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去太宸殿見陛下!兩個宮女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無比,牙齒咯咯咯地打顫,瘋狂磕頭哭嚎求饒,被宮人堵住嘴拉著走。
秋月輕蔑地看了她們二人一眼,以為娘娘好脾性就敢在背後詆毀,認錯也敢耍滑頭。
去見了陛下有她們的好看,禍水這詞即便是心思粗淺的秋月都覺得心驚膽戰,更彆提她們後麵說到的陛下不準娘娘懷有身孕。
娘娘若是很快有了身孕還好,若是長時間沒有身孕將話記在心裡,不就和陛下有了隔閡嗎?
兩名宮女麵色灰敗,不住地流眼淚,她們的打算岔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太宸殿那裡,蕭瑜趕緊拿出一方小帕子擋在臉上,裝模作樣地,嗚嗚嗚哼唧起來,那聲音一聽就委屈極了,駭得何忠人都差點沒站穩。
太宸殿中,京兆尹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稟報事情的進展,有龍虎衛相助,當日文仙樓中的人都細細排查了一遍,所有的舉子也都關在了牢獄中。
“陛下,經臣等查驗,那名成姓舉子住在文仙樓中,那日您走後和他相熟的舉子就去請了大夫過來幫他治傷。”這裡的治傷,自然是指被砍斷的兩隻手掌。
司馬戈漫不經心地一隻手持了畫筆在作畫,聞言隻不耐煩地說了兩個字,“繼續。”
京兆尹便接著往下說,語氣十分謹慎,“大夫用了傷藥之後,酒樓裡還能聽到那舉子的哀嚎聲,據其他人說足足鬨了有兩個時辰。後來隻當是那舉子昏睡過去了樓裡才沒聽到他的叫聲。樓中夥計也言從那個時候開始再沒見到那舉子的人影,而當時正是晚膳時間,其他舉子都是在一起用膳。”
“仵作驗了傷,推算人大概死了有六七個時辰。是以,那些舉子們並未作案的時間。”
他說完便停了下來,微微抬頭望向一心作畫的陛下。
那些舉子是無辜的,他這是拐著彎想求陛下先放了舉子,不然天下讀書人的口水都要淹沒京兆府了。
司馬戈手持畫筆眼皮都未抬,顯然是無動於衷。
無論有沒有殺人,那些舉子冒犯了帝後就該罰!
京兆尹苦著一張臉,再次開口,“龍虎衛調查,當日文仙樓中有臨王世子和承恩公府的嫡長孫在飲酒,除了他二人,其他人都再三調查絕無殺害成舉子的動機和時間。但這二人……”
“直接抓了,承恩公府的人若敢抵抗那就通通抓起來,全都扔到牢裡麵。”司馬戈一個陰鬱的眼神射過來,語氣涼薄,絲毫不將承恩公府放在眼中,“至於司馬譽,不必查他。”
京兆尹聞言心中微歎了一口氣,果然陛下信任臨王世子,但承恩公府那一關也不好過啊。
然而,正在這時,一個內監慌慌張張地衝進來,語氣發顫,“陛下,皇後娘娘求見。”
司馬戈當即皺了眉頭,還未開口讓人進來,殿門口就傳來了女子低聲抽泣的哭聲,嗚嗚嗚可憐至極。
他臉色驟然變得陰戾無比,一手扔了畫筆,在這宮中,居然還敢有人朝他的小傻子下手!
“陛下,陛下,嗚嗚嗚……有人詆毀本宮……說本宮是禍水!您可一定要放了那些舉子,為本宮做主呀!”一身紅衣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跑進殿,臉上的帕子一顫一抖的,直直要往男人的懷裡撲。
小手抱著陛下的腰,蕭瑜埋著頭止不住地哼哼唧唧,帶著淒慘的哭腔。
一旁老老實實跪著的京兆尹卻是懵了,為娘娘做主和放了那些舉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