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車現場,不忍直視,當我沒說。
不過好在壽喜鍋難度不高,他很快就做好了,他去拿飲料,我眼饞鍋裡的牛肉,已經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燙!”他回過頭,一把抓住了我拿著筷子伸向鍋裡的手,“等一下再吃。”
“噢。”
一頓飯,夏油傑幾乎沒怎麼吃,都在撈給我吃。
“傑寶你也吃一點啊。”
“在過來的路上吃過飯了。”
“……這樣啊。”
這樣啊。他又在騙我了。
既然連剩下的任務都能交給五條悟,匆忙的趕回來,又怎麼可能會有空在路上吃飯?
他恐怕隻是沒胃口。
“剩下這麼多,全讓我一個人吃,我不得變成大胖子,然後被你甩掉啊?”我假裝不滿,“你必須得和我一起吃,分擔一下熱量。”
夏油傑依舊低著頭,不動筷子。
得想個辦法讓他吃點。
“這樣好不好,”我戳了戳牛肉,“你吃一塊菜,我就叫你一聲爸爸,怎麼樣?”
夏油傑抬起眼眸。
“爸~爸~”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咳,那就吃點吧。”
謝天謝地,他總算是吃了些東西。看得出來他不太想吃,但好歹給了我麵子。
我們收拾乾淨廚房,洗漱完畢,我幫他吹乾了頭發。
“跟你說,我今天遇到了五條君的堂姨,一個大美女,戒指是她幫我找回來的,她還給我串了根鏈子。”
我把脖子上的戒指項鏈拽給夏油傑看,得意地說,“這樣子就可以躲過風紀委員的檢查了,我們學校的風紀委員長真田弦一郎是真的難纏,他都不笑的。”
夏油傑托腮看著我:“那太好了,你有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謝了!她還說她和我父親是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一提到我父親的話題,夏油傑似乎……變得有些僵。
他剛才還很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這會兒已經坐直了。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他隻是剛好調整姿勢。
“我媽也給我講了一點我父親的事,傑子,我父親和你們一樣,是咒術師!他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我先前還擔心他是不是什麼犯罪分子。太好了,他是咒術師。”
夏油傑艱難地動了動嘴唇:“……是。”
“可惜他走得早,也沒傳給我術式和咒力……你怎麼還沒有精神,是不是太累了?”我伸手捏了捏他的眉心,“最強的咒術師傑醬大寶貝~”
“我不是最強。”夏油傑輕聲說,“悟才是最強的。”
這句話讓我愣了足足一分鐘。
我聽硝子在郵件裡提過,五條悟在某一次的戰鬥中,領悟了什麼東西,變成了最強的咒術師。
但這是我第一次從夏油傑嘴裡聽到。
——他說自己不是最強,彆人才是。
我從他的眼睛裡,竟也看到了一絲迷惘。
“不,其實不存在最強一詞。”我想了想,說,“隻有‘更強’。從立海網球部的不敗被青學打破那一年開始,我就不相信最強這個說法了,王者立海大竟然會輸,神之子幸村精市竟然會輸——人類的進化過程,本就是一個不斷追趕和超越的過程,第二年的高一,立海又贏回去了。
五條君進化了,傑哥馬上也進化,硝子和灰原他們也在進化,都會更強的。就連我這個非術師,也在變強。”
“其實今天發生的事讓我很害怕,我坦白吧,我差點就被殺了,真的就差一點。”
夏油傑平靜的看著我,寬大的手掌覆在了我的額頭上,像是安慰。
“但在這件事中,我進步了,我悟了。你相不相信,即使是傑哥你要殺我,我也能從你手上逃出去了!”
我說的很有氣勢,心裡卻很虛。
生怕夏油傑說一句:“那我們來測試一下,你是不是在吹牛。”
他卻低頭吻了我。
“我相信,我的鈴溪很厲害。”
他吃了一顆糖,草莓味的,整個人就像一顆大草莓。
窗外的積雪還未消融,拉上窗簾以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細碎的燈光在我們周身落了一地。
夏油傑俊美頹廢的麵容,哪怕在昏暗的夜燈下,也顯得無比溫柔。
我們吻得漸入佳境,我覺得是時候了。
此刻,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原諒我。
“……對了,傑哥,這次我英語成績稍微退步了一點。”
夏油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點是多少?”他問。
“……放心,還保持著兩位數。”
“嗯?”
“傑子,傑哥,寶貝,爸爸……”
“這個兩位數,到底是多少,嗯?”
完了完了,都叫了這麼多稱呼,他竟然還能保持清醒。
“四、四十九。”
唇上一輕,他移開了臉,我滑落到一半的肩帶也被拉上了。
夏油傑替我把衣服又穿好了。
我:“???”
我:“就這?”
“先讓我看看你的試卷。”他打開了牆上的大燈。
白光刺眼。
但不會比我的分數更刺眼。
“等等,你該不會想安排我大冬天出來開房寫作業吧?我家缺台燈還是缺桌子板凳?”我兩手分彆撐在他的肩膀兩側,將他困在狹窄的範圍裡,頗有氣勢地俯視他,“夏油傑,你是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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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溪真的聰明,提前交代分數,就是補作業,要是進行到一半再交代,估計接下來的劇情就……咳咳,傑哥會讓她終生難忘,下次不敢考這麼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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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去5t5家收壓歲錢,她要想起以前的小竹馬了。
傑哥知道鈴溪父親的事,但是不告訴她,怕她失望,畢竟詛咒師什麼的,他怎麼說得出口。其實想多了,鈴溪接受能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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