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差點誤傷自己親生母親的緣故,趙廷凱心裡的憤恨燥怒情緒有所遏製,在配合齊修遠行事時,也不像剛才那樣莽撞了?如此,配合默契的兩人自然發揮了最大作用。很快就逼迫的齊博倫幾次發自本能的想暫時放下懷中的安靈韻自保。
安王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外甥居然會如此厲害,一時間還真看的有些目不交睫。
秦臻也為自己的丈夫感到驕傲,但到底被齊薑氏的死奪去了所有心神,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地上誰都能輕易踩上一腳的屍體上。
“父親真的是太狠心了。”齊練雯不忍再看。齊薑氏雖然對齊修遠惡到了骨子裡,對齊修述和齊練雯這兩兄妹到不怎麼在意,反倒是齊修瑋欺負的多些。
“他的眼睛裡看得到的隻有入了他眼的人,齊薑……薑夫人可以說是白犧牲了自己。”秦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抖。她還是頭一次同情一個曾經恨之入骨的仇人,也不知道齊修瑋收到消息後,又會是個什麼表情……
在姑嫂倆個因為齊薑氏的死和齊博倫的涼薄而愣神怔忡的時候,前麵已經可以說是鎖定勝局的齊修遠突然身形一軟,整個人往地麵上倒去。
趙廷凱見此情形唬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問了句:“喂!你怎麼了?!”
齊修遠臉麵漲得通紅,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要管我,趁勝追擊!”
“你站都站不穩了,就憑我一個怎麼趁勝追擊啊?”趙廷凱現在是見識到齊博倫的厲害了,哪裡敢衝上去硬碰硬——要是對方從剛才的意外中得到了什麼靈感,故意抱著他阿娘往他劍上撞,他還活不活了?
“舅舅!我相公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受傷了?!”一直都穩坐釣魚台的秦臻見齊修遠突然撲街頓時整個人都炸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靈甫先生,上去把人撈過來,如果本王沒有看錯的話……他這是要進階了吧?”安王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將將剛滿二十歲不久的青階修士,這可能嗎?!
“王爺慧眼如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小哥確實要與老夫站在同一行列……真是讓人震驚不已的天賦啊……”
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者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安王背後。如果讓此時的齊修遠看到他,定然能認出曾經就是這個青階老者把他追殺的天上地下到處亂躥。
當初若不是在有容府恰好撞上了長樂郡主親往京城給趙廷凱送靈物的車隊,他的腦袋還能不能在脖子上好好呆著都是未知數。
奉了安王命令的靈甫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躥入包圍圈,一手一個把齊修遠和趙廷凱拎了出來。
——同樣距離青階隻差臨門一腳的齊博倫自然也看出了齊修遠目前是個怎樣的情形,眼見著精靈甫老人飛身過來的他眯了眯眼睛,卻沒有命令人阻止他們脫離戰圈,相反,他還極其隱蔽的放了放行……怎麼說都是他和韻娘的兒子……他們曾經渴盼已久的心肝寶貝。
趙廷凱還牽掛著自己阿娘,扭著身體就要繼續撲回去——哪怕打不過,盯著人不讓走也是好的啊。
至於齊修遠他現在已經盤膝坐在地上陷入最深沉的入定中去了。
看著這樣的丈夫秦臻簡直心急如焚,此刻的相公可是半點打擾刺激都經受不得的啊,要是因為某種原因而被人刻意驚得走火入魔或彆的什麼——秦臻焦急的臉色都變得慘白如紙。
齊修述兄妹倆個也在旁邊乾著急,卻束手無策。
剛剛還在問齊修遠情況的安王卻又重新變得老神在在起來。
他問靈甫老人能不能把齊博倫兩人出手留下。從齊博倫的舉動來看,他已經有了想離去的跡象了。
靈甫老人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很是無奈地說:“回王爺的話,不能。”
“他那邊也有供奉在隱藏著嗎?”安王會意。
“是的王爺,還不止一個。”靈甫老人沉聲道
所以說,這一回大家都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