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離開(1 / 2)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從沒見過自己子女如此狼狽的安王,麵上的表情是難得的有些震驚。

“……”配合著柳先生一行成功將黑衣人擒下的安圼翧被父王猶如實質的目光看得雙腿都有些發軟,但他還是堅持擋在妹妹前麵,努力昂著頭與父王充滿探究的眼神對視。

“本王好像沒允許你們私自出府!”安王看都不看地上那仿若死狗一樣的黑衣人,銳利的眼神在安圼翧兄妹倆臉上劃過,“誰給你們的膽子隨意違抗本王的命令?!”

“父……父王,”安圼翧兄妹肩膀齊齊一顫,半晌,安圼翧才鬥著膽子,戰戰兢兢地說著在來時路上,小聲和妹妹套好的說辭,“我和妹妹隻是想幫表哥一點忙,我們……”

“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安王滿臉的不屑一顧。

“……您也彆小看三腳貓……三腳貓也有三腳貓的能耐!”安圼翧硬著頭皮辯駁道:“如果不是我和妹妹,柳先生他們也未必能抓得到此人——不信您大可以向柳先生求證,問問兒子所言是否屬實!”安圼翎也在旁邊迭聲附和自己的哥哥。

破天荒頭一回被兒子嗆聲的安王挑了挑眉,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旁邊身著一襲青衫,氣質溫文儒雅的柳先生。

柳先生見狀麵帶微笑道:“世子所言絕無半分虛假,今日若非世子敏銳,此人已經自裁當場。”

“於校尉?”安王將眼神掃向柳先生旁邊的雲騎尉首領。

與自家主上目光一碰的雲騎尉首領於元傑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步,將黑衣人被他們包圍後一心求死卻被自家世子成功阻止的經過詳細描述一遍,其間,同樣出了一把力的小郡主也被他恭恭敬敬的推奉出來,好一番的吹捧誇讚。

安圼翎儘管知道他這樣說隻是為了討好父兄和自己,但還是被他誇得有些飄飄然,不管怎麼說這回她也算是為自幼就疼愛她的表哥儘了一份心力。

“總算你們表兄沒白疼你們一場,”安王緊繃的下頷線條有所緩和,“既然人已經被你們抓到了,那這兒就沒你們什麼事了,都下去換衣服吧——瞧你們這烏七八糟的樣!”

又是偷溜又是抓人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安圼翧兄妹被安王一訓,麵上似乎一副窘迫尷尬的模樣,實際上心裡卻在暗暗慶幸……慶幸他們成功逃過一劫!

說來也是他們太過於衝動,不該一確認那黑衣人的身份就湊上去狂追——假若他們不追的話,現在都不知跑到什麼地方了,哪裡還會像如今這樣,被父王用充滿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更讓兄妹倆覺得悲催的是……錯過這一機會,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再一次幸運的逃出父王的‘魔爪’!

越想越懊惱的安圼翧兄妹皺巴著一張苦瓜臉老老實實的向安王告退,抬腳欲往外走,就在這時,趙廷凱如同一陣颶風一樣狂刮了進來!

“——舅舅!我聽說你們抓到人了?!”趙廷凱的語氣裡充滿著咬牙切齒的痛恨意味。

“屬下等見過世子(趙世子)。”柳先生和雲騎尉首領於元傑恭敬地向趙廷凱行禮。

每次一看到外甥就心情大好的安王唇角帶笑,伸手點了點外甥腳下不遠處的那團破布。

趙廷凱順勢往下望去,“這是……”

“你仔細辨認辨認,看這人的身形像不像搶你的那幾人之一?”

趙廷凱心神一凜,將那堆破布來回仔細打量了一番,安圼翧兄妹倆充滿殷切的瞅著他,生怕他說出不是的話來……若真不是的話,那他們兄妹倆可就虧大了!白白為了個抓錯的人壞了他們的逃跑大計。

“舅舅,我也沒辦法確認,當時他們都蒙著麵孔,”趙廷凱的臉色很難看,“不知舅舅您有沒有審訊過他?得沒得出什麼結果?!”對這疑似掠他靈物的罪魁幫凶,他可沒打算講什麼君子風度。

“表哥,我們也是剛抓到他,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安圼翎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答案。安圼翧的眼神裡也充滿希冀。

趙廷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如果我能認出來也不會找這麼久了,柳先生,不知道你們是基於什麼原因才肯定他是那些搶奪本世子靈物的人?”

