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屋內的氣氛就有些壓抑。
誰也不想提起離彆的事情,像是胸口有一個閥門,堵住了所有的情緒。
吃完早餐後,賀斯宇收拾完東西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看著喬奈,喉嚨口發緊∶那我就走了,等回來再見。
喬奈點頭,聲音悶悶的∶嗯。
他不舍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掃過她的眼睛、鼻尖、嘴唇,還是忍不住低頭輕吻了她一下,然後在她耳邊溫柔地說∶等我回來。
賀斯宇像是怕自己舍不得,轉過身就這麼直接走了。一直到聽到電梯聲,聽到賀斯宇踏進電梯,聽到電梯離開。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腳步聲。
喬奈關上門,意識到賀斯宇是真的走了,驀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委屈這麼難過,隻是覺得這種分開真的還沒有學會麵對。
有可能以後的日子裡,她和賀斯宇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麵,思念會比賀斯宇陪伴她度過更多的春秋冬夏。
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很脆弱,眼淚根本控製不住連成串地落下。
賀斯宇下樓後,經紀人磊哥正在車裡等著他。
看到賀斯宇一臉凝重地上車,他小心問∶準備好了嗎?
賀斯宇長舒一口氣,讓磊哥先彆急著開車,而是拿出手機給喬奈打了個電話。
看到是賀斯宇的來電,喬奈以為賀斯宇有什麼東西忘拿了,接起電話∶喂…聲音有氣無力地,還帶著點啞,賀斯宇皺眉問∶哭了?喬奈吸了吸鼻子∶有點。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走。賀斯宇眼神暗了下去,聲音也放柔,要不我再請個假。不了,我過幾天也要進組了,我隻是…….喬奈說著哽咽起來,已經開始想你了…….賀斯宇朝磊哥做了個手勢,一邊下車一邊說∶我也是……
喬奈不想再掩飾情緒,就這麼對著電話毫不克製地哭起來。
其實她也不想表現得那麼脆弱讓賀斯宇擔心,但她說到底在感情裡也不過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離彆的滋味確實還是第一次感受。
賀斯宇似乎說了些什麼話,但喬奈也沒太聽清,隻是過了不一會兒,喬奈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喬奈—怔。
電話那頭賀斯宇的聲音傳來∶開門。
喬奈掛上電話,抹乾淨眼淚,剛打開門,賀斯宇就撲了過來把自己抱住。可以有一次感受到他的體溫,讓喬奈覺得很踏實很滿足。
賀斯宇摟著喬奈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安撫∶彆哭了,我都心疼了。你怎麼回來了?喬奈吸了吸鼻子,眼淚瞬間止住了。
不是舍不得你嗎?賀斯宇吻了吻她的頭頂,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家裡哭。
突然間,喬奈剛才所有撲麵而來的壓抑情緒消失了。
賀斯宇是會離開,但是天下間的情侶本就不是時刻都見麵的。他們的分開是為了讓彼此成為更好的彼此。
如果喬奈表現得太過脆弱,會影響賀斯宇的情緒,那他工作也不會安心的。隻有堅強,才能讓賀斯宇放心。
喬奈擠出一個笑容,臉埋在她的胸膛處∶放心吧,我沒事,我就是跟你撒撒喬而已。賀斯宇輕笑∶這嬌撒到我心坎裡了。
我會好好拍戲的,有空給你寫歌詞,你就好好做你的專輯,不要相心我。賀斯宇輕輕順著她的頭發∶好,有空就跟我視頻。好。喬奈點頭。
這一次的分彆,兩個人的眼裡都帶著笑和期待。是啊,隻有分彆,才能更讓人期待下一次的見麵。
喬奈收拾完心情之後開始用最後一天的時間好子子完成一些白己私人的事情,一切都忙完之後,晚上她坐在寫字台前看著白紙發呆。
說是答應了要寫歌詞,但是對於內容卻一點靈感都沒有。
她聽了很多歌,發現有很多歌詞都是會寫一些心理感受,往往越是真實的越是紮心。
喬奈想著,難道要寫她和賀斯宇這種隱戀的難處嗎?
可是她和賀斯宇這種情況特殊,就算寫出來人家也不會感同身受。
稍微動了幾筆,覺得實在是沒眼看,一晃時間又過去了,喬奈隻能睡覺了。
賀斯宇不在的夜晚,喬奈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有點失眠,一直到淩晨兩點才睡著。第二天她需要去拍定妝照,之後就準備進組了。
好在拍攝的是現代職場劇,這種戲其實對於喬奈這種演員來說基本沒有什麼難度,進組後每天都過得挺和諧的。
每天收工後喬奈回家都會趁著睡覺前和賀斯宇短短的視頻上半小時。
一個月後的某天,喬奈午休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條熱搜,說賀斯宇生病住院了。喬奈看到消息後馬上給賀斯宇發消息,不出意外沒人回複。
她著急忙慌地給曾楠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有沒有日本那裡的通告可以上,她需要緊急去日本幾天。
平時喬奈在進組的時候一般都全身心撲在劇組,不是特彆重要的通告就都不會接,所以那種通告曾楠都會幫她延期,也不會——跟喬奈彙報。
看喬奈這麼緊張,曾楠擔心道∶怎麼了啊,你有什麼急事一定要去日本嗎?
我…喬奈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是看到了消息一時衝動,甚至都沒想好前因後果該怎麼解釋。
曾楠此時身邊沒有人,聯想到剛看到的熱搜小聲問∶難道是因為賀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