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糖(1 / 2)

就這一個字, 接下來,風辭都沒再說話了。

在確認喬心安全之後,就回去了。

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阿鈺早就睡了,給他們留了燈。

整個房子裡都很安靜,除了關門的聲音,風辭本來在前麵走著, 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接著男人的身體靠了過來。

他後退一步, 後背抵在牆壁上,有溫熱的氣息貼近脖側, 輕輕地落下一吻,唇往上移,直到彼此的氣息交織纏綿在一起。

衣物隨意地散落了一地。

風辭隱約聽到了這個人的心跳,裹在了克製的呼吸聲裡。

男人的手指在他背上戰栗收緊。

光線暗淡,兩個人都很沉默。

直到風辭把人抱起,問他,“冷嗎。”

燕榅休回, “還好。”

風辭沒再說話, 抱著人進了臥室。

直到第二天, 風辭發現, 他貌似把**oss給弄……感冒了?

**oss不愧是**oss,連感冒都這麼低調,哦不, 連咳嗽都這麼低調,要不是阿鈺悄悄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風辭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們正在吃早飯,阿鈺坐在他左手邊,燕榅休坐在他對麵,桌子上擺著的早餐是阿鈺做的,白粥小菜,還有蒸的蛋黃小籠包。

拜風辭的暗黑廚藝所賜,阿鈺的廚藝則完全相反,這麼多年的自我提升,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出師了。

風辭把最後一口小籠包解決了之後,站了起來,走到燕榅休身邊,拉了下椅背,直接坐在他身邊。

手肘撐著桌邊,眼神肆無忌憚地盯著他。

燕榅休側臉看了他一眼,“怎麼?”

風辭抬手,覆在他的額頭,停留了一會,然後與自己的體溫做了個對比,隨後扯了下唇。

“恭喜你,你感冒了。”

坐在對麵好奇地看著他們倆的阿鈺,“==”

她哥是不是有毛病。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燕榅休給他夾了個小籠包,聲色清淡,“感冒會傳染,你,暫時離我遠點。”

風辭點頭,“我知道。”

他起身,“你待會叫醫生過來看看。”

“嗯。”

……沒了?

這就沒了?

阿鈺一臉懵逼地看著就這麼簡單地結束這個話題的兩人。

談戀愛是這樣的嗎?

不對啊。

難道說,兩個男人談戀愛是這樣的?

這未免也太……冷淡了吧。

吃過飯,廚房裡,阿鈺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風辭,“哥。”

風辭回頭。

阿鈺猶豫了下,“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大半年了。”

她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們,不會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吧?”

風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沒。”

他眉間壓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煩躁,想了想,給了一句算得上解釋的話,“我們現在在吵架。”

“啊?!”

“不過吵不起來,”風辭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飲,擰開瓶蓋,“有些話他不說,你哥我也不是個會問話的人。”

他仰頭灌了一口,長睫垂下來,磨了下後槽牙,“我不想懷疑人,但一句解釋總行吧。”

這語氣有點冷,森森的。

阿鈺咽了下口水,弱弱地問了一句,“會不會是有什麼為難?”

風辭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說話,出去了。

醫生來得很快,風辭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那個穿著白外衣的青年說了句什麼寧心靜氣,儘量多休息。

接著就是感冒需要注意的事項。

留了藥,然後就走了。

燕榅休盯著那幾盒西藥,沒說話。

風辭坐在他對麵,看著他,也沒說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燕榅休根本不喜歡吃藥,那些所謂的醫囑在他這裡,也壓根沒用。

這個人該怎麼糟蹋自己就怎麼糟蹋自己。

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完全憑心情而論。

風辭拿起遙控,打開了液晶電視,他隨便調一個台,感覺對麵的人好像看了他一眼。

電視屏幕很大,清晰度很高,他把聲音調低些,就聽到燕榅休喊了聲,“阿辭。”

風辭的手一頓,“本人已下線。”

燕榅休,“……”

正巧這個頻道在播放一個采訪,采訪對象他們剛好也認識,謝影帝謝從嘉。

影帝穿著一身休閒服,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年輕,溫潤清和,笑起來自有一番說不出的感覺在內。

采訪問的問題都不過分,偶爾調侃兩句會不會找女朋友之類的。

風辭看了幾眼,準備切換頻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謝從嘉對著鏡頭微笑著說,“……他很有天賦,可能是我個人經曆不足,但他算是我這幾年裡見到的最有天賦的人。”

記者跟著笑了聲,“看來謝老師對他評價很高啊,說起來,這是謝老師這幾年見到的第一人?”

謝從嘉沒有否認。

平白無故誇他,還給了個這麼高的評價。

風辭隨手把遙控器扔在茶幾上,起身,準備去拿本書,視線無意中掃過那邊的燕榅休。

然後腳步頓了下。

“你該吃藥了。”

燕榅休對上他的眼神,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想吃。”

聲音很低。

又弱勢,又有點像,撒嬌?

他肯定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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