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秦臻瞪大眼睛,滿臉的驚恐。
“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齊修遠安撫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對護衛首領周一忠比劃了一個手勢。周一忠會意地帶著三個護衛搶先一步探路,其他人則留在馬車旁邊保護他們的女主人。
“相公!”秦臻的語氣充滿彷徨,生怕那些黑衣人是齊修瑋和他那位母親派來追殺她們的——不過他們明顯找錯了對象,居然追到了那輛情不馬車的頭上。
“總要去看看的!”齊修遠溫聲安慰自己的妻子,顯然,他也認為那對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疏離和戒備氣息的夫妻是遭受了他們的連累。
齊修遠和周一忠幾人趕到的時候,那看著隻是尋常的男人居然和那十數黑衣人鬥了個如火如荼,不僅如此,就連他尚在昏迷的妻子也被他護了個滿滿當當。
直到這個時候,齊修遠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切很可能是他們誤會了——那群蒙麵黑衣人想要追殺的對象與他們沒有任何關聯。
齊修遠頓時大感懊惱。
隻是這回他就是想帶著周一忠等人後退,做個事無掛礙的旁觀者也來不及了!
眼瞅著齊修遠一行撲過來的蒙麵黑衣人把齊修遠和他們追捕的人看作一夥,很快就分出數個與齊修遠和周一忠等人對上了。
所幸,他們雖然估準了周一忠等人的實力,卻估錯了齊修遠的。
作為一個已經晉級到綠階巔峰的修者,就這樣猛然躥上來的蒙麵黑衣人於齊修遠而言還不夠塞牙縫的——幾個乾脆利落的動作,那飛撲上來的蒙麵黑衣人就這樣被他如同砍瓜切菜一樣擊昏了個乾淨!
中年男人那邊的壓力頓時大減。
他也沒對齊修遠等人說上幾句感激的好話,很快就趁熱打鐵的把那邊的十數黑衣人宰了個精光,同時,他又往齊修遠他們所在的方向快步飛縱而來——周一忠等人見狀頓時臉色大變,急急把他們的衣食父母護在了中間,剛剛收鞘的長劍又重新寒光凜冽地抽了出來。
那男人仿若沒瞧見周一忠等人的舉動似的,飛縱到齊修遠等人麵前也不說話,直接一掌掌把齊修遠擊昏的那些黑衣人殺了個精光!
齊修遠這時候才知道這個背影酷肖自己父親的人是想要滅口。
等到這些人儘數殺儘後,男人從馬車裡把自己的妻子抱了出來,他冷著嗓音對齊修遠道:“還請賢伉儷帶在下夫婦一程,等到百川府在下夫婦必有厚報!”
儘管齊修遠並不在意對方會怎樣的報答自己夫妻,但中年男人充滿壓迫力的眼神還是讓齊修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齊修遠總覺得他似乎不能抗拒這中年男人的命令,相反,莫名的就對他滋生出一種想要親近想要討好的心理。
意識到這一點的齊修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經過齊修遠允準的中年男人將妻子小心翼翼抱進了秦臻所在的馬車裡,秦臻連忙過來想要幫把手,卻被對方以一種占有欲十足的姿態閃避開。
莫名其妙又討了個沒趣的秦臻磨了磨後槽牙,把空間讓開了。
反正他們都是修者,也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限製。
不過在把妻子安頓好後,中年男人又重新下了馬車,隻見他沒有絲毫留戀的就把他們用作代步的青布小馬車點燃了。
秦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黑煙瞬間滾滾往蒼穹之上扶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齊修遠也鑽進了馬車裡。
秦臻如蒙大赦,連忙往丈夫身邊依偎了過去——要知道現在可不是矜持的時候啊,他們的馬車上可是上來了一個又是殺人又是放火的恐怖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