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個男朋友(1 / 2)

沈宅。

車剛停穩聞羨就揣著包包打開車門逃跑了,她生怕被朵朵還有傭人們看見,一陣風似的就溜上了樓。

沈臨戈看著隨著她跑動而晃動的兩根辮子,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當沈臨戈抬步下車的時候他聽到了朵朵的聲音從草坪的方向傳來。

他循聲望去,朵朵和一群傭人正圍在原本給攢攢搭建的圍欄旁。

沈臨戈不經意地瞥過圍欄的方向,他的腳步驀然頓住。

五分鐘後。

沈臨戈坐在客廳麵無表情地盯著手裡的明信片,那兩行字讓他的臉色驟然變冷,隨即他便將這張明信片撕了個粉碎。

朵朵非常配合地拿起垃圾桶就往外走。

沈臨戈揉了揉眉心之後給小宋打了電話,小宋也正好要和沈臨戈彙報昨晚的事。

小宋:“先生,酒裡沒摻其他東西。您發給我的那張畫像我已經找到了,畫像上人叫謝麟,資料已經傳到您郵箱裡了。”

沈臨戈等小宋說完才道:“關於謝麟,我想知道他當年在黎城上學的事,查的時候小心點。還有,今天嵐山被運走了一匹小馬,你找人把生這匹小馬的母馬也運過來。”

等小宋應了之後沈臨戈便掛了電話。

聞羨下樓的時候沈臨戈的臉色仍不大好看,聞羨被人覬覦著的這個事實讓他及其暴躁,尤其是在他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她走到沙發後彎腰摟住了沈臨戈的脖子:“沈臨戈,園子裡怎麼這麼熱鬨?”

沈臨戈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他抬手握住她放在他頸側的手,應道:“不是說要小馬嗎?聞小雪就在外麵,要去看看嗎?”

聞羨一怔,她不安地抿抿唇:“那它的媽媽呢?”

沈臨戈側過頭對她彎了彎唇,此時他黑眸內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已然消失:“在路上了,晚上就能到。現在我陪你去看它。”

聞羨聽沈臨戈這樣說才雀躍道:“真的嗎?我可以養它嗎?那我們去找個人照顧它們好不好?”

沈臨戈應了。

直到聞羨和沈臨戈走出大門朵朵都能聽到聞羨帶著歡欣的聲音,她並不知道此時她身邊的人已經快要壓不住自己心裡暴戾的情緒了。

...

月高懸。

池硯與咬著煙看了一會舞池,底下女孩們個個身材火.辣,他沉沉地吐出一口眼圈。

他瞥了一眼坐在他身邊滴酒不沾且連煙都不抽的沈臨戈,好奇道:“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你舍得讓我嫂子一個人在家呆著?”

沈臨戈垂眸把玩了一會兒指尖的打火機,聲音淡淡的:“吃完飯被我媽接走了,說帶她去玩。”

池硯與輕嘖了一聲,隨即喊道:“蔣旻,來一下。”

蔣旻這次又換了發色,黯淡的銀灰色在多彩的燈光下讓他的麵容顯得有些妖冶。他懶懶地應了一聲:“沈哥,阿與。”

蔣旻坐下之後和池硯與對視了一眼,沈臨戈一整晚都是這樣模樣。

蔣旻剛想說話就聽沈臨戈道:“阿旻,我們打一場。”

蔣旻嗆了一口,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怔愣道:“...你認真的沈哥?”

蔣旻曾經是拳擊手,打過的比賽多到連他自己都記不清。而在他的印象中沈臨戈和這樣危險又刺激的運動是毫無關係的。

畢竟他多數時刻都克製而冷漠,那一晚的賽車已然讓他們很驚訝了。

蔣旻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池硯與輕咳一聲,與他隔了一個沈臨戈的池硯與飛快地飄了一個眼神過來,很明顯是示意讓他答應。

蔣旻有些為難,他不知道該用多少力。

半小時後,拳場。

池硯與嘴裡叼著一根冰棍看著沈臨戈和蔣旻換了衣服出來,兩個人都沒有穿上衣,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沈臨戈左邊鎖骨下的紋身。

他一時沒注意,猛然咬了一口嘴裡的冰棍。

池硯與“嘶”了一聲,他也顧不上捂自己的腮幫子,瞪著眼珠子就跑到拳台邊喊道:“哥,你什麼時候去紋身了?”

沈臨戈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我老婆的簽名。”

池硯與:“......”

蔣旻:“......”

算了,沈臨戈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沈臨戈和蔣旻的打拳過程中池硯與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給他們錄了一個視頻,然後毫不猶豫地發給了聞羨,他的語氣間滿是自豪。

[池硯與:視頻。]

[池硯與:嫂子,我哥厲害吧。]

[池硯與:我就沒見過有我哥不會的。]

[聞羨:你們在哪裡?]

[池硯與:發送定位。]

聞羨收到池硯與的信息的時候正在一家奢侈品店裡,她陪宋明溪來取先前訂的包。看到池硯與發的視頻她遲疑了一下才戴上耳機打開。

視頻的沈臨戈是她從來見過的模樣,他的眼神狠厲,淩厲的拳風充滿了攻擊性,那雙看向她時會笑的黑眸此時似乎燃著火焰。

他的眉眼之間是幾乎要溢出來戾氣。

聞羨前兩天聽朵朵說,許初微被判了十年的刑期,許氏股票大跌,在沈臨戈和秦讚的強壓下,沒有人敢向許氏施以援手。

在黎城,許氏已然沒落。

沈臨戈自己不知道,但聞羨卻能看到,那些日子他的眉眼間也是如此。

瑩白的指尖滑過屏幕,她輕輕地描摹過他的眉眼。

宋明溪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羨羨,媽媽好了。媽媽帶你去那家我常去的美容院,效果特彆好。”

聞羨抿抿唇,小聲道:“媽媽,我想去找沈臨戈,有點擔心他。”

聞言宋明溪怔了一下,隨即嘀咕道:“臨戈怎麼了?我就搶了你一晚上,那臭小子就不開心?”

聞羨彎了彎唇,隨即解釋道:“不是的媽媽,沈臨戈去和彆人打拳了,我看視頻有點害怕。想去看看他,我怕他受傷。”

宋明溪擺擺手:“他讀大學那會兒就經常偷著去打拳,還以為我和他爸不知道呢。彆擔心羨羨,他從小就有分寸,不會出什麼事。”

即便宋明溪這樣說,聞羨還是很擔心。

最後宋明溪還是讓司機把她送到了拳館。

聞羨乖乖和宋明溪道了彆之後一溜小跑地往拳館而去,宋明溪看到她著急的模樣不由笑著搖搖頭:“這傻孩子。”

司機已在沈家工作了二十年,他笑道:“夫人,聞小姐對少爺很好。”

宋明溪收回視線:“這傻姑娘對誰都好,我懷疑她一時想不開才看上臨戈。臨戈一年忙到頭,陪她的時間也寥寥無幾,更何況他無趣又不懂浪漫。”

司機:“......”

聽起來聞羨才是宋明溪親生的。

...

聞羨剛進拳擊館就有不少人把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像沒看到似的,跑到電梯前就按下了按鈕。

沈臨戈他們在單獨的場地,聞羨被三樓門口的侍者攔下。侍者抱歉地對她說:“小姐,這裡都是私人場地,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聞羨想了想,給池硯與發了信息。

沒一會兒池硯與就躥出來了,老遠她就聽到他的喊聲:“嫂子!”

聞羨朝他揮揮手,侍者見狀立即便讓開了,他微微彎腰帶著歉意道:“小姐,不好意思。”

聞羨笑了笑便跟著池硯與進去了,還未走近拳擊台她就聽到了沉悶的撞擊聲,她抬眸望去。

和沈臨戈對打的那個男人她那天見過,隻不過他換了一個發色,他像一頭凶狠的小豹子一般進攻著。

兩人的臉上都已帶了傷。

聞羨抿了抿唇,終是沒出聲打擾他們。

十五分鐘後,台上。

沈臨戈和蔣旻喘著氣躺倒在地上。

沈臨戈閉著眼隨手解開了拳套,他的額間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凸出的喉結滾動著,鎖骨下的小雪花精致又漂亮,下麵是健壯流暢的肌肉。

此時他的胸膛正隨著他劇烈的喘.息而震動著。

沈臨戈是在一分鐘之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因為池硯與□□靜了,若是平常他肯定嚷著湊上來了。

他側頭往一旁看去,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水亮的鹿眼,小姑娘正乖乖地扒在台子邊看著他,眼神裡還帶了些許好奇。

沈臨戈呼吸一滯,當即便起身從台子翻了下去。

聞羨忙伸出手想去扶他,沈臨戈想伸手抱抱她,但他身上都是汗。於是他隻是探手揉了揉她的發,聲音還有些啞:“羨羨,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聞羨瞅他一眼,指尖在他微腫的側臉戳了戳:“疼不疼?”

沈臨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低低地應道:“不疼。”

聞羨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側蹭了蹭,絲毫不介意他滿身的汗。她小聲道:“一會兒我想去吃紅豆冰。”

沈臨戈在她抱上來的時候就自覺地攬上了她的腰,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他低聲道:“好,我和你分一半吃。”

聞羨抱了一會兒就放開了他,牽著他去一旁給他擦藥。

蔣旻看著台下無聲地笑了一下便搭著池硯與的肩往更衣室走去,邊走還邊道:“沈哥和我打了一晚上,還不如見嫂子一麵好得快。”

池硯與連連搖頭:“這男人啊,已經沒救了。”

聞羨棉簽都拿在手裡了才想到他還要去洗澡,她收回手抬眸和一直盯著她的沈臨戈對視一眼:“你先去洗澡,洗完再給你上藥。”

沈臨戈卻不放心她一個人坐在這裡等他,乾脆帶著她一起進了浴室。

這裡的私人浴室外麵還有一個休息間,沈臨戈去洗澡的時候聞羨就坐在沙發上,桌上的小盤子放了幾顆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