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鳳灼華不解的時候,她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她皺眉瞧著花嬤嬤道:“那嬤嬤前頭院子裡頭那般吵鬨可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江姨娘被綁了回來,昭廷也是萬萬不會讓人吵了我去的。”
花嬤嬤理了理鳳灼華發髻上那朵華麗的海棠花花瓣,眼裡頭眼神恨色一閃而過:“殿下恐怕是不知道,幸好駙馬爺料事如神,那江姨娘看著不聲不響的,竟然是個功夫了得的女人。”
“前頭駙馬爺讓人把她綁在慎獨居的柴房裡頭,她竟然是順勢而為想要綁了你去,以威脅駙馬爺。”
花嬤嬤深深一歎,那憂愁的眼裡又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幸好駙馬爺料事如神,早就算到了她後頭的手段,所以她前頭才從柴房裡逃脫,往殿下的院子裡去的時候,便被駙馬的小廝豐登給攔住了。”
鳳灼華看著花嬤嬤說道豐登的時候,眼裡頭亮晶晶,這一刻她也未覺得前頭她安睡時外頭究竟有多危險,而是噗呲一笑:“怎麼的,瞧著嬤嬤的神色額,嬤嬤莫不是看上豐登了不成?豐登雖說隻是駙馬爺的小廝,你也知曉他的身份,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的。”
當即花嬤嬤老臉一紅:“殿下就莫要打趣老奴了,老奴這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不過是瞧著五穀平日裡笑眯眯的似乎是個好欺負的,偏偏老奴沒錯見著五穀心裡頭的寒的慌張,倒是豐登雖然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看著卻是讓老奴心裡頭踏實。”
“那嬤嬤可是想為哪家的姐兒做媒?”
花嬤嬤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手裡頭的帕子:“殿下,老奴是瞧著如今春山的年歲也不小了,就想著不如求殿下給春山做主,直接許給駙馬爺近身伺候的人,日後春山也能日日在你身旁伺候著。”
鳳灼華當然知道花嬤嬤是一番好意,畢竟說直白點,說春山是花嬤嬤一手養大的也不為過,隻不過春山這事兒。
鳳灼華想到了鳳初九看春山的神色,那種隱忍又帶著渴望的眼神,恐怕春山的婚事並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而春山被鳳灼華這般可怕的人惦記著,也不知是算福緣還是算劫難了。
鳳灼華拍了拍花嬤嬤的手:“嬤嬤安心,春山的年紀如今也是擺在眼前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去,不過春山的姻緣本宮瞧著恐怕是不在五穀也不在豐登身上,而是另有其人,嬤嬤安心便是。”
“說起春山,如笑的年歲還小,還能在身旁留個幾年,如今丫鬟也大了,嬤嬤看著若是有合適的小丫鬟,不妨提上來,看看能不能重用。”
雖然鳳灼華沒有開口答應花嬤嬤所求之事,但是既然說到提些小丫鬟上來,也算是安了花嬤嬤的心,說明春山的婚事她定是放在心上的。
屋子裡頭主仆二人正說著貼心話,外頭晏昭廷卻是不深不想走了進來。
鳳灼華見得晏昭廷進來,她便對花嬤嬤道:“既然駙馬爺回來了,嬤嬤便吩咐小廚房把早膳給端上來吧。”
花嬤嬤也知曉鳳灼華定是有話要與駙馬爺說,而有些話,哪怕她是鳳灼華再親密的嬤嬤,她也是不能隨意聽了去的,這點本分她還是知曉的。
……
鳳灼華瞧著站著她身後的晏昭廷。
男人依舊是眉目英俊到極致,不過那渾身的氣質似乎變了許多,特彆是看她的眼眸,透著澎湃的情緒與熱烈的色彩。
鳳灼華心尖兒一顫,不由自主道:“昭廷……”,卻是起身上前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男人一個抬手便摟著她,小心翼翼把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鳳灼華來不及害羞,而是眸光一頓,瞧著晏昭廷下擺上帶著的斑斑血跡,她神情微微一變:“你可是又受傷了?”
晏昭廷寵溺的親了親鳳灼華的額頭:“未曾,不過是那江氏略微有些棘手,她死的時候,血濺到了我衣袍上頭,我倒是未曾想到,鳳安竟然能下這般大的手比,竟然就是為了監視一個寧國公府而已。”
果然!那江姨娘果然是安王的人!
晏昭廷摸了摸鳳灼華瞬間變得煞白的小臉:“不怕的,那江氏我前頭已經令人解決了,我當年倒是沒有想到鳳安早早便在我母親出嫁前,在她身旁埋了這麼一個東西。”
晏昭廷眼中是深沉的痛色與悔恨:“若不是我的失誤,當年認為那人作為母親的貼身丫鬟定不會害了你去的,當年你也不會那般……”
鳳灼華抬手捂住晏昭廷的眼睛,吻了吻晏昭廷抿著的唇瓣:“我知曉了,我不怪你,當年若不是你一直暗中護著,恐怕我早早的就沒了,哪裡還等得到安王用儘手段也要殺了我的。”
晏昭廷在鳳灼華那柔軟的唇瓣碰上的一瞬間,他渾身一緊,抬手便摟著她的後腦勺,聲音黯啞道:“這輩子不會了,一定不會的,我如何還能舍了你去。”
鳳灼華心裡頭暖暖的,但她又惦記著昨夜她熟睡時發生的事,不禁道:“我聽嬤嬤說,昨夜你似乎與寧國公鬨了不愉快,可是因為我,因為上輩子?”
當即晏昭廷渾身僵住,他聲音裡頭有一絲忐忑:“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