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戲水(1 / 2)

此刻的齊府,已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家中人不論尊卑大小,都由衷的為齊修遠感到高興,與有榮焉。

秦父扯著喉嚨,大聲嚷嚷著要以鎮守府的名字辦流水席,把鎮子上所有的人都請過來。

秦母在旁邊聽得哭笑不得,“咱們今天才因為你過壽的原因請了大家一回,人回去還沒多久呢,又要被你給招過來,算哪門子道理?而且……親家母雖然對咱們女兒女婿不怎麼樣,但到底人死為大——在這個時候辦酒,與刻意惹人話柄有什麼區彆。”

“還是親家您考慮的周全,”齊博儉微笑著附和,“現在確實不是辦酒的好時候,咱們在這靈水鎮根基淺薄,張揚的過了火反到把好事變成了壞事。再說了,修遠夫婦如今已經頂門立戶,到底要不要辦酒,或該怎麼辦,都應該由他們自己拿主意,我們很沒必要越俎代庖。”

齊博儉這句話有條有理的頓時把所有人都給說服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他們想低調就能夠低調的。

就在齊修遠還在臨時搭建的帷幔中調氣收勢的時候,曾經和齊修遠夫婦打過幾回交道的清波縣上元宮主管鄭雲,浩浩蕩蕩的袋子一大群人過來拜訪了。

他們的臉上帶著恭敬又謙卑的笑容,險些也沒把秦父幾個討好的捧上天去。

秦父等人不堪其擾,又不好因著一時衝動把人趕走,隻能強打起精神周旋。

好在鄭雲等人也一直都被人捧的高高的,在說了好一陣子的官麵話後,又重新恢複了原來的姿態。

秦父等人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

往日裡和鄭雲可以說是多有來往的秦父更是感慨萬千地說:“老鄭啊,我還是習慣地現在這模樣,舒坦!咱們都是老朋友老交情了,很沒必要裝腔作勢來那頭疼的一套啊,你再堅持這樣講究,小心我以後連門都不會讓你進。”

齊修遠能夠在外出的時候特意邀請鄭雲來幫他看家,就可以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情不淺。

鄭雲哈哈一笑道:“老爺子,您的女婿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如今這偌大一個大元皇朝還有誰不知道令賢婿的大名,又有誰不誇獎您一句慧眼識珠。”

秦父被鄭雲恭維地大笑不止,“哪裡是我慧眼識珠,分明是他們夫妻倆個上輩子自己修來的緣分啊,剛把閨女嫁出去的時候,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投契,明明認識的時間不久,卻難舍難分的片刻都不願與對方分開。”知道這時候定然會有人過來摘桃的秦父不遺餘力的宣揚女兒女婿是怎樣怎樣的如膠似漆、你儂我儂。

鄭雲對秦父心裡的小九九自然知之甚詳,他笑吟吟地說:“古語有雲,糟糠之妻不下堂,鎮守大人對令愛一往情深,自然不會辜負她的一片真情。”

“這話你說的我愛聽,修遠對貞娘也確實沒說的,”秦父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如今他們倆連兒子都能夠走路了,我又還有什麼好操心的呢?在說了,修遠在和貞娘成親的時候,可是當種許諾過今後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修遠是個信守承諾的謙謙君子,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大家失望。”秦父慢悠悠地說眼角餘光狀似無意的掃過那些悄然把庚帖塞回袖子裡的·跟隨鄭雲而來的富戶。心裡發出一聲冷笑,想要來挖我老秦家的牆角,也要看自己夠不夠那個格兒。

坐在一旁的齊博儉看著秦父三下五除二的給他閨女擋了十數朵爛桃花,不由得覺得十分有趣,端了茶盞湊到唇邊掩飾嘴角泛出的點點笑意。

至於女眷早就在鄭雲他們過來拜訪的時候,就悄然退到後麵去了。

齊修述擔心自己兄長,想第一時間獲悉兄長目前的處境,因此亦步亦趨的跟在嫂子身邊,根本就沒湊這回熱鬨。

鄭雲他們坐了大半個時辰,在確定齊修遠這回不打算辦大酒後,很是遺憾的告辭離去了。

他們走後沒多久,齊修遠就撩開了那圍繞著他的帷幔,從裡麵緩步走了出來。

家裡人爭先恐後地叫著他的名字,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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