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又要做回尊貴的小寵後了!
換上好看的衣服和首飾,她美美的在水盆麵前轉了一個圈,開心地不得了。
走出房門她看到了連益的人,興衝衝地跑過去,想要開口問連益有沒有收到大補的人參。然而,一身月白衣衫的男子臉上卻戴上了阿瑜不熟悉的表情,往後退了一步,唇角噙著笑容,拱手道,“草民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蕭瑜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她急急地讓連益起身,然後神情低落地嘟嚷了一句,“不行禮,不要給阿瑜行禮。”
好奇怪,連益怎麼可以向她行禮呢?好像她和連益的關係變化了,一下子隔得好遠好遠。
“如今是在蘇州,不是在望京,今後便喚朕郎君,喚她夫人。”司馬戈身著一襲淡青色常服走出房門,頭上束玉冠,腰間飾墨玉,看著像是風姿無雙的世家郎君,尤其白皙的膚色和上挑的眼尾讓他又多了一分綺麗和神秘。
“是,郎君,夫人。”連益恭聲開口,他看得出陛下平淡的臉色之下隱藏的不喜,隻好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讓陛下對阿瑜也開始不喜。
蕭瑜皺著一張臉,有些懨懨的,她不喜歡這樣子,一點都不喜歡。可是,可是,好像連益做的不是錯的,陛下做的也不是錯的,隻有阿瑜錯了。
“郎君和夫人可要出門?”連益適時開口,打破了凝滯的寂靜氣氛。
“是呀。”蕭瑜點點頭,她要去買好多東西,陛下昨天夜裡答應要給她買的。
“夫人到了蘇州的消息還未告知刺史府上,郎君和夫人此行多加注意。”他說的含糊,但帝後是否要向蘇州的官員表明身份不是他可以插手的,於是便隻說了這句話。
司馬戈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便拉著神思不屬的小姑娘慢悠悠的往外走,並未給男子一個眼神。
數名護衛和兩名內監都緊跟其後,隻半刻鐘,小小的院子便顯得空曠了不少。
身後,眉眼溫潤的男子默默轉個身進了後院,先是給縮成一團的小毛驢喂了些草料和麥子,而後又到廚房為身子壞了的娘親煎藥。
突然,他的目光看到一處,漸漸地皺起了眉頭。阿瑜藥罐裡麵的藥渣沒了,昨夜熬的那次太晚,之後便放在了這裡沒有過問。
想到什麼,他喚了一句阿青,問他可曾動過些藥渣。阿青搖頭,言娘娘的藥渣都是內監阿久負責的。
阿久……連益將此事放在了心中,隻等阿久回來詢問他。
若是陛下生疑命人將藥渣拿走的話,阿瑜腹中懷有身孕的秘密就要瞞不住了。雖然說虎毒不食子,但他還要再加一層保障。
遙遙地望著刺史府的方向,連益的眼眸微深,陛下他是否知道發生在阿瑜身上的一切呢?包括當年那個無德道士給阿瑜的批語。
克父克母,妨男妨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