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娓娓(1 / 2)

“小侯爺一切安好,”齊博倫將臉撇到一邊,不去與安靈韻那雙充滿憤怒和怨恨的眼眸對望,“他太好奇,又沒有好奇的資本,會被我的下屬察覺並且抓獲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臻等人這時候注意到齊博倫與安靈韻說話時用的是“我”自稱,還帶著幾分討好謙卑的味道。

這樣的齊博倫讓認識他了解他的人都難掩臉上的驚訝之色。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安靈韻難掩麵上憤恨的說:“他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

“放過他?那就要看郡主娘娘會作出何種選擇了。”齊博倫很喜歡這種把愛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隻要郡主娘娘有犧牲自己的覺悟,我保證,娘娘的兒子連頭發都不會掉一根。”

“齊博倫,你這樣膽大包天的挑釁皇室,就真的沒想過自己以後的可悲下場嗎?!”安王實在見不得齊博倫那副囂張得意的麵孔。

“可悲?”齊博倫嘴裡發出一聲冷笑,“於本座而言,這不過是想要得回美人心的必要條件之一。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郡主娘娘,彆說是挑釁皇室,就是推翻這偌大帝國,本座也做得出來。”

“我看你是瘋的失去理智了。”安靈韻麵色煞白地說。

——正常人如何會毫不遮掩的把推翻大元朝的造反話說出口!就算他有一個正在閉關的藍階老祖父親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螞蟻咬死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齊博倫的子女們也像是看什麼奇珍生物一樣的看著他們一臉狂狷的父親,喉嚨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掐勒住一般,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他們也在心裡懷疑,他們的父親是不是真的如長樂郡主所說的那樣:已經瘋癲的失去了理智。

“不錯,韻娘,我是瘋了,為你而瘋。”齊博倫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安靈韻滿溢驚恐和憎惡的眼眸,深情款款的輕笑出聲。

看著這樣的齊博倫,秦臻等人還真有幾分懷疑對方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

“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這般的針對我?”因為有同胞兄長在身邊的緣故,安靈韻總算問出了埋藏於心中很久以前的困惑,“從前我以為是因為我的兒子和侄兒廢了你嫡子的元核,你難掩心中憤恨,才故意用此種方法折辱我!可是我後來收到的消息卻告訴我並非如此……”如果齊博倫真的是為了他兒子才遷怒於她的話,也不會在囚禁她的那段日子對他的嫡子齊修瑋隻字不提,更遑論後來還眼皮子都不眨巴一下的看著他兒子被族老強行送走。“既然這樣,你為什麼——”

“備受天家看重的長樂郡主,深得丈夫信任的定北侯夫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和我這個匍匐在你身下的可憐蟲裝傻充愣嗎?”齊博倫看著滿眼疑惑排斥的安靈韻大笑出聲,“當年若非你先易名改姓的招惹與我,我又怎麼會上了你的惡當,至此泥足深陷?!”

聽到這話的安王安靈韺眯了眯泛射著冷冷寒光的眼睛。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安靈韻強壓下心頭的滿腔怒火,“我什麼時候易名改姓招惹過你?你彆滿口胡言的敗壞我的名聲!”

“你就是在怎麼裝傻也掩蓋不了曾經委身於我的事實,”齊博倫冷笑一聲,已經不屑於與安靈韻爭辯,“既然你對那段往事是如此的諱莫如深,當初就應該狠下心來,不留任何後患的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扼殺於萌芽之中!”齊博倫的眼睛在齊修遠身上一掃而過。

齊修遠夫婦沒有任何預兆的心頭猛然一跳。

“如今留下這麼一個活證據,我們端莊賢淑的定北侯夫人恐怕就是想賴也賴不掉。”齊博倫捏了捏鼻梁,對著後麵招了招手。

兩個穿著黑衣,蒙著口巾的影衛將一個五花大綁的高大男子扔到地上,“你對自己剛出娘胎就扔掉的兒子不心疼也可以說是人之常情,不過這個可不一樣,這個可是由你親自拉拔長大的,為了他,你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相信不會舍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麵前吧?”

齊修遠夫婦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什麼叫對‘對自己剛出娘胎就扔掉的兒子不心疼也可以說是人之常情’?!

齊修述兄妹的表情也有些驚疑不定,他們似乎也從自己父親的這番話裡發現了點什麼足以引起十八級地震的可怕訊息。

安靈韻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地上那個鼻青臉腫的青年人給吸引住了,“廷凱!”她語氣異常慌亂的叫著兒子的名字,掙脫倆個護衛的鉗製就要撲向那個也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死了的狼狽青年。

大家也不見安王有什麼動作,已經急匆匆往兒子身邊跑去的安靈韻就被他一把揪在了背後,“你現在過去,隻不過是自投羅網。”他聲音異常冰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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