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點偏愛或是什麼小愛好,這也沒什麼關係,但他同樣不覺得做學問的自己能夠為妻子帶來多大的財富,儘管爵位上可能會更有優待一些,但爵位不是用來給她斂財的。
他不希望自己回到家裡,麵對的是一個整天整日、每天每次都隻是和他討論衣服首飾的女性,亦或者是兩人之間無話可說。
然而很大程度上,上流社會的婚姻就是這樣,浮華地沒有價值地度日,整天玩樂,追求物質的財富,過著荒誕而無價值的人生。
這不是阿瑟想要的生活,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希望在這一點上妻子能夠與他保持一致。
彆的譬如容貌、性情等其他方麵的東西一概不論,僅僅是以上的兩點,就能夠排除不少的圈子內的適齡女性。
這樣一來,在加上一些其他的考量因素,算上了外貌、性格、愛好等其他方麵的內容,能夠符合阿瑟要求的就不多了,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會彈鋼琴、會參加舞會、會喝茶的美貌妻子,他更需要對方和他能夠在精神上有某一種契合。
出於這樣的理由,他的婚事一直拖到了現在,連個訂婚的對象都沒有。
他自己倒也不是很急,左右搞學術的人裡一輩子不結婚的也有,當然他的身份可能會讓他不能夠這麼自在地單身一輩子下去,但是他也不想在自己還算青年的時候,就草草地找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妻子結婚,然後折磨後半輩子。
伊麗莎白小姐是他發現的不多的在精神上表現出了獨立的人格和相當的思考深度的女性。
雖然也許她智力水平上沒有福爾摩斯家族一貫的天才,但他用不著找一個同樣怪脾氣(?)的天才來彼此折磨啊……
他隻是想要個能夠理解她的妻子而已。
初見麵,他當然不會考慮到這麼長遠的事情。
莉茲和阿瑟都隻是覺得對方是個合得來的聊天對象,和對方交流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們兩個自己談天說地地從牌局遊戲、講到了各種詩歌名著,又忽然扯到了航海地理,得益於家中亂七八糟的藏書還算不少,再加上莉迪亞從巴黎帶回來的那些時新的東西,莉茲基本都能夠接上話來。
因為再早以前莉迪亞和瑪麗瞎搞什麼羊毛變毛線的紡織,再之前瑪麗在搞染料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加上以撒也在學習這些,莉茲也就跟著聽了一堆從冶金到化學物理的。
什麼波義爾的化學、拉瓦錫的燃燒了,還有阿伏伽德羅的分子論了……莉茲其實不大懂,但不妨礙她聽得多了,對一些言辭自然就有了感覺。
阿瑟驚訝於便是女性們不太關注的工業,莉茲居然也能夠接上來。
他之前接觸的紳士階級的女性,很少有會去觸碰工業有關的東西,哪怕蒸汽機震撼了整個世界,讓英國一步步強盛起來。
但從莉茲的角度來說,其實自己什麼也沒說出來。
不像是莉迪亞或是以撒,都接受過這方麵的專業的學習,莉茲隻是知道幾個名字,又了解個通俗表達的大概意思,若是真的讓她說一點什麼牛頓的物理和力學來,莉茲怕是會一個白眼。
可僅僅如此,就足以讓阿瑟感到驚訝和驚喜。
儘管莉茲覺得自己不過是稍微地附和了一下他,說的更多的侃侃而談的明明是阿瑟本人,她更多時候隻是像哄以撒或是莉迪亞一樣,在那裡誇一誇他的才學和知識,偶爾點一點或是提問一下她知道的那幾個名詞……
卻不知道,在阿瑟的眼裡,她已經成為了一位博學又聰慧的有思想深度的優秀女性。
莉茲可沒想到阿瑟對她的評價有那麼高。
她隻是覺得對方確實很有本事,也很感激他為以撒提出的一些學習建議。
倫敦現在的發展很好,以撒想要有一個好的未來,必然是要到這些頂尖學校來學習的。
莉茲把這事情記在心上,並決定回去一定要給爸爸寫信,最好他能親自過來看能不能為以撒在倫敦報一個學校以期未來他能否也考到牛津劍橋這樣的頂級學府裡去。
“看起來你聊得很開心?”等眾人告辭了,老福爾摩斯夫人才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容,發自內心的那種真切的笑意。
“伊麗莎白小姐如何……?”福爾摩斯夫人跟著問道,阿瑟一點沒有注意到這語言中的陷阱,也未對自己的嫂子懷疑。
“是的,伊麗莎白小姐……”阿瑟停頓了半分,隨即誇讚地道。
“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我和她在很多方麵有相同的認識,她的才學也許超乎我的想象。”
“真不該小瞧任何人的,即使不是出身於倫敦,哪怕是其他的小地方來的,也會有這樣出色的女性……”
如果莉茲在場,一定會求饒般的拜托這位先生不要再捧她了。
因為,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反而是這位先生說到喝了兩三杯茶。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莉茲提到的那些,是化學在發展時期的內容
1775年前後,拉瓦錫用實驗說明了燃燒氧化學說
19世紀初,道爾頓提出近代原子學說,後來阿伏伽德羅提出原子分子論
這些應該都是高中化學裡的最最基本,都是很熟悉的名詞啊hh
從這個角度想,能學知識是真的好啊(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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