一回應。

那時候,這日過後,冬葵許是氣還沒消,時不時命月照流霜徘徊在柳蘊的書房,偶爾讓月照給柳蘊奉茶,偶爾讓流霜為月照彈琴,甚至沐浴時,還準備讓兩人陪侍左右,柳蘊氣得沒法,命人當即送月照流霜回了太子處。

冬葵知曉了,自然也氣,去找柳蘊撒氣,柳蘊捏著她的下巴,沉沉一笑,“莫氣,我又沒有多看她們一眼。”瞥了一眼冬葵的肚子,“你知道的,若不是你懷著孕,你現在可不是站在這。”板過冬葵的臉對著寢床,“還是說,你想和為夫到床上說?”

冬葵臉色一紅,想掙紮出他的懷抱,他道:“乖一點,嗯?”冬葵沒法了,不妥協根本逃不了,咬著唇角點點頭,埋頭在他胸前,“那你日後也不能瞧旁人。”

柳蘊忍不住了,“我讓你乖一點,不是這種乖。”冬葵一笑,趁他鬆手想摸自己臉時,難忍之際,脫離了他的懷抱,逃了。

柳蘊氣得咬牙。

現今,長公主與溫若華一被送回,冬葵如那時一樣來找柳蘊撒氣,柳蘊靠在門前,等著抱一抱她,結果她還沒到跟前,步子一頓,緊接著轉身就逃了。

柳蘊:“……”

沒良心的!

一牆之隔。

眾人慶賀美人的戲過了,長公主早已離開,宋平水多派了幾個人送溫若華回府,首輔府邸的隨從同去,帶著一箱子酬謝的禮物,送至溫府,引起了溫府不小的轟動,光府門口就聚了一堆下人。

溫若華下了馬車,首輔府邸的人奉上謝禮揚著聲音道,“今日勞煩溫姑娘了,改日府裡定派人登門感謝。”行禮告退了。

溫府裡頓時湧來一堆下人,“姑娘回來了。”溫若華在他們奉承討好的眼神中頓足,回頭望了一眼回來的路,看來,這幾日,她果真蹭到了福氣。

正欲進門,身後傳來一道疾呼,“溫姑娘留步。”

崔時橋跨馬而來,青年文雅至極,翻身下馬時英姿朗利,及至眼前,不顧額角滴汗,將那發簪遞過來,“姑娘忘了這個。”說這話時,微微撇過視線,耳根還泛著紅。

溫若華緊緊瞧了須臾,也撇過視線,接過簪子,這簪子應是在她化妝時遺忘的,得虧他發現了,“多謝。”

崔時橋倉促地擺手,頗為知禮地告彆,翻身上馬,一溜煙沒了身影,溫若華麵上淡然,手中攥了緊簪子進了府。

再說,長公主回了宅子,再不猶豫,命令眾人收拾東西回了宮,太後知道了,當她想通了,心中雖有失望,倒也高興,“那柳蘊不知你的好,我們也不用理他了,你瞧瞧滿朝中,你還中意誰,哀家給你賜婚!”

長公主柔柔一笑,“此事可急不得。”

“倒也是。”太後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深夜來後,宮中陷入一片沉寂,廣陵中更是靜得可怕,長公主被一道黑影擄至殿中,殿中燭火搖曳,映出廢帝一雙狹長的眸子。

長公主驚懼地想要喊人,被黑影捂住了嘴巴,廢帝笑道:“皇妹莫怕,我讓你來,隻是想和你說說話。”示意黑影鬆手。

黑影鬆了手,長公主老實地安靜下來,喘了幾口氣,平複好心情才開口,“想與我說話,何必用這種手段?”

“皇妹不知我的苦,我被柳蘊囚禁在這裡,不僅出不去,外人也休得進來,隻好用這種方式委屈皇妹了。”

長公主哼了一聲,不提此事了,隻問,“皇兄要和我說什麼?”

“倒也沒什麼,聽聞皇妹中意柳蘊,柳蘊卻不知皇妹的好,不若我教皇妹一招,可令柳蘊對皇妹刮目相看?”

長公主原本還有些生氣廢帝戳中了心思,一聽他有法子,心中一動,“什麼法子?”

“皇妹對柳蘊實則了解不深,你可知柳蘊現今最在乎什麼?”

長公主即便不想承認也說出了一個名字,“柳冬葵。”

“除卻小夫人,還有一人。”

“誰?”

廢帝的聲音帶著懷念,卻是懷念當年的暴行,“當年,我逼宮那夜,柳蘊還在京外,無人阻擋得了,我便成功了。”

那時,廢帝逼宮,先帝還留有一口氣,時值冬葵在宮中生產,殿外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她苦苦撐著,順利誕下一個男嬰。

“但是,時至今日,就連柳蘊也認為,那孩子沒了。”廢帝嘴角一揚,笑聲溢了出來,“我亦沒有想到,父皇就剩半口氣了,還想著為柳家存下血脈。”

長公主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你是說,那孩子……”

“沒錯,父皇怕柳蘊趕不回來,我逼宮成功,抑或是我逼宮成功,對柳家趕儘殺絕,他命人趁小夫人昏迷之際把剛出生的孩子抱去了宮外,藏了起來。”

“藏……藏哪兒了?”

一陣風聲過來,燭影兒繚亂,長公主按耐住心頭躥起的激動,若是她能為柳蘊尋到這個孩子,那柳蘊對她豈不是感恩戴德?

廢帝的笑陰狠至極,“我也不知,當年我去尋時,被人下了套,知道那孩子下落的都沒了命。”

希望在一瞬落空。

長公主惱怒,“既然如此,你何苦與我說這些?”

“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出不去這個殿,可皇妹出得去,我將知曉的都告知你,你大可以去尋。”

“皇兄請說。”

夜深人靜,星子寂寥,廣陵宮插在宮中一角,還是那麼荒蕪偏僻,就連守門的侍衛都不屑於進去查看。

第二日,天剛亮,冬葵就命人去請大夫,柳蘊道:“前幾日剛瞧過了,孩子好好的。”見冬葵皺眉,忙道:“多瞧瞧也是好的。”命人去喊禦醫。

禦醫扮作尋常大夫過來,細細瞧了,笑道:“胎兒甚好,夫人要安心養胎,切莫憂思。”

冬葵安心了。

禦醫出了門,被柳蘊喊到一邊,“如今可有四個月了?”

“是。”

冬葵懷孕是在春三月,如今臨近七月,已快入夏,也有四個月了,與七年前冬葵懷孕的月份相差不大,這就省去很多問題。

“夫君!”屋裡傳來冬葵的呼喊。

柳蘊揮退禦醫,進屋去了,聽冬葵狐疑地問,“你莫非背著我和大夫說了什麼?”

“彆多想,沒影兒的事。”柳蘊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冬葵不滿地捂住腦袋,嘴上道,“沒有便好,對了,我們可是要換地方住了?”

當年,又過了兩三個月,柳蘊升吏部侍郎,陛下賜下一棟宅子給他,也就是現在的首輔府邸。

看來,柳蘊需要帶冬葵搬回府邸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孩子的情節沒寫完。

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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