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糖(2 / 2)

**oss怎麼可能會撒嬌。

做夢都不能想的事。

風辭毫不猶豫地把眼前到處亂晃蕩的撒嬌這兩字按地上踩碎,轉身就走了。

燕榅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一點一點地白了下來。

他知道風辭在想什麼。

也知道風辭隻是要句解釋。

風辭未必會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

而他,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

生氣是應該的。

燕榅休坐在那,感覺自己頭腦在發燙,愈發燙得厲害,身體卻在發涼,一陣陣冷意侵襲而來,他低頭又咳了幾聲,嗓子裡的癢意根本抑製不住。

有點難受。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

風辭昨晚問他,冷嗎。

他其實冷。

但是不想多說。

冰冷會讓他冷靜下來。

雖然疼痛更有效,但風辭在這,那種樣子,他不希望這個人看到。

燕榅休垂下睫毛,慢慢地往後靠了一下,他閉上了雙眼,想要控製著自己不再去多想,眼前卻在反複浮現風辭剛剛離去的背影。

阿辭真的在生氣。

他的心也跟著受不了,手無意識地緊了緊,該怎麼樣才能讓阿辭不生氣。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傳來。

燕榅休睜開眼時,一杯牛奶被遞到他麵前,“喝了。”

他怔了下,下意識接過杯子。

杯身是熱的,一股純香的奶味撲鼻而來,帶著溫暖的熱氣。

風辭看了下備注的用藥說明,取出了一次的量,側頭看燕榅休時,人正盯著那杯牛奶,也不喝,貌似在發呆?

感個冒腦子還能燒壞?

風辭順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很燙,“趕緊喝吧,再不吃藥待會腦子就燒沒了。”

這麼聰明的大腦毀於感冒發燒?

作者都不敢這麼寫。

燕榅休抬眸看他,“你……”

他想問,你不是生氣了嗎。

但風辭沒給他這個機會,拿過他手裡的杯子,杯沿遞到他唇邊,命令性的語氣,“張嘴。”

愣是硬生生一口氣給他灌了下去。

還有點燙。

不過剛好在能接受的範圍。

要不然**oss的喉嚨都不能要了。

燕榅休剛舒了口氣,一把膠囊遞到他麵前,風辭問他,“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吃?”

燕榅休眸光閃了下,“你怎麼喂。”

嘖,不要臉。

風辭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果,剛剛從阿鈺那裡要的,隨手撒在茶幾上,從中挑了顆水果糖。

他撕開封皮,燕榅休以為風辭是要塞給他吃,但沒想到。

風辭塞自己嘴裡了。

他唇角勾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多了,不是給你吃的。”

他指著這些糖果,漫不經意,“隻有一個,是你的。”

“你自己挑。”

燕榅休對糖果沒興趣,不過風辭這麼說,他就看了眼,品種很多,糖衣都很漂亮。

他神情平淡,隨口問了句,“為什麼隻有一個?”

“因為——”

聲音拉近得很快,就在下一秒,唇上覆了熾熱的氣息。

燕榅休感覺有一隻手強勢地按著他的後腦,不讓他亂動,濕熱的舌尖穿過唇縫,輕而易舉地挑開牙關,緊接著一個很甜的硬質東西滑到了他嘴裡。

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悠悠地響起,戲謔的語氣。

“因為我嘴裡隻有一顆糖。”

燕榅休怔怔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做。

或者說,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這樣,這樣的舉止,這麼強勢戲耍,卻又溫柔。

直到風辭咦了一聲,摸了摸他的耳朵,“你耳朵紅了。”

燕榅休臉上有些不自在,他感覺心跳也開始不穩,又急又促,很亂,他掩飾性地挪開目光,不再看風辭的眼睛,推了一下風辭,“會傳染。”

但他這力道實在是沒什麼分量,風辭順勢攬住了他的腰,“是嗎。”

他扣住了這人的腰,將人按在沙發上,堵住了這人的唇,含糊不清的話語從唇邊遺漏出來,“那我試試。”

風辭沒什麼吻技,但這一股子強勢勁完完全全壓住了燕榅休,再加上燕榅休現在腦子發蒙,提不起半分勁來做其他的,完全任這人在他嘴裡肆意妄為。

直到風辭咬了下他的唇角,輕笑了聲,聲線低沉又帶著點煙嗓的性感。

“你好甜。”

燕榅休,“……”

“心跳也快,你在害羞嗎?”

燕榅休,“……彆說了。”

他感覺臉很燙,微微側了下,卻被風辭用手攔住了,強製性地彼此對視著。

風辭唇角勾起,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他的唇,聲色帶著若有似無的撩人,“為什麼不說,你以前撩我的時候不愉悅嗎?”

燕榅休不知道該說什麼,何況風辭的動作一直在擾亂他的思緒。

風辭的眸裡慢慢溢出笑意,“該吃藥了。”

喝藥的全過程,燕榅休都沒什麼感覺,隻感覺風辭一直在把玩著他的手,偶爾捏一下,就像是發現了什麼玩具。

他把藥咽了下去,杯子放在茶幾上的那一刻,腰猝然被人往後一帶,後背毫無防備地抵上青年結實的胸膛。

風辭擁著他,捏著他的手心,“冷不冷?”

“不冷。”

感覺整個人都被風辭的氣息籠罩著,乾淨清新卻強烈的存在感,牢牢實實,無處可避的感覺。

很舒服的感覺。

燕榅休心裡喟歎了下,下意識往他身上靠了靠。

風辭任他靠著,“那就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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