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
蕭瑜這一覺直睡到黃昏日落,待到腹中咕嘰咕嘰地叫個不停才一臉木呆呆地睜開眼睛,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然後小嘴就癟了。
春花和秋月就在床榻邊候著她醒來,趕緊上前伺候她洗漱,幾名宮人輕輕地擺上了膳食,清淡滋補,都是皇後娘娘喜歡吃的。
春花和秋月的動作都透著一股喜氣,昨日的事情怕是合宮都傳遍了,從此之後娘娘就真的是宮裡獨一份了。
奈何蕭瑜吃了兩口,眼眶一紅吧嗒吧嗒落下淚來,無他,她的身體酸疼難耐,都是昨日陛下對她的懲罰。一個不受寵的皇後,也許之後也會一直被這麼欺負下去吧。
禦膳房的膳食真美味,可她以後還能再吃到嗎?
還連累了一直在她身邊的兩個婢女,她們跟著自己進了宮,一點福分都沒有,要陪著自己受苦。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春花見罷大驚失色,連忙先讓幾名小宮女退下,她和秋月二人擔憂地望著娘娘,開口詢問。
“春花,”蕭瑜咽下羹湯,大顆大顆的淚水流下來,小臉懨懨的全然不見昨日對著太後的朝氣,“我,我以後就要失寵了,我身上好疼。”
失寵?春花懵住了,看看秋月,她也愣住了。明明今日兩人想要進來服侍小姐,結果看到本該去上朝會的陛下,垂著頭望著抱著錦被睡的正香的小姐,好大一會兒都沒離開。內監著急地提醒朝會的時間已經過了,然而陛下卻突然冷了神色,開口讓朝臣們等著,又生生地盯了小姐半個時辰才邁了步子。
離開時還吩咐今日免了尚宮覲見,這不就是想要小姐好好休息嗎?
小姐為何會認為自己失寵了呢?春花遲疑著問出口。
蕭瑜臉色白了白,扭著手指,低聲說道,“阿瑜昨夜流血了,痛的不得了,陛下抓著阿瑜一直不放。春花,你讓禦醫過來給我看診吧,我失了好多的血。”
說到失血的時候,她瞳孔張大,是驚恐不已的表情,嗓音啞啞的,帶著一股臨死前的絕望。
春花怔住了,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這,這讓她怎麼和小姐說。不過,小姐不是看了許多的避火圖嗎?
她紅著臉附到小姐耳邊低語了一句,而後就看到小姐的臉更白了,嘴唇還抖著,要哭不哭的樣子。
“春花,原來做女子這麼可憐?阿瑜不想流血了,一滴血阿瑜要吃很久才能補回來。”原來這是陛下的寵幸呀,可是阿瑜一點都不舒服……隻有一點舒服!
一旁的秋月偷笑,之後才恍然大悟,小姐是看那修仙的話本子多了,平日裡流了一滴血就當自己的十年壽命沒了。
她大咧咧地開口,“小姐,隻有這麼一次,以後小姐會快活的。”
“真的嗎?真的會快活嗎?”蕭瑜不哭了,兩隻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秋月,內裡晶瑩剔透好比最珍貴的寶石。
秋月語塞了,不過還是紅著臉點點頭,“小姐以後就知道了,秋月一定不騙你。”
蕭瑜點點頭,摸了摸小肚子,端起羹湯吃的很香。
吃的肚子飽飽,她動了動手臂,用手托著腮,想快活是什麼滋味,還沒等她想明白殿門口就出現了陛下的身影。
蕭瑜眨了眨眼睛,遲鈍的腦袋終於開始運轉,她和陛下圓房了,她得了陛下的寵幸。陛下不喚她小傻子了,模模糊糊地,蕭瑜記起來了,陛下喚她阿瑜……喚她小嬌嬌……
陛下慢悠悠地走到她麵前,高大頎長的身形籠罩著她,蕭瑜歪著頭想了想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禽-獸,你弄疼阿瑜了!”
話本子中,獵戶抱著大小姐喊嬌嬌,大小姐就嗔聲揮舞著小拳頭,錘了一下,含淚叫罵,“禽獸,你要弄壞奴家了!”
一聲禽獸出口,司馬戈的腳步驟然一停,一張俊美到妖孽的臉有些微微的扭曲,笑著道,“小傻子,你喊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