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危樓收劍回鞘,剛剛落地就被宿星寒一把按住:“先療傷。”
晏危樓無奈一笑,就地一坐,擺出修煉的姿勢,體內真氣運轉,丹田氣海中的真元便立刻旋轉起來,源源不斷的氣流在經脈中淌過,不斷治療著體內的傷勢,修複著破損的內臟。
至於體表那些刀傷劍傷,看上去雖然慘烈,實則算不上什麼,以往比這更慘烈的戰鬥晏危樓都經曆過無數次,隨便撒點療傷藥就行了。
不過,還沒等晏危樓自己動手,宿星寒已經湊上來,一把撕開了他傷口處的衣服,輕輕將傷藥敷上去。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仿佛在對待一尊易碎的瓷器,又像是在安撫某種脆弱的小動物,細心溫柔到了極點。
晏危樓微微側過頭,看著他專心敷藥的側臉,目光從他光滑的額頭滑落,到那一眨不眨的長長睫毛上,隨後是蒼白細膩的臉,柔軟紅潤的唇瓣。
方才品嘗過的氣息再次在晏危樓腦海中浮現,他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目光裡有幾分躍躍欲試。
……之前那一觸即分的吻,仿佛為晏危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見識到了一個此前從未見過的世界,激起了他骨子裡的探索**。
“好啦,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
眼看宿星寒大有要將所有小傷口都敷上一遍的意思,晏危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灑然一笑。
“非要療傷的話,我覺得這樣更好。”
他目光緊緊與宿星寒對視,直接傾身過去,胸前的一道傷口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崩裂,再次溢出了鮮血。但他卻仿佛全然感受不到傷痛似的,一點一點向著晏危樓靠近過去,動作緩慢而堅定。他漆黑的眸子裡有種前所未有熾熱的光。
以前他的目光總是平靜的,深邃的,冷漠的,即使含著笑意也隻是深海表麵的微瀾起伏。而現在,宿星寒第一次體會到仿佛要被一個眼神燙化的感覺。
仿佛深海中掀起了洶湧的風暴,深邃的漩渦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宿星寒沒有動,凝望著那片深海。
緊接著,他整個人被人撲倒,熾熱的感覺從他雙唇上燃起,探入唇舌之中,簡直要燒遍他的全身。
不同於之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這一次的接觸更凶狠,也更直白,仿佛掠食者盯上了自己的獵物,又或是小孩子發現了新奇的玩具,不到饜足決不罷休。
好半天,晏危樓才抬起頭來,饜足的舔了舔唇,濕潤的痕跡在他唇角擦過,讓他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他喉結上下滾動,一雙眼睛懶洋洋地眯起,整個人懶洋洋往地上一躺,順便將懷中的人也往自己胸膛上一按。仿佛一隻吃飽喝足了的大貓。
宿星寒躺在他身上,微微抬頭便能看見少年線條利落的下巴,還有其上淡淡濕潤的痕跡。耳邊還能聽到少年輕輕的喘息聲,帶著撩人心弦的魅力,滾燙的溫度從某個接觸的地方傳來。
宿星寒腦海裡轟的一聲。
他細膩如白瓷的臉上頓時燒起了一層淡淡的緋紅,琉璃般清透的眸子裡還染著幾許水光,他自欺欺人般偏轉視線,望向上方深灰色的天空,卻露出了一雙滾燙發紅的耳朵。
“嗬……”身下的胸膛突然輕輕地震動起來,少年喉間逸出一連串低笑。兩根微涼的手指突然撫過宿星寒發燙的耳朵,還輕輕地捏了捏。
宿星寒幾乎要跳了起來,卻又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緊緊摟在了少年懷裡。
晏危樓看著他飛速顫動的睫毛,心中驀然生出了莫名的趣味,便惡作劇般地衝著他耳邊輕輕呼了一口氣。
宿星寒:“……”
他驀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晏危樓,立刻看到了他唇角還來不及收回的笑容,帶著些惡作劇得逞的愉悅。
宿星寒終於被撩得不能淡定了,他沉默地望了晏危樓半晌:“……幼稚。”
晏危樓頓時怔住。
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似乎終於回想起自己剛才一連串動作有多麼幼稚崩人設,實在太不像以往的他。簡直就像是個隻會揪女生辮子來表達喜愛的小男生。但不得不說,此時的他心中前所未有地輕鬆愉快。
沉重地反思了三秒,晏危樓再次笑眯眯地彎起了嘴角。他放飛自我地再次朝宿星寒吹出一口氣。
輕柔而曖昧的氣息擦過對方的嘴角。
“嗯,就是這麼幼稚。”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開車,儘力而為。
寫感情戲好難啊,我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單身狗……
不過小可愛們放心,說好的甜文爽文,我就是加工業糖精也要把它變甜。理解中的愛情就是讓人更開心更愉悅更幼稚,可以忘記所有不愉快。如果愛情讓人感到鬱悶憋屈沉重的話,就沒必要。
後麵要努力走劇情了,我想儘快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