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1 / 2)

他, 風辭, 二十三歲, 職業, 明星。

妹妹, 風鈺,十七歲,高中生。

小叔,姓燕。

風辭微微疑惑, “姓燕?”

此時男人正坐在床邊, 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色大衣, 衣著整齊嚴謹, 整個人看起來冷漠高傲,聞言嗯了聲, 目光在他臉上輕輕掃了一下, 問他, “渴不渴?”

風辭說,“不渴。”

他想了想, 問這個男人, “你是不是有事?”

燕榅休搖頭, “沒事。”

沒事乾嘛總坐他旁邊?

風辭心裡嘀咕, 沒說話了。

他躺了好久, 感覺自己都快長毛了。

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裹在木乃伊裡的長毛耗子。

動都不能動,渾身上下隻有眼珠子能動。

就這幾天,風辭覺得他的眼珠子異常的靈活。

他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這得躺到什麼時候。

直到旁邊一直沉默的男人開口,“你想做什麼?”

風辭的視線從其他地方挪到了男人臉上。

這人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很專注,深沉而內斂,裡麵藏著很多情緒,就像許許多多說不出的話。

風辭每次看著他的眼睛,心裡就這般覺得。

他開口,“小叔。”

燕榅休的表情一瞬間僵硬,眸光微不可查地暗淡了下去,他仍維持著這幅嚴肅冷靜模樣,聽風辭問他,“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他頓了一下,斂下了眸,“沒有。”

風辭嗯了聲,閉上眼,開始睡覺。

但他沒什麼困意。

半個小時後,他睜開了眼,“你不忙嗎?”

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很難讓人忽略。

關鍵這又是長輩,總不能一直無視吧。

燕榅休站了起來,走了。

風辭心裡鬆了口氣,擱一個這麼年輕有為氣場又這麼強大的小叔在旁,人又總是不說話,他總得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才讓人家一直守在旁邊,就等著病好了來收拾他。

相較而言,小姑娘就容易相處多了。

說的也都是他以前的一些事,輕言細語的給他恢複記憶。

小姑娘一笑起來,小小的梨渦尤其可愛,弄得風辭都想上手捏。

風辭以為養病的日子就這樣了,後來又有不少人來看他,要麼是經紀人助理,要麼是明星朋友,親戚方麵,倒也有一個,跟他差不大的表兄弟,他大概了解了基本情況之後,發出了一句不算是感慨的感慨。

“我都沒女朋友的嗎?”

神奇,連個前女友的跡象都沒有。

他這麼潔身自好的嗎。

燕榅休正在切橙子,上午剛買的橙子,黃澄澄的長得非常喜人,豐滿圓潤,水果刀是嶄新的,刀鋒銳利,泛著白色的冷光。

一聽這話,刀尖順著手心劃了下去。

長長的薄薄的一道劃痕。

殷紅的血液很快從傷痕處溢了出來。

沒過一會,半隻手都染上了血紅。

看著十分怖人。

他低眸瞧了眼,眸色不為所動,甚至是平靜無波,放下水果刀,去洗手池那,把手上的血洗乾淨了。

接著回來繼續切橙子,雖然橙汁四溢,沾得滿手都是,但還是給切成了特彆小的一塊,能夠一口吃掉的那種。

他端過去喂風辭。

風辭是真不好意思讓一個長輩喂他吃東西,畢竟他都是一個大男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換做一個護工來都比這位要好。

燕榅休捏著一小塊,遞到他唇邊,堵住了他即將拒絕的話,“吃兩口就行了。”

風辭猶豫了下,張開了嘴。

為了不尷尬,他隨便挑了個話題,“你有女朋友嗎?”

說完他舔了下唇上殘留的橙汁,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下燕榅休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指尖。

漂亮白皙的指尖顫了顫。

燕榅休麵上保持平靜如止水,手卻如同被灼燒般收了回去。

他的視線落在果盤上,不再看這人,“沒有。”

“哦,”風辭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可能是你有點嚴肅。”

這話委婉了,風辭覺得這人都能嚇哭小姑娘。

但奇怪的是,他們身邊唯一一個可愛小姑娘,一點都不怕這人,相反,除了阿鈺之外的所有人,那些醫生護士們,過來彙報工作的,包括過來看他的那些人,在看到這人時,都下意識敬畏收斂許多。

他都覺得在那些人心裡這人就是個活閻王。

雖然這人的氣勢看著確實挺嚇人的。

風辭實在閒的沒事,就給他出招,“我覺得你要是笑笑,說不定就有女朋友了。”

有沒有女朋友無所謂,他就是挺想看這活閻王笑是什麼樣的,會不會也嚇人。

嗯,出於內心的惡劣因子。

燕榅休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我笑,你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呦,很有霸道總裁的範。

風辭起了興致,“什麼代價?”

燕榅休看了他一會,才開口,“病好了,陪我去看一場電影。”

這人以前說,約會的時候去看一場電影。

但一直未來得及兌現。

風辭眨了眨眼睛,心說,這是看電影的什麼搭配組合,兩個大男人也就算了,還是這關係。

但見麵前這男人始終冷漠嚴肅的神情,就像一座永久冰封的巍峨冰山,沉封雪霧,沒有什麼能讓他動色。

他想了想,應了下來。

看電影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他也挺想去電影院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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