柳先生朝著自家世子恭敬地拱拱手,言簡意賅地說:“今日屬下等在上元附屬學宮附近做例行排查的時候,突然從房梁上發現了此人的蹤跡,當時屬下們隻打算問問他的來曆,沒想到他自己做賊心虛,屬下們剛一靠近,他就疾奔向馬廄,強奪一匹駿馬飛身而上,直往城外飛奔,屬下們覺得此人不對勁,連忙窮追不舍,費儘九牛二虎之力,連著犧牲四五人,才險險將他擒獲。”

“這麼說他修為不低?”趙廷凱用腳尖挑起黑衣人的下巴,看到的卻是一張異常平凡的麵孔。

“是的,經過玉盤探測,屬下們發現他已經有了黃階巔峰的修為,隨時都可能突破進入綠階。”柳先生斯文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當時也是屬下們掉以輕心,以為這黑衣人至多也就黃階中級的修為,這才吃了大虧!要不是圼翧世子當機立斷,恐怕這人已經成功自儘,死無對證了。”

“舅舅,聽柳先生這麼一說,此人背後的主謀很可能不簡單啊。”趙廷凱難掩憎怒地將黑衣人踢到一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再不簡單也不可能越過咱們去,”安王看都懶得看黑衣人一眼,“不過既然他們敢衝著你下手,那麼就要有被剁爪子的覺悟——如今,人都到你手上來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還請舅舅放心,外甥知道該怎麼做,”趙廷凱神情鄭重地對安王行了一禮,“外甥向您保證,這一回絕不讓您和外祖父失望。”

“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安王很滿意自家外甥的態度,揮手讓他把腳底下的黑衣人帶走,同時還吩咐雲騎尉的首領於元傑時刻聽從自己外甥的吩咐。

趙廷凱一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來。

趙廷凱先讓柳先生和於元傑於校尉先走,自己則麵帶感激地對著自己的表弟妹端端正正的行了個大禮。

“表哥!”安圼翧兄妹幾乎齊齊蹦了起來!

“若非表弟表妹仗義出手,表哥這奇恥大辱恐怕一輩子都難以洗清!”趙廷凱一臉正色,“這一禮,表弟表妹當得起。”

“表哥,”安圼翧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扶,“從小到大你就沒少照顧我和妹妹,我們幫你是應該的!”要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想都不想的就追上去幫忙!

“不管怎麼說,表哥都領你們的情,”趙廷凱臉上露出一個暖心的微笑,“等表哥把那罪魁禍首找出來一雪前恥,表哥再在聚賢樓好好的擺一桌酒席,正式宴請你們一頓!”

“表哥,那人嘴巴很硬,你問得出來嗎?”安圼翎的語氣有些擔憂,今天他們一路回來柳先生和於元傑可是沒少想辦法從那人嘴裡撬話,都無功而返。

“總會想出辦法的。”趙廷凱伸手摸了摸自己表妹的頭,眼睛裡有冷光一掃而過。

“那祝表哥一切順利,早日報此大仇,我和妹妹也要回自己院落好好打理一下了。”安圼翧帶著妹妹和表哥告彆,趙廷凱此刻也是歸心似箭,表兄妹幾個分開後,安圼翎的臉色幾乎立刻就垮了下來,“哥哥怎麼辦,我們又回來了,還怎麼去見遠哥和貞娘姐姐?”

“這也是意外,我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安圼翧心裡也很不好受,“如今我們隻能另想彆的辦法了。”

“還有什麼辦法?那黑衣人已經抓到了,就像表哥說的,他們總能想出辦法把幕後黑手給找出來的——”安圼翎一臉的唉聲歎氣,“到時候父王一定派人緊盯著我們不放!而且,沒幾天就過年了,在這當口,母妃未必肯放我們出府!”

“就算我們人不能過去,信也是能寄過去啊,”安圼翧安慰妹妹,“過年的時候府裡府外的總是有人進進出出,我們隨時都能找人把信給我們寄出去的,再說了,不還有表哥嗎?表哥這回欠了我們這麼大一個人情,隻要我們和他好好說,他一定會幫我們的!”

“那哥哥你可要抓緊了,”安圼翎被自己哥哥重新說的喜出望外起來,“回院子裡我就給遠哥哥和貞娘姐姐寫信,哥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寄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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