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渾身一震,半晌後他慘白著臉道:“無解。”
無解?
當即鳳灼華心頭一緊,眼前陣陣暈眩,若不是春山與花嬤嬤在身旁扶著,她恐怕是連坐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是她這一世動了太後趙氏的孩子,這才給自己的母後招來的殺身之禍麼?
那她父皇呢?
還是阿弟當年喝下去的那東西,如今可是依舊殘留在身體裡頭?
鳳灼華越想越絕望,她死死的咬著牙,憑著一口氣再次把視線落在李甫的臉上:“那寧國公府世子爺所中的毒呢!你有可解?”
寧國公府世子爺?
李甫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安王的能力與手段,但是整個寧國公府上下都被安王翻了一遍,根本就不可能找不出個那麼大的人。
當五穀掐著李甫的脖頸看著軟榻上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時候,李甫心頭狂跳,牙齒打顫,不住的搖頭道:“臣不知,這與臣無關係,世子爺的毒並不是臣下的!”
鳳灼華冷笑:“好一個與你無關!”
“本宮想著以你的手段,這些年跟著安王想必不會沒有任何後手,不如以鳳安的性子,你知曉這般多東西,還能活得這般長久也是個奇跡!”
鳳灼華冷喝一聲:“五穀,給我把他打下去,搜身,若是查不出來,便把他皮肉給本宮一層一層的刮開查看!”
“是!”
半刻鐘後。
隻見五穀滿身鮮血的從後頭走了進來,他手上握著一包粉末,有些不確定的遞給了鳳灼華:“殿下,隻有這一物了。”
鳳灼華絲毫不介意那豔紅的鮮血,抬手便接了過去遞給了一旁的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外祖母,勞煩您看看。”
康氏接過鳳灼華手裡的東西,她擰眉瞧了半晌:“這解藥是半成品,至於有沒有用,恐怕老身醉心於醫方半輩子也是不能確定的。”
鳳灼華瞧著軟榻上唇色越發青紫是晏昭廷,她略微一沉思:“若是不用藥可會如何?”
老夫人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鳳灼華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道:“不用藥最多堅持七日,若是用了這半成品無解的話,不過十二時辰便回天乏術,殿下的意思?”
晏昭廷她不能不就,但是宮裡頭的母後她也得救。
鳳灼華當即一狠心!
瞧著老夫人康氏道:“那還不如賭一把!隻是一事得拜托康老夫人,若是昭廷不治本宮定當會陪著他去,但若宮裡頭本宮母後的病情,恐怕得拜托康老夫人冒著生命危險親自跑那麼一趟了。”
鳳灼華說著,便讓花嬤嬤與春山扶著,對著安定侯府老夫人盈盈拜下,以公主之身也算是行了大禮了。
當即安定侯老夫人握著拐杖的手一緊,深深瞧了這愈發令她看不懂的女孩一眼:“罷了,罷了,老身便豁出去這條老命便是!誰讓老身這條老命抵不得天下安寧來的值錢!”
聽得安定侯府老夫人的承諾,當即鳳灼華眼下一深,這回竟然是再也堅持不住暈死了過去。
“殿下……!”屋子裡頭,春山與花嬤嬤當即大驚,同時白了麵色。
一旁軟榻上,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咬牙把前頭鳳灼華遞給她的那包粉末,混了溫水,讓一旁的五穀幫著給晏昭廷灌了下去。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床榻上毫無反應的男人,幽幽的睜開了雙眸。
他睜眼的同時,眼裡頭殺意一閃而過,手中的動作也是極為快速的往身後摸去,終於在見得自家外祖母那張熟悉的臉與一旁的五穀時,晏昭廷眼裡頭的殺意才漸漸的隱了回去。
人還不及起身,隱隱聽得一聲驚呼!
本是虛軟無力的人,這一刻也不知是爆起多大的力氣,整個人就像一枚小炮仗一樣從床榻上彈起,以鬼魅般的速度,繞到鳳灼華身後,把軟軟倒下去的人給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刻晏昭廷的聲音沙啞得嚇人,語氣中卻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五穀,這是怎麼回事!”
五穀當即下下一軟,朝著晏昭廷的方向筆挺的跪了下去:“主子……”
等五穀一五一十把晏昭廷受傷之後的事敘述完後,這一刻他隻覺得這屋裡冷得仿若隨時可以掉落冰渣子,若不是公主殿下這一刻昏迷這,恰巧治得了晏昭廷的安定侯府老夫人在此出,也不知道他家主子這一刻醒來後,會讓整個寧國公府付出多大的代價才好!
當晏昭廷把因失血過多而昏過去的鳳灼華安置好在床榻上後,他隻覺得喉嚨間一甜,卻是一口漆黑汙濁的黑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讓人大鬆一口氣的卻是,隨著這口鮮血,晏昭廷前頭蒼白的麵色倒是好了許多。
他當即冷冷的瞧了一眼五穀,沉聲道:“李甫可還活著?”
“回主子!小的留了一口氣!”
晏昭廷眸光一沉:“不用再審,殺了!給我丟到安王府中!我們進宮!”
“是!”
三個時辰後,等鳳安再次把汴京城掘地三尺無功而返後,他看著外頭的天色,心裡頭雖然不甘!
到底為了不令人起疑,也隻得命人收兵,他自己也裝作身子骨虛弱的樣子回了王府。
然而馬車才不過在王府門前停下,卻隻得聽得‘咚’的一聲,繼而是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兒!
“王爺!王爺不好了!屍體!渾身是血的屍體!”
驚呼聲從王府門前傳來……
安王準備下馬車的動作一頓,他死死的握住車轅,冷眼朝著四周掃去,終於確認沒了任何危險後,他才裝作虛弱的讓人扶著下了馬車!
當安王下了馬車後,看著屍體上那熟悉的衣服,安王先是一愣,繼而道:“可查出這屍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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