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連正眼都不瞧楣姐兒一眼的老夫人,今日會這般作態恐怕是看在晏昭廷與鳳灼華的麵子上頭,除了事後彌補,還有一個便是表態!
畢竟在老夫人看來,這楣姐兒也算是在那位公主殿下眼皮子底下路過臉的,一是維持府中和善的名聲,二也是護著自己的臉麵。
當然了,老夫人這翻動作自然是驚動了二房上下。
二房大姐兒的屋子裡頭,大姐兒晏如月正眸光通紅的捂著臉頰靠在身後的大迎枕子上頭哭哭啼啼。
“你如今淨知道哭,哭能把你夫君的心思給抓回來?蠢貨,自己背後恐怕是被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知!”
晏如月哭了半晌,看著坐在床榻前不住訓斥她的母親,當下她眸色冰冷咬牙切齒不服道:“母親!那賤女人說得好聽點是公主,說得難聽點這大晉上下世家貴族不過是給皇家那麼點臉麵罷了,等個二十年後,究竟看誰的麵色行事這還不一定呢!”
然而大姑娘晏如月這話才出口,她便被二夫人王氏死死的捂著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蠢貨!你前頭的虧吃的還不夠,這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你要是把府中上下都給連累了,你看你祖母會不會放過你!我說的可不是她,我說的是那崔家的表姑娘,不過才半日功夫,你們怎麼就好到一塊兒去了?”
晏如月聽得這話她依舊不服氣:“她不過是個公主,如今嫁入了我們寧國公府,那日後便要按照我們寧國公府的章程辦事,祖母糊塗了,難道母親也糊塗了,這究竟誰親誰疏你們竟然一個個都護著一個外人!幫著她想要弄死我去!崔家姑娘怎麼了,至少崔嬌姑娘溫婉端莊行事光明磊落,哪會像她那般仗勢欺人!”
“你嫁入歸德侯府後被灌了**湯,腦子糊塗了不成!”
二夫人怒罵一聲:“你這些年的詩書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是你能說的?”
“你如今跟個不相乾的公主爭風吃醋,還不如好好想想你那丫鬟桂香究竟是怎麼爬到你夫君床上去的!莫要自己懷不上孩子,讓個賤婢搶在你的前頭,到時候我看你還哭不哭的出來!”
二夫人這話當即又說的晏如月眼眶子一紅,覺得今日真是丟儘了臉麵。
但她依舊不甘心道:“不就是個賤婢,她有那般好的命數懷上孩子?等會子回了歸德侯府,我便讓老夫人給我做主把那賤人給打死去!”
聽得她的回答,二夫人又差點恨鐵不成鋼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她戳著晏如月的腦門訓斥道:“蠢貨!這事兒你就暫時當做不知道,等得空了找個理由回娘家把那賤婢給帶回來,我自有法子給你處理了乾淨的。”
“再怎麼說那賤人都是府中出去的陪嫁丫鬟,賣身契還握在我手裡握著呢,等回了歸德侯府後你就胡亂找了借口說被府中主子給留下了便是。到時候離得那般遠,你那夫君就算是想出手救人,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臉麵,我們府上可不是好欺負的!”
晏如月聽得自家母親的話,她雖然心頭不甘,但這事兒恐怕就是這個法子最好不過了,一來不會臟了她的手,二來而也不會給人落下把柄。
她趕緊道:“那女兒聽母親的。”
聽著晏如月一口答應,二夫人王氏當即大大鬆了口氣,而後她眸光一寒再次緊緊的看著晏如月問道:“前頭崔家表姑娘可有與你說過什麼話兒?你為何對那位公主小娘娘有這般大的成見?你們二人今日究竟說了什麼?”
崔嬌玉藏在袖中的拳頭一緊,到底還是老實交代:“能有什麼話兒,不過是姑娘家的悄悄話,她不過了提了一嘴她與大哥哥曾有過婚約的,若不是那位平陽公主,她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淒慘的境地……”
“後頭姐們們又討論了一些花樣子,汴京城裡流行的衣裳首飾。嬌玉妹妹可是個極有學問的姑娘,詩書不緊是極好的,聽說就連騎射都會,就是因著她為了大哥哥學的!”
王氏愈聽心口愈發緊,她忍著那口氣瞧著晏如月大:“你們說話的時候她可有出去過?”
“自然是有的,說了那會子話總要出門更衣的,聽小丫鬟說她來迷了路,找了好一會子才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